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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寶南卻并不打算參加。她沒有提前準備禮服,總不能穿著一身職業裝參加。 而之所以不準備, 是因為沒有錢買。 稍微拿得出手的禮服都要好幾千。這筆錢, 可以付小賣部的租金,可以付爸爸的治療費,總之不該這樣揮霍。 現場的工作人員指引其他譯者去二樓的更衣室。到了謝寶南面前,對方放低了聲音:“請問是謝小姐嗎?” 謝寶南微微一怔。 工作人員從她的表情讀懂了身份,“謝小姐, 麻煩跟我來?!?/br> 工作人員領著她去了旁邊不起眼的角落。隨后從椅子背后拎出兩個純黑袋子,遞給她,“這是陳總讓我給您的?!?/br> 謝寶南掃了一眼, 袋子里裝的是禮服和鞋盒。 這純黑袋子她認得, 是一家高定品牌。陳鄴大部分衣服都出自這家,外面一般買不到。 她想拒絕,工作人員為難地說:“謝小姐, 麻煩不要讓我難做?!?/br> 那一刻, 她心軟, 為工作人員。 二樓的西側是酒會休息室,嘉匯特意為翻譯組留了兩間房。 謝寶南推開門時,其他譯員熱情地招呼:“寶南,組長剛才說你走了,我就說不能吧。今天你是大功臣, 少了誰都不能少了你?!?/br> 她笑了,為方才的插曲找到借口:“我剛去拿禮服了?!?/br> 酒會在晚上七點正式開始。 現場流光溢彩,會場的一側擺滿了各種美食,有人在前逗留。大部分人都是滿會場來回穿梭,忙著交際,忙著應酬。 燈光在這時悠忽暗下,輕盈的音樂響起,舞池里滑進幾對華爾茲的身影。 周遭是一片幽藍色的燈光,唯有舞池一隅是玫瑰色的光。 似海洋裂開了一道口,鋪滿陽光。 這樣的場合讓謝寶南想起從前,那個跟在陳鄴身邊,小心翼翼、不知所措的自己。 如今的她,沒有了膽怯。在這里,她不再是他的附庸品。 不遠處,陳鄴正在同人交談。西裝外套敞開,襯衣領口落開兩???。修長的手指握著香檳,偶爾輕輕摩挲著杯腳。 從謝寶南這角度,只能看見他的側臉。像是心情不錯,沒有平日的冷峻,倒像是鋪了一層淡雅笑意。 一支舞曲結束,很快響起下一支。 燈光暗著,有男士走過來,禮貌地朝謝寶南半鞠躬,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她含笑,大方地伸出手,同那人走進舞池。 光忽然暗了,謝寶南模糊地看到那年的自己。 第一次跟隨陳鄴出席舞會時,因為不會跳舞,只能傻傻地站在舞池邊。陳鄴領著她跳,她卻頻頻踩他的腳,后來甚至掉了高跟鞋,鬧出了不少笑話。 那晚,她聽到了許多閑言碎語,大多都是同一個意思:哪里來的鄉下丫頭。 灰頭土臉的一夜過去后,謝寶南私下找了舞蹈老師。 她沒有舞蹈基礎,四肢協調性、身體柔韌度和對音樂的感知都跟不上。她沒放棄,沒日沒夜地練習。直到衣服被汗水浸透,手臂和腿都酸痛難忍,卻還是咬著牙對老師說:“再來?!?/br> 她的韌勁兒像是與生俱來。 然而等她學成,陳鄴卻很少帶她去舞會了。 大抵是怕她再出錯,卻沒有耐心再多給她一次機會,看她的蛻變。 幾年過去,幸好,舞蹈技能還沒生疏。 謝寶南像一只翩躚的蝴蝶,在舞池里靈動地旋轉。她那么美,幾乎在一瞬間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哪里來的女孩子?這么漂亮?!?/br> “聽說是這次發布會的同傳?!?/br> “這么年輕就當同傳了?” “厲害厲害?!?/br> 陳鄴在這片竊竊私語中,轉頭望過去。 他的眼眸中是海一樣的幽藍,倒映著謝寶南旋轉的身影。 他送的禮服極為合身,襯出她玲瓏身段。品牌那里還存有她從前身材的尺寸,幾年過去,竟是從無走樣。 玫瑰色的光落在她的臉上,像是染了一層溫柔意,晃著他的眼。 是造物主的巧奪天工,才有這樣如月如光的美麗,讓人心甘情愿地臣服。 而和她跳舞的那個男人,視線從始至終就沒離開過她。不僅是那男人,全場的視線都在她的身上。 后來那男人對謝寶南說了些什么,女孩笑著搖頭。 陳鄴眸色漸沉,放下手中香檳。他踩著音樂節點上場,順勢從那男人手中接過了謝寶南。 將她柔軟的手握在掌心,陳鄴攬著她的腰,低聲問:“什么時候學會跳舞了?” 這個角度的她,更美。凝脂般的皮膚在柔光下像鋪了一層蜜,鼻尖微微翹起,幾分俏皮。 他想低頭吻她,卻是不能。 因為她會哭。 他再也不忍心讓她流淚了。 “很早以前?!?/br> 謝寶南抬眸,才留意到自己一直在他的眼眸中。她匆忙壓下眼睫,蓋住目光,視線掠過他挺闊的鼻梁和性感的唇,最終停在他下巴上的那點青須上。 “又是背著我偷偷學的?” 他揶揄道,不見怒氣。這女孩究竟背著他干了多少事情。 謝寶南不說話,臉微微紅,像是被他發現了自己從前的心思。 “謝謝陳總的禮服?!彼_口。 陳鄴淡淡一笑,將她拋出去,又順利接回來,繼續之前的話題,“除了這個,還會什么?” 她就像一個不曾打開的寶盒,帶給他驚喜,卻也勾出無限好奇。 謝寶南不回答,趁著下一個音樂節點,將自己交到了另一名舞伴的手中。 她看陳鄴一眼,又匆匆收回目光。唇角微微彎起,對自己的小計謀很是滿意。 陳鄴錯愕半秒,轉瞬又輕輕笑。 初見她時,女孩才十八歲,柔軟的性格里,常有小女孩的天真。如今她長大了,二十三歲了,多了俏皮和狡黠,卻是更吸引他了。 舞曲結束,謝寶南離開舞池,被其他譯員叫上,一起去吃東西。 酒會的食物,山珍海味,說是滿漢全席也不為過。 有人問:“寶南,你剛才跳得真好。你什么時候學的舞蹈?” “高中畢業?!彼?。 “你剛才和陳總共舞那段,真的是太美了?!?/br> “謝謝?!敝x寶南心虛地應著,生怕旁人看出她和陳鄴之間有什么。 那人繼續說:“沒想到陳總平日那么嚴肅,跳舞時竟然這么溫柔?!?/br> “是啊,”另一人附和,“平時看他在新聞里都不笑,剛才跳舞的時候竟然一直在笑?!?/br> 謝寶南掩飾:“我沒注意?!?/br> 幾人邊吃邊聊,忽然有人提了句:“不知道亦珊現在怎么樣了?!?/br> 另一人說:“聽說是急性腸胃炎,在打點滴,已經沒事了?!?/br> 然而此時的丁亦珊卻并非“沒事”,簡直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