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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那人就看我一眼怎么了?就算他看光我又能怎么樣?你憑什么……”我生氣又害怕,聲音打著顫,“憑什么傷害人?挖眼珠……你真殘忍?!?/br>“不想讓我知道這些是嗎?”我看到仙子握著湯匙的指尖都用力到攥白了,“你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都懷疑是不是比我所了解的你還要多。我以為我可以幫助你,至少可以被你信任……是我太天真了?!?/br>“你哥說的沒錯,你果然天性如此,最喜捉弄人。我被你耍得團團轉,沒了工作沒了自由,做條狗也樂意。我承認我愛你到清醒地失去自我,淪落成現在這副樣子?!?/br>“可我愛上的是你嗎?還是那個你精心編造出來的‘陸麒星’?”“也哥,不是的……”他終于啞著嗓子喊我,可被我立馬打斷。“呵呵,連‘陸麒星’這個名字都是假的,我也是蠢得可以,還為你的成人禮物苦惱了一個星期,最后不但錯了日期,還把自己給賠進去了。我怎么就這么賤呢?”“也哥,別說了……”“你到底有什么是真的?現在可以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嗎?反正都要分手了,我想死得明白點兒?!?/br>“陳也!”他騰地站了起來,沉重的實木椅子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動響。“不許說分手?!彼t著眼睛,居高臨下地死盯著我,一字一頓道,“我、們、不、分、手?!?/br>“你在說笑嗎?”我努力挺直腰板看著他,不想被看穿正在滴血的心臟,“你哥讓我離開你,難道你想反抗你哥?”“我從來就沒把他當哥!”他生生拍斷了手里的瓷勺,再也壓制不住怒火,“他們,不是我哥……只有你是我哥,你為什么不信我?”“還要我怎么相信你?!”我也站了起來,脖子都被涌上腦袋的血沖紅了,手里還緊攥著餐刀,“我不是傻/逼,陸麒星,你背著我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接受不了!你敢和我說說你每次出門都去干什么了嗎?你和你的家人,到底是做什么的!這些,所有,全部!我通通不知道!我為什么要信你??!”他猛地鉗住我的肩膀,似乎怕我被自己的怒吼震碎了。“就是因為你接受不了,我才不說的,也哥?!彼纯嗟仵揪o眉毛,好看得讓人心碎,“正常人都接受不了……我們在相同的時間,卻在不同的世界。我沒法……也哥,不要討厭我……”“我不討厭你?!蔽颐偷剞怂幌?,卻沒能掙脫出桎梏。“我恨你。恨你自以為是,恨你撒謊成災……還恨你不讓我去救我妹?!?/br>“哈哈。哈哈……”他突然笑了,松開我,捂住半邊兇惡的臉,“所以一切都是因為陳荌是嗎?我哥許了你什么?一顆健康的腎?我早就猜到,卻還在騙自己?!?/br>“你在我的湯里下了東西,是不是?哈哈……動作太明顯了。也哥??烧f好了的,你給我什么我都會喝下去?!?/br>“所以,藥是我哥給你的?你以為我不想幫陳荌嗎?我就算做不到愛屋及烏,也不想看你傷心。器官交易是他的主營,到處都有他的眼線。自打你的存在被曝光的那一刻,我就該猜到會有今天……”他突然逼近我,怒聲道:“你呢?!你為什么要瞞著我去做配型?哪怕是早一天告訴我,你meimei也不用透析了半年就等著你捐腎!”“你倒是說的好聽!”我咬牙切齒,再也不顧臉面,“你什么德行自己不知道嗎!別人跟蹤我就死在精神病醫院,看我一眼就要喪命,我怕我妹還沒撐到腎衰竭就先被你弄死了!”“你說的沒錯!你哥是許諾我救小荌,還要給我一大筆錢,保我下半輩子不用工作都能活?!蔽覝喩矶际抢涞?,像泡在冰水里,手腳都凍沒了知覺,“他還說能幫我摘下脖子上這該死的東西。我沒讓他摘,你戴上的,也該由你來?!?/br>“一開始就是錯誤,你騙我說自己被趕出家門沒住處,勾/引我和你上床,一步步誘我深陷,視頻就是你放到網上的吧?害我不得不依賴你,又害我到如今?!?/br>他哽咽了半晌,如坍塌的城桓,“也哥,不是的……你知道我有多愛你?!?/br>我把餐刀抵在脖子上,哀聲道:“算我求你了,放過我?!?/br>“我不放!”他驟然大吼,一把奪下我手里的刀。像我早就料到的那樣,什么都威脅不了他。他此刻的表情如猙獰的惡鬼,“你是我的!誰也別想奪走,就算是你也不行!”“別鬧了。成熟點,誰沒了誰會活不下去啊?!?/br>我快撐不下去了,他的眼睛這般傷心,看我一眼,我的心就裂開一點,就要生生痛死了。“我后悔當初發了那條動態,后悔愛上了你?!?/br>第83章陸麒星走了。我甚至都沒來得及再好好看看他。他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是“我愛你,長長久久,一往無前?!庇脕斫忾_我脖子上需要聲紋加指紋才能解開的項圈。我料到了前半句,也曾經悄悄錄下他說愛我,企圖解脫這枷鎖,可沒想到還有后半句。如今聽他說來,像是在諷刺我扔下他落荒而逃。我羞愧難當,心痛得仿佛胸口被鐵錘鑿穿,可我無法不放他走……我才是那個枷鎖,以愛情是名義束縛我的獅子,我的神明。他沒帶走任何東西,包括我,直接踏進了電梯,直到門徹底合上也沒有轉身。我明明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卻忍不住卑劣地怨他,為什么最后一刻都不看看我……你不是會讀心嗎?為什么不回身看看我的心在怒吼什么?又碎成了幾瓣?我后悔了,聽到那句“我愛你”就后悔了,可說出的話收不回,巨大的情緒幾乎將我溺斃。我徒然張著嘴巴,失聲了。周身還殘留著他的溫度,我雕像似的杵在原地,死盯著電梯門合上的那道縫,不敢動。怕稍稍一動,就攪散了這最后將盡的星火。可又有什么用呢?我已經心痛到無法呼吸了,卻不得不活著。就像他曾說的那樣,我看起來溫柔無害,實則狡猾自私,比他還懂如何誅心。如果我們之中只有一人能活,那絕對是我。因為他把心臟都送給了我,讓我要誅也只能誅他的心。我又牽絆頗多,注定會選擇茍活,而不是他。若我能年輕個幾歲,沒經歷過那么多家庭、學校、社會的骯臟事兒,或許也不會到如今的田地。在遇到他的之前,我就已經成型了——粗糙下賤,朽木難琢。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都是我負了他。我大病了一場。這回知道了去哪里找藥,卻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