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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應澤分開,恰好半小時。不過今晚顯然可以有更多收獲。孟越團吧著手上的影子,走進別墅。不用特地開燈。他舉目所見,不是翡翠園中尋常家具,而是破碎墻壁地板中露出的黃符??吹竭@一幕,孟越忽而笑了下:這下子,警方有線索了吧?他發了條消息給應澤,攛掇應總來做“熱心市民應先生”,半夜開車出門兜風時聽到爆炸巨響。片刻后,應澤回消息,很簡單一個字:好。孟越又聽匆匆趕來的物業與陳燁偉打電話。電話那頭,陳燁偉仿佛十分為難,推說自己有事,實在走不開。他躊躇著,詢問物業蘭亭這邊究竟發生什么。保安拿過電話,簡單描述。陳燁偉聽到,驚疑不定,摸摸脖子,小心翼翼探頭,去看車外圍了一圈的葉子。他堅決不敢動!這一動,萬一姓孟的覺得自己心不誠,把這一圈引爆,那蘭亭別墅現在的樣子,就是自己前車之鑒。別墅好歹是泥磚鋼架,自己可是rou體凡胎!陳燁偉越說越堅決。兩邊正說著,忽然聽到警鈴聲。大約因為時間太晚,這里又不算繁華地帶,路上空曠。算算時間,離孟越發消息給應澤不過五六分鐘,警察就趕來。警方向物業了解情況時,孟越有了意外發現。他找到一個插著枯枝的玉瓶,和一個圓盤。隨后警方進入,孟越下意識將自己的力量覆蓋上這兩樣東西。進門的兩個警察仿佛沒有看到,從孟越身側走過。孟越微微怔忪,想:是我真的藏住了,還是他們本來就看不見?不過眼下,他不準備冒著暴露風險試驗,總歸待會兒就能見應澤。玉瓶羅盤至于應澤,應該正如它們之于警察。進屋的警察手里拿著手電筒,光線四照,最終定格在地板上那個偌大豁口,以及旁邊縫隙中露出的黃符。雖然同是海城警局,但此處和孟越父母報警的地方不在同一個區,這會兒來的警察并未經手過孟越的案子。他們當下只覺得奇怪。眼下這樣,顯然是剛剛有過一場爆炸。至于那些黃符,在警察看來,僅僅是屋主個人行為,和爆炸無關。看過環境后,警察暫時退了出去,打電話給上級,請求其他兄弟單位協助,排查屋內有無其他爆炸物。孟越聽到這里,覺得自己已經圓滿達成今夜目的。此刻已經凌晨,孟越準備強行按著應澤回家睡覺。十來分鐘后,“熱心市民應先生”接上孟越。孟越上車后觀察片刻,確認:應澤真的看不到這兩樣東西。這讓孟越覺得很有趣。他手指一點點摩挲玉瓶,嘗試了解上面的細細紋路。比紙人身上復雜很多倍,但孟越覺得,這里面應該有一定章法。又有樹葉飄起來,孟越在上面慢慢嘗試。轉眼,車開到應澤家樓下。孟越收斂心思下車。羅盤玉瓶跟在他身后,飄回應澤家里。應澤開燈,一邊脫外套、掛上衣帽架,一邊說:“我去煮咖啡?!?/br>屋內很涼,他順手打開空調。孟越說:“不,你去睡?!?/br>應澤一怔。他看了孟越所在方向片刻,眼神復雜,半晌才似鼓起勇氣,“孟越,你之前說,有話要告訴我?!?/br>孟越見好友當下模樣,心想:他好像已經要溺死。只等我向他拋下一根浮木。空調扇頁緩緩抬起,溫熱的風吹進屋子,可一時之間,吹不散應澤身上料峭寒意。他固執地、堅定地看著孟越。孟越嘆口氣,說:“我覺得,應該是讓你高興的事?!?/br>應澤眼波晃動。孟越看他,口中道:“但你需要休息?!?/br>應澤:“……”孟越:“我可以不睡覺,但你這幾天一共睡了幾個小時?現在和你說,你又要睡不著?!彼骋谎蹓ι蠏扃?,已經將近兩點。對于都市夜貓子來說,似乎不算很晚,可應澤從前作息規律,眼下已經是強打精神。他明日還要早起工作。說到后面,孟越語氣顯然越來越堅決,要求:“去睡覺。定個鬧鈴,八點起床?!毕胍幌?,補充,“我會留在你家,和那個紙人‘談談’。放心,不會吵到你?!?/br>應澤顯然還有話想說。孟越卻很獨斷專行,說:“我不會離開你,我就在你身邊,你離我很近?!?/br>應澤瞳孔微縮——他知道!他全都知道!孟越的聲音又溫和下來,“所以,去睡吧,應澤。我等你醒來?!?/br>這或許是應澤聽過的最動聽的等待。他恍惚點頭,乖乖去洗漱、換上睡衣。進臥室前,他有些躊躇,轉身看向客廳。孟越正把紙人從口袋里拿出來,放在桌面上。應澤見到紙人,但他視線只是在上面掃過。孟越既然說不會打擾自己,那接下來一晚,外面一定安靜。他順著紙人的角度,找到虛空之中孟越面孔,張了張口。孟越瞥他一眼,“晚安?!?/br>應澤失笑,眼里一下子有了光彩,回答:“晚安?!?/br>他打開門,走進去,一時之間并未上床,而是背對房門,心里重復之前的話。晚安?晚安。應澤抬手,捂住心口,慢慢露出一個笑容。作者有話要說: 阿江看著文案,陷入沉思.jpg第1章、紙人第1章、紙人孟越算著時間,等先前和應澤“接觸”的效力過了之后,才拎起桌子上的紙人。但看外形,這簡直像是一個小學生折紙。本意或許是折一顆五角星,然后又從中間折起,再指著尖角硬說那是四肢。脖子上的紅線長長綴在身后,因陳燁偉那邊已經斷了,紙人似乎自由一些。孟越捏著紙片的時候,隱隱能感受到紙人心緒:迷茫、痛苦、不知所措。孟越將自己的力量分化成絲,順著紅線一路翻卷而上。之前解陳燁偉那邊繩子的時候已有經驗,這會兒不過重復一遍。隨著紅線漸漸松散,紙人顯然活躍起來,尖尖的手腳在孟越手底下亂顫。孟越隱隱不耐,說:“別動?!?/br>紙人像是被嚇到,身體僵硬一瞬,恢復平靜。孟越幾乎能感受到他的想法:好、好兇!他“嗤”地笑了聲。意識到自己發出聲音時,孟越抬頭,望向應澤房門。他明知剛剛的聲音應澤聽不到,可此刻,力量還是瞬間散開,慢慢從門縫里滑進去。這種事,今晚孟越已經做了很多次,熟能生巧。他打著“我只是看看應澤有沒有被吵醒”的旗號,理直氣壯,讓力量滑到應澤床邊。如果應澤此刻睜眼,在這寂靜午夜之中,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