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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的細閃在光下透亮,直視著鏡頭的神情,溫柔,又有一種干凈的透明感。但脖頸處被套上了黑色的頸環,郁寒的手腕上的黑色綢緞絲帶也落到了溫糯白的脖頸處。王平沒接受捆綁的提議,但接受了隱晦的束縛,用作暗示。“那個,郁總,你的手要捏更緊一點,”攝影師點了點:“這樣整個畫面才會有沖擊力?!?/br>“手再扣緊一點,抓住他的肩膀,捏住,要有占有欲的那種?!?/br>郁寒皺了皺眉,他的力氣已經很大,再大溫糯白就該疼了。攝影師透過鏡頭看著這兩人,明明是溫糯白的脆弱處被轄制,但看郁寒的神情,才更像寶貴的東西被禁錮住了。骨節分明的手捏緊了溫糯白的肩骨,青筋顯露出來,偏偏有小心翼翼的味道。被捏的人,白襯衫和烏發,皮膚在昏黃光下是暖白的細膩感,黑色的撞色下,眼神溫軟。太絕了太絕了。拍攝的時間很快,換了幾個姿勢,本來這套照片就是溫糯白和王導的私心,也不好照太多。權且當作宣傳照。攝影師剛喊停,郁寒就松開手,低頭抵住溫糯白的額頭:“疼不疼?”旁邊好幾個圍觀的人,都下意識跟周圍的人對視了眼。真想不到,榮鼎集團的郁總這么,這么的,也找不出形容詞。反正挺甜的,也不假或者讓人看著不適。溫糯白被拉著手起來,剛站起來他還趔趄了一下。腿軟。捏著郁寒干燥的手心,溫糯白想,這套照片就算兩人有了痕跡,哪怕有天出現意外,也至少能證明曾經他和郁先生是真的。拍特輯就簡單多了,溫糯白和王導很熟了,前段又剛拍了不少的宣傳照,這次拍攝很順利就結束了。郁寒一直在旁邊看著,中途出去處理了下事務,徐助理還拿著文件來過一次。結束的時候,王導說想一起去吃個烤魚,問溫糯白要不要和他們一起去。“我去問問郁先生?!?/br>溫糯白轉頭去找郁寒,看到郁寒站在那兒跟攝影師不知道在聊什么。攝影師察覺到溫糯白的視線,看了他一眼。沖他招招手。一群人一起去吃了烤魚,王導找的自己朋友家,很隱蔽一地方,來著這兒吃飯基本都是圈內的熟人。熟門熟路穿過小門到小包廂,熱氣騰騰的烤魚沒多久就上來,看他們人多,王導就點了三條烤魚。一連擺在那兒特別壯觀。溫糯白喜歡吃烤魚下面埋著的青菜,有豆芽,夾出一筷子,被烤得有點軟,浸了湯汁,脆爽香辣。“喜歡吃?”郁寒湊過來問了句。溫熱的氣息打在耳垂那兒,溫糯白也沒不自在,反而挨近一點說:“好吃,哥哥吃得好嗎?”“很新鮮,”郁寒喝了口放在手邊的扎啤。一群圈內的人在那兒聊著天,王導透消息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會聽。溫糯白有時候也會說幾句,這里除了王平,圈內名聲最大的就是他,還有不少人敬酒。要不是旁邊還坐著一尊大佛,估計找他攀談的次數會多不少。郁寒這倒是直觀感受到溫糯白在圈內的如魚得水了。不僅是人氣紅了有人捧著,主要是溫糯白比較溫和,很好說話。雖然有距離感,但人有點自己的性格也正常。看到溫糯白把他自己這邊烤魚鍋里的豆芽都吃完了,才夾了幾塊魚rou,意猶未盡啊。郁寒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喜歡吃,我可以回家做給你吃?!?/br>“哥哥還會做這些嗎?”溫糯白小聲驚呼。雖然他知道郁寒的廚藝好,但是烤魚在他看來是高難度了。“不難,很簡單?!?/br>郁寒把溫水放到溫糯白旁邊,香辣的烤魚,吃多了刺激腸胃。溫糯白喝了口水忍不住說:“那哥哥會做醉蝦嗎?”據說特別難做,溫糯白吃過一次,很嫩很鮮。“會做?!?/br>郁寒面不改色。其實不會做,但既然小男朋友想吃,那學著做也不難。王導看著兩人,抿了口白酒,瞇著眼頗高興的笑了笑。這晚回去,溫糯白有點醉,沖了澡,窩進郁寒懷里睡了。其實應激反應多少有點,但是克服最開始的感覺,睡熟了就沒感覺了。接下來幾天倒是悠閑,郁寒出了趟差,溫糯白每天在院子里就是吃飯睡覺養身體,順便去周圍的練舞室練舞,再逗兩只貓玩兒。都把面色養紅潤不少。郁寒出差回來那天,溫糯白參加了個慈善酒會。酒會的舉辦地點是在南城大廈的頂層。本來郁寒也要參加,可以和溫糯白一起去,不過集團突發了一些情況,溫糯白就自行先去了。酒會里還碰到了個意料之外的人,肖靖宇,肖家出了點事,他最近又被爆出黑料,焦頭爛額。被經紀人帶著給人敬酒,狼狽得很。溫糯白看到了也無意去打招呼,端了杯酒捐款完后去露臺上吹風。他不找人,奈何人要趕著找他,肖靖宇不知道怎么摸到這邊,整個人都是陰郁落魄的:“溫糯白,你在這里?!?/br>咬牙切齒。溫糯白靠著窗舉了舉杯。懶得和他對話,他就是不喜歡肖靖宇這個人,連表面的禮貌都不想維持。肖靖宇眼里紅血絲不少,死死看著溫糯白好一會,突然一笑:“你以為自己就能高枕無憂了嗎?溫糯白,你不想想你自己各方面比寒哥差多少?!?/br>溫糯白抿了口酒,斂下眸說:“在此之前,我覺得肖前輩還是多關心自己?!?/br>“畢竟我現在確實占著天時地利人和,不用擔心自己的事業?!?/br>“還有,你不用錄音,我也錄音了?!?/br>肖靖宇臉色鐵青,他的事業確實快廢了,而且更恐怖的是,肖家也出了點問題。他心里涌起一種恐慌,想再說幾句,轉身發現溫糯白已經離開了。溫糯白此時站在大廈的底層花園里,透透氣,還沒站十分鐘,接到徐助理的電話。徐助理聲線滿是嚴肅和緊張:“郁老來南城的路上暈倒,正在住院,郁先生在這里,不能過來接您,讓我跟您說一聲?!?/br>“在哪個醫院?”徐助理頓了一下:“南城第一醫院,您要是過來千萬注意不要被發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