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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 回到宿舍,心還似小鹿亂撞,怦怦怦地跳個不停。謝寶南雙手捧住guntang的臉頰,這才清醒地意識到,她和陳鄴,真的重新在一起了。 她握著手機,又給他發了一條消息:“晚安?!?/br> 陳鄴很快回復:“晚安?!?/br> 她盯著這兩個字,只覺得像吃了棉花糖,濃稠的甜意散開,潤著人的心。 史凱因為故意傷人,將面臨幾年的牢獄。 而丁亦珊則徹底毀容。傷口太深,幾乎無法恢復如初。聽說她的那個富二代男友,在她住院后,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她無法接受自己容貌的損毀,每天在醫院里大哭大鬧。鬧到傷口裂開,反復縫針,更難恢復。 出事后,年邁的母親從老家趕到臨桑照顧丁亦珊。她的家庭本不富裕,高昂的治療費用讓母親整日以淚洗面。 全班同學募集了一筆錢,作為丁亦珊的治療費。李錚作為班長,將這筆錢送過去時,那年邁的母親甚至給他們下跪。 醫院探望回來后,李錚忍不住嘆氣:“丁亦珊這回是真的慘。她mama真的好可憐,我看了心里都難受?!?/br> 在臨桑治療了一段時間后,家人便帶丁亦珊回了老家。因為她精神不穩定,家人給她辦了休學手續,至于什么時候能再回來完成學業,都是未知數。 謝寶南為丁亦珊唏噓。 如果沒有這件事,丁亦珊還是個漂亮的小姑娘。名校畢業,專業水平不錯,本該有個大好前程。而史凱,或許可以重新參加高考,或者成人高考,會有更光明的未來。 可惜如今,因為一場孽緣,一切成空。 而在這期間,陳鄴找人查出了陳祥最近的動作。 郭衛華道:“陳祥最近拜訪了趙建國和李睿兩名大股東。我猜他應該是想獲得大部分股東的支持。不久后,就要召開股東大會,如果他想要拉您下臺,這些股東的支持無疑是最好的武器?!?/br> 陳鄴不說話,手指點在桌面上,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思考。 郭衛華繼續說:“陳總,除了您之外,趙建國和李睿是嘉匯最大的兩名股東。如果他們倒戈,其他人估計也會見風使舵,那將對我們非常不利?!?/br> 陳鄴沉吟片刻:“你幫我安排一下,今晚我去會會他們?!?/br> 趙建國和李睿接到陳鄴的邀請時,正在打高爾夫。 李睿意味深長地說:“這是鴻門宴啊?!?/br> 趙建國問:“李哥,我都聽你的,你說是去還是不去?” 李睿慢悠悠地喝了口茶,“這種情況,不得不去。如果不去,就是提前撕破臉,后面我們沒有再轉圜的余地?!?/br> “那陳祥那邊……” “陳祥開出的條件固然好,但我們也不能把寶都押在他身上。陳鄴這小子,沒那么容易對付?!?/br> 陳鄴如今還是嘉匯總裁,是嘉匯最大的持股人。他們到底是有所忌憚。 兩人到餐廳包廂的時候,陳鄴已早早在等他們。餐桌上擺著滿滿一桌精致的菜品,猶如滿漢全席。 見了他們,陳鄴站起來,客客氣氣地說:“趙叔、李伯,坐?!?/br> 他幫趙建國和李睿拉開座椅,又拿著分酒器,給二人倒上酒,周到得不像話。 “提前點了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二位的口味?!?/br> 趙建國和李睿不太自在,說了句寒暄的話:“阿文,久等了吧?!?/br> “等二位是應該的?!?/br> 陳鄴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讓人琢磨不透的他的心思。他舉起酒杯,倒真像是恭敬的小輩,“這些年,趙叔和李伯都辛苦了。我先敬你們一杯?!?/br> 趙建國和李睿對看一眼,握著酒杯,沒喝。 陳鄴一飲而盡,見他們二人不動,輕笑一聲,“怎么不喝?是不喜歡這酒,還是怕我在酒里下毒?” 趙建國是個直脾氣,張口道:“阿文,你就不用給我們整這些虛頭八腦的了。你請我們來什么事,不妨直說?!?/br> 陳鄴慢條斯理地為自己的酒杯斟滿酒,不再繞圈子,“我聽說祥叔最近回國了,和二位走動十分頻繁?!?/br> 趙建國情緒激動,當場拍桌:“你找人查我們?!” 李睿老謀深算,按下趙建國的脾氣,平靜地說:“陳祥是我們的多年好友。他回國,老朋友之間聚聚,不違法吧?” 陳鄴向后靠上椅背,點頭,“當然。只不過……” 他賣了個關子,又看向趙建國和李睿。 李睿心思深,神色如常;倒是趙建國,心思都寫在臉上,急吼吼地問:“不過什么?” 陳鄴這才開口:“我聽說你們二位答應他,要在接下來的股東大會上,把我趕出嘉匯?!?/br> 趙建國立刻反駁:“那倒不至于?!?/br> 李睿推了推他,趙建國立刻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匆忙改口:“這是誰傳的謠言!這是誹謗,是污蔑?!?/br> “哦?”陳鄴不動聲色,“那你們都答應他什么了?” 李睿沉默,趙建國道:“什么都沒答應?!?/br> 陳鄴從鼻腔里發出一聲輕笑,夾了一塊熏魚給趙建國:“趙叔,我聽說你在南城的那個工程出了點問題?!?/br> 趙建國手里有錢,在多地投資了不少建筑產業。這些工程經不起細查,多多少少都有問題。 聞言,趙建國變了臉色,“阿文,你這話什么意思!” 陳鄴不回答,又給李睿夾了一塊熏魚,“李伯,你兒子的手上也有不少爛賬吧?” 李睿頓時明白,陳鄴這是抓住了他們二人的把柄。 趙建國急了,“你究竟想干什么!置我們于死地?” 陳鄴笑了,“趙叔這話說的,我是晚輩,怎么會對長輩做這種事?!?/br> 他收起笑,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冷峻,“只不過這些年,我陳鄴自認從未虧待過二位。如今有人輕輕煽動,你們就倒戈,未免有些無情?!?/br> 他的眼神冰涼,看過來時帶著迫人的氣勢。 “二位年紀都大了,公司的事交給我來做就好。你們每年拿著大把的分紅,安心頤養天年,不好嗎?” 李??戳粟w建國一眼,知道自己有把柄在陳鄴手上,到底是被人掣肘。 這是場名副其實的鴻門宴。他們若不應下來,恐怕身家都保不住。對他們來說,身家利益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浮云。 這幾年,嘉匯在陳鄴的管理下,業績飛漲,每年的分紅確實拿到手軟。陳祥開出的條件固然好,但他畢竟在國外待了這么多年,如今再回來,能否適應國內的市場,終究是未知數。 李睿思來想去,妥協道:“你想我們怎么做?” 陳鄴輕輕一笑:“陪我演出戲就好?!?/br> 飯局結束后,陳鄴回到車上,范明宇轉頭問:“叔,那兩個老東西真的會站在我們這邊嗎?” 陳鄴道:“人為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