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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她一時情動,伸手環住他的腰。 “怎么了?”陳鄴摸著她的頭發問。 她喃喃道:“好喜歡你?!?/br> 他抱著她,很久很久。 她的病還未痊愈,陳鄴想要抱她去洗手間。她拍拍他的手,“我沒事了,自己可以?!?/br> 望著他眼睛的質疑,她再次說道:“真的可以?!?/br> 身體雖然還有些疲乏,但自如行動完全沒問題。 謝寶南很快去洗手間刷牙洗臉回來,陳鄴已經打開了保溫桶。里面裝著小米粥,像是剛剛買回來的,還冒著熱氣。 他舀起一勺,吹散些許熱氣,然后喂到她的口邊。她吃下,是香甜的。 “很好喝?!彼f。 陳鄴終于有了點笑意,從心底直達眉眼,“那多吃點?!?/br> “陳祥怎么樣了?”她問。 印象中,陳祥和她說了幾句話后,就去了外面的房間。隨后,她聽到廠房外汽車啟動的聲音。再后來,有人進來,將她扔進了水池。她又餓又冷,然后便暈了過去。 陳鄴告訴她事情經過,事實上有兩個破舊的廠房,陳祥來了一招金蟬脫殼。 “他在機場被抓了。聽說警察連夜審訊,到了今早,他全招了?!?/br> 謝寶南問:“他要什么?” 他說:“我的錢和股票?!?/br> “你給他了?” 陳鄴垂眸,慢悠悠地吹著勺子里的粥,漫不經心地說:“嗯?!?/br> 她驚訝,又急又氣。雖然并不知道陳鄴究竟有多少錢,但一定不是個小數目。陳祥當真是獅子大開口。 “那還能追回來嗎?” 他抬眸,故意逗她:“可能不行。你男朋友我,現在一無所有了?!?/br> 謝寶南信以為真。第一感覺是心疼,不是為錢,是為他。她捧住他的臉,認真地安慰:“不要緊,我可以養你?!?/br> “我這個人,對生活條件要求比較高?!?/br> 小姑娘沉默了半晌,仿佛在計算他所需的生活成本,最終咬咬牙說:“等我病好了,就立刻回去賺錢?!?/br> 他的心軟成一灘水,為她的真摯與單純。他笑出聲,“那女朋友一定要好好努力??!” 她也笑,上唇邊緣印著一層薄薄的粥。他放下碗和勺子,湊上去,將她唇上的一點粥舔盡。 “你……”她紅著臉,瞪大了眼睛。 陳鄴笑,抱住她,加深了這個吻。 她向后躲開,“我感冒還沒好呢,一會傳染給你了?!?/br> 他顧不上這許多,囫圇地吞下她的話,“那就傳染吧?!?/br> 到最后,她被陳鄴吻得臉頰通紅,全身都熱。醫生來查房的時候,問她是不是還在發燒,臉怎么這樣紅。又問病房是不是不通風,讓她悶壞。 謝寶南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向陳鄴投去一個質問的眼神。 陳鄴笑笑,卻不說話,任由她面對這樣的窘境。 等醫生離開,謝寶南氣憤地要去“教訓”他,卻又再次被他拉進懷里,深深吻住。 當天下午,警方來做了筆錄。有陳鄴陪著她,說出這段可怕的經歷也沒有那么難。 做完筆錄,她睡午覺,卻還是心有余悸。被噩夢驚醒時,恍然間以為自己又被綁架。 幸好有陳鄴在身邊,他抱著他,安慰她,“我在,沒事了,沒事了?!?/br> 他們好像調了個個,從前總是她安慰他,如今安慰的人變成了他。 她在他的懷中安靜下來,才知道可怕的事情是真的過去了。 謝寶南在醫院里多住了幾天,身體和精神一天天地好起來。 她住在醫院,他就睡在病房里的沙發上。其實病房里有折疊陪床,但他嫌陪床硬,懶得去睡。 他身高腿長,蜷縮在沙發上并不舒服。謝寶南讓他睡到病床上,他怕影響她休息,拒絕了她的提議。 白天,陳鄴會陪她去病房外曬太陽;晚上,他們在病房里一起聽歌、看電影。 從未有這樣悠閑的時光,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只是和她簡單地在一起,陪著她,守著她。 那天吃過晚飯,兩人一起看了部電影。電影結束,晚上十點。陳鄴立刻督促她:“你該睡覺了?!?/br> 病房的燈暗下來,陳鄴在沙發上躺下。 謝寶南想到他眼底的紅血絲,這幾天,他在沙發上壓根睡不好。病床很大,足夠容納兩個人。 她開口:“阿文,你來床上睡吧?!?/br> “沒事,我就睡沙發?!?/br> 她又說:“我想讓你陪我睡?!?/br> 陳鄴拗不過她,走過去,在病床上躺下。擔心影響她休息,他睡在病床的邊邊上,將大部分位置留給她。 謝寶南心里軟軟的,“你睡過來點?!?/br> “不用,你快睡?!?/br> 她深深嘆口氣,這個男人好固執啊。 她放低了聲音,同他撒嬌:“那你抱抱我?!?/br> 陳鄴無奈,只能靠近,將她抱進懷里。 她滿意了,仰頭,又說:“你親親我?!?/br> 陳鄴垂眸,看她,像是生氣,語氣嚴肅:“你到底睡不睡?” 謝寶南咯咯地笑起來,往他懷里鉆了鉆,細聲細氣地說:“想和你睡?!?/br> 無意的勾引最致命。陳鄴壓著心底的燥,按住她,厲聲說:“不準動了,睡覺!” “哦?!?/br> 她撇撇嘴,乖乖地不動了。很快呼吸平穩,進入夢鄉。 而陳鄴,因為抱著她,徹底失眠一整夜。 等到徹底康復,已經是五天后。 只剩下手腕和腳腕上的一點表面傷,這個回家慢慢養便可。 陳鄴自然不會再放謝寶南回學校住,直接帶她回天誠匯。 下車后,陳鄴執意要抱她。她拗不過,任由他發揮男友力。 回到家,房門一關,陳鄴迫不及待地將她抵在門上。謝寶南心急速地跳動著,甚至不敢大口呼吸。 住院這幾天,她能感受到他一直在克制??酥频乇?,克制地吻她。如今,他眼里的獸藏不住。 他的呼吸灼熱而沉重,落在她的唇邊、臉頰、脖頸,被他一路掃蕩過去。 她像是陷入一首情歌,在前奏的催/情里,聽到他的聲音:“可以嗎?” 她睜開眼,琥珀色的眼睛蒙著一層水光,霧蒙蒙的,像是清晨林間的小鹿,漂亮又溫柔。 他咬著她的唇,低聲問:“不想嗎?” 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前,半晌吐出一個字:“想?!?/br> 陳鄴打橫抱起謝寶南,直接去了臥室。 他將她放在床上,然后拿遙控器,去關窗簾。深灰色的窗簾像兩扇厚重的木門,緩緩合上,屋內的光線頓時暗下來。 一盞黃色的落地燈亮著,他開始解皮帶。解下的皮帶直接扔在地板上,皮帶扣撞擊著木地板,發出咚的一聲響。 謝寶南偏頭去看地上的皮帶,緊接著,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