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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機設計方案。他吸著煙,偶爾咳嗽幾聲,心里一直記掛著小賣部。 這小賣部商鋪的產證上有十幾個人。聽說是這戶人家的家主過世后,留給兒孫的產業。 陳鄴想把這商鋪買下來,奈何對方十幾人,有人同意,有人不同意,還有人獅子大開口,想要趁機敲一筆。 陳鄴找來房產專家和對方談判、斡旋,來來回回。 后來房產專家回來告訴陳鄴:“陳總,這村子近幾年都沒有拆遷計劃。而且對方開價遠高于市場價,沒有什么投資價值的?!?/br> 他在勸陳鄴放棄。他不明白,為什么陳鄴要花這么多精力,去買這樣一處毫無價值的商鋪。 陳鄴沒有給房產專家了解自己的機會,只說:“我自有用途,你能談下來就行?!?/br> 房產專家幾經周旋,終于在昨天,讓所有人松口簽下合同。今天他們要一起去房管局辦理交易手續。 煙圍在周身,像陳鄴的心事,久久不散。 辦公室的門在這時被推開,楊秘書和房產專家走進來,將紅通通的產證遞給他:“陳總,辦好了?!?/br> 見到產證,陳鄴心里終于踏實,忽然覺得通體舒暢,又問:“贈與書呢?” 楊秘書遞上來,“只要謝小姐在這里簽字就可以了,后面的程序我會去辦?!?/br> 入春了,路上行人的衣著變得輕便。雖然溫度依舊不高,但暖融融的日頭照著,心情也跟著明媚。 陳鄴開車,路過小賣部時,特意放慢了速度??匆婞S敏和謝振淮在店里忙碌,他放了心,穿過狹窄的巷子,停在了謝寶南家樓下。 他試探性地打了個電話。沒人接聽,他便不再打,直接下車,按響了門鈴。 他猜測這個點謝寶南一定在家。還有幾天就開學了,她正用功練習英語,備戰五月份的市演講比賽呢。 門鈴不是可視門鈴,屋內看不見按門鈴的人。謝寶南沒多想,下樓打開庭院大門,看見陳鄴。 他長身玉立,矜貴落拓,與周遭環境的老式破舊格格不入。 不遠處傳來鴨子的聲音,嘎嘎嘎的一連串,是村頭的黃六叔正在趕鴨。 黃三村不大,左右鄰里都相熟。要是被鄰居看見一個陌生男人上門找她,很快她就會被黃敏和謝振淮連環拷問。 情急之下,謝寶南拉住陳鄴的手臂,將他拽進庭院內。 院子門關上,謝寶南透過縫隙,瞧見黃六叔趕著一群鴨子從門口緩緩而過。 陳鄴在身后,忽然開口:“你這是做什么?孤男寡女的,不太好吧?” 似有若無的一聲笑,輕輕撲在耳邊。 謝寶南轉頭看他,耳尖微紅,無視他的調侃,“你怎么來我家了?” 陳鄴仿佛在演戲,故意問:“不是你拉我進來的?” 這話說得曖昧,卻是滴水不漏,謝寶南不說話了。 陳鄴喜歡看她生氣的模樣。眼睛低垂,小嘴無意識地微微翹著。明明生氣,卻不會發火,獨自消化所有不好的情緒。 他有時疑惑,世上怎么會有謝寶南這種人,將溫柔刻在了骨子里。 偏偏這種溫柔是蠱毒,侵占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想,那些想要嫁入豪門的撈女真該學學謝寶南,她才是這世上最厲害的女人。她用溫柔慢煮時光,等你發現的時候,早已經無處可逃。 他走到她跟前,把手上的文件遞過去,“你簽字吧?!?/br> “這是什么?”謝寶南問。 “村口的小賣部,我買下來了。你在這份文件上簽個字,以后它就是你的?!?/br> 文件是輕薄薄的幾張紙,白紙黑字的法律條款太專業,謝寶南一條都看不懂,但贈與兩個字她看懂了。 她從繁復的文件中抬頭,不解:“這是什么意思?” 陳鄴的眉眼舒展開,“以后小賣部不用付租金,這樣每個月可以多賺點?!?/br> 她依舊不明白,這實在不像是陳鄴的作風。 從前,他送過她不少禮物,衣服、包包、鞋子,流水似的送過來。雖然貴,但她知道,那些禮物都是冰冷的,沒有感情的。他甚至分不清哪些是楊秘書買的,哪些是謝寶南自己買的。 但如今,他送的禮物,大為不同。 車是為了讓她不擠地鐵,商鋪是為了讓她家不付租金。 謝寶南心中有莫名的惶恐。 她復又看向文件,好半晌抬起頭,低聲問:“這是分手費嗎?” 但他們已經分手半年了。 陳鄴被她氣暈了頭。究竟是他做得不夠明顯,還是她太傻? 他抬手,在她的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謝寶南,我在追你?!?/br> 話出口,像是在埋怨。 謝寶南怔愣著,恍惚抬頭,“為什么?你喜歡我?” 陳鄴不喜歡說情話,只是低低“嗯”了聲。 謝寶南眼中有什么一閃而過。她不說話,只將文件塞回他的手中,然后將他向外推,像是被他氣到了。 陳鄴被她推得踉蹌,轉身握住她的手,帶著迷茫的笑,“怎么了?” 他力氣大,她被鎖住雙手,全然掙不開??聪蛩麜r,眸子里卻沒有半分笑意。 “不要再開玩笑了,你走吧?!?/br> “我沒有開玩笑?!标愢捳Z氣平靜,帶了點沙沙聲,到底還是承認,“我在追求你,因為喜歡你?!?/br> 如果在半年前,謝寶南聽了這句話,一定會歡喜得難以入眠。 她曾那么期盼他對她說這句話,一點喜歡,一點愛,都像是奢求。但如今,他的話說得再甜蜜,聽起來都不像是真的。 “我們已經分手半年了……”她提醒他。 所以,半年了,忽然來說喜歡她,不覺得很可笑嗎? 她的目光清澈,卻寫滿了不信。又或者,只是不愿再相信。 陽光灑在她的睫毛上,謝寶南極其認真地說:“我們分手的時間不算久,你只是還有些不習慣。等你身邊有了其他人,很快就會忘了我?!?/br> 句句都像是在為他找借口。 陳鄴眼前蒙著一層紗帳,連人都是虛影。 “你覺得我分不清楚喜歡和習慣?” 他的呼吸就在眼前,是在等她的回答。 謝寶南不吭聲,算是默認。 有的人大概就是分不清。 那一刻,陳鄴很想努力地解釋給她聽,想把她緊緊擁在懷里,讓她聽自己為她而顫動不止的心跳聲。 但他沒有。 只因謝寶南說了一句話。 她說:“你不記得了嗎?你說你不相信愛情的?!?/br> 陳鄴忽然覺得胸口鈍痛,像是一把生了銹的刀,在來回地反復摩擦,卻怎么也割不斷。 這一生,他說了太多的話,多到他自己都記不清。而那年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她卻牢牢地記在了心坎上。 這庭院不大,干干凈凈的,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