己是人類。因為沒救到自己差點傷心的掉眼淚。

    現在的余魚完全不一樣了。

    叫板都格外的理直氣壯。

    是個進步。

    周平離沈鈺很近，看著沈鈺的眉眼rou眼可見的愉悅起來，忍不住小聲嘖了一聲, 背著沈鈺，有些不忍地看著余魚。沈鈺這人古怪，要是生氣還真沒什么，最多就是一時受罪。要是讓他提起興趣，那真的要自求多福。

    周圍不少人也在看戲，或者說，在等待沈鈺的態度。

    到底會是縱容還是封殺。

    劇場里沒有什么秘密。有些演員不敢上前，站在不起眼地位置張望，眼神里閃爍著激動地光，還有些低聲和經紀人討論，或許自己可以抓住這次機會，徹底一飛沖天。

    沈鈺好心情地拿出手機，收錢息屏動作流暢，嘴角上揚，抬手揉亂了余魚的頭發。

    “我看李導也想吃，要不你就請全劇組一起吧?！?/br>
    沈鈺笑得格外的燦爛，好像可以比肩陽光，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余魚看著沈鈺，頭發上還殘留著沈鈺的氣息，深海里的冰冷，熟悉得好像就在眼前。不斷地軟化余魚的防線，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對著沈鈺徹底卸下。

    只是，這人絕對不能慣！

    “好呀老板?！?/br>
    余魚拿出手機，表示完全理解沈鈺的行為，特意和人事對接人數，熟練地下單，然后把賬單連接轉發沈鈺，眼神亮晶晶地看著沈鈺，語氣充滿期待，“老板，我一個人請會顯得工作室小氣，還是以工作室名義比較好?！?/br>
    近墨者黑。

    不是每一次釣魚，魚都會上鉤！

    說不定是一條人魚，直接出來咬人。

    “好?！鄙蜮晢问执钪圄~的肩膀，笑得全身都在抖動，斜著身子把大部分的力氣全部都加在余魚身上，還不忘將手里的連接支付掉。

    余魚偷瞄過沈鈺手機上的余額，眼睛有點紅，不知道能不能搶手機。

    看熱鬧的人群收回視線，看著沈鈺想要繼續靠著余魚，反而被嫌棄。在心里將余魚的地位一升再升。

    有人請吃飯當然樂意，李導宣布加快動作趕緊完成大家一起吃宵夜。整個劇組頓時都嗨起來，就連干活都更加起勁。

    “咦，陳老師呢？”工作人員拿著道具問道，“剛剛李導也在找陳老師，說是有個鏡頭要補拍一下?！?/br>
    “月月姐身體不舒服，剛剛不是請過假了嗎？”小助理說話地聲音越來越小，帶著莫名的心虛，到最后低得只有她自己可以聽到。

    工作人員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女孩瘦瘦小小的，實在是不忍心。

    “又不舒服請假，那我去給李導說?！?/br>
    小助理急忙拉著工作人員，眼神里有些焦急。她的動作太快，衣袖垂落，露出一片不同尋常的皮膚

    “別別別，陳姐，這種事情給副導說就可以了?！?/br>
    小助理話說得快，動作更快，將衣袖拉起，徹底掩蓋。

    “那也不能三天兩頭不來呀?！?/br>
    工作人員深深看了一眼小助理，嘟嘟囔囔地離開，小助理終于松了一口氣。蹲下來慢慢收拾自己地東西，手機的鈴聲響起。

    “說了嗎？”

    對面傳來一道女聲，沙啞得好像石頭劃過玻璃面，小助理不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聲音細弱蚊蠅，“請了.....”

    “那你快滾回來！”

    對面一聲咆哮，手機里只剩下嘟嘟嘟的響聲。

    陳月的小助理蹲在角落，無聲地哭泣，扯著袖子，極力遮掩著手臂上的青青紫紫的斑駁。

    ######

    陳月晃動著酒杯里的酒液，厚重的戲服已經換下來，絲質的睡衣泛著慘白的光澤，她盯著眼前的電視機，正在放映沈鈺以前的影片，陳月伸著手指指著空氣，又轉個身，腳步不穩地扶了一把茶幾，大罵道：“你以為你有多了不起，老娘不伺候了?！?/br>
    說完又灌了一口酒，紅色的酒液從她的下巴上滴落，落在地板上形成一小灘紅色的酒漬。陳月的經紀人從沙發上站起來，穿著職業裝，三兩步上前將陳月拉住，有些無奈地安撫，“月月，別這樣?！?/br>
    “你走開，你別管我?！?/br>
    陳月一把將經紀人推開，跌跌撞撞地向前走，“我不服，憑什么！”她的腳抬得太高，剛好一腳踩在酒漬上，拖鞋底變得濕滑無比，細微的挪動都能造成整個身體的偏倒。

    陳月尖叫一聲，摔倒在地，腳踝處的劇痛刺激著神經，陳月迷糊的雙眼終于聚焦。

    “我怎么了？”

    陳月被經紀人慢慢地扶起來，眼睛里帶著淚水，臉上的表情天真又無辜。

    “沒事兒，我們月月只是扭到腳了?！苯浖o人溫柔地將陳月扶到沙發上坐下，幫她揉著摔疼的腳踝。

    “可我今天被欺負了?！?/br>
    陳月不開心地嘟噥。

    “月月，不要自己氣自己?！苯浖o人頭發從耳邊滑落，擦在陳月的腳踝上，帶著絲絲癢意。

    “姐，我被欺負了你都不幫我?！?/br>
    陳月一把將自己的腳收回去，賭氣似的抱著自己。

    經紀人抬頭，儼然和陳月是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只是眼睛上夾上一副金絲邊框的眼睛，看上去更加斯文。

    經紀人重新拉過陳月的腳踝，給她噴藥，叮囑道，“下次少喝點?！?/br>
    陳月偏著頭不說話，經紀人嘆了一口氣，一邊幫她整理頭發一邊說道：“我已經幫你出氣了?！?/br>
    “真的嗎！”

    陳月激動地拉過經紀人的手，講眼里的惡毒藏起來，依舊是一派天真。

    “果然還是我的星星對我最好了?！?/br>
    陳星微微笑了一下，沒有接話。

    陳月很激動，單著腳也想要下地蹦跶，被陳星一把拉住。

    “姐，你最好了，你告訴我，你干了什么！”

    “我只是把余魚做菜的視頻提前放出去?！?/br>
    陳星低著頭，幫陳月整理衣袖，她動作很慢，卻又很仔細，不經意間泄露出來的溫柔讓陳月有些看得微微一愣?；剡^神的時候，反復思考陳星的話。腦子里回想著余魚做菜的樣子，又覺得一時間挑不出什么毛病，只會加重自己大腦的負擔。陳月的視線落在陳星身上，干脆不想，只要是有jiejie在，就不會有什么辦不成的事情。

    陳月仰著頭，躺在沙發上，開始理所當然的享受陳星的服務。

    “還疼嗎？”陳星皺著眉頭，手指輕輕按在陳月的腳踝上，眼里滿是心疼。

    “疼，要不是這個破電影，我怎么會.....”

    “那要不咱們換一個，違約金給了就是?！?/br>
    “我又不想了，你不覺得讓那個人為了著迷，是一件很驕傲的事情嗎？”

    陳月的眼前浮現出沈鈺的臉，舌尖舔了舔嘴角，還有紅酒的甜味。陳星抬手，沾著藥酒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