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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的女人的名字。 他憤怒地赤身走出浴室,換上睡衣,轉頭看見衣帽間門口的大箱子,一腳踢翻。 一聲巨響,箱子倒地,謝寶南的東西像是泄洪,散落一地。 陳鄴卻覺得異常舒心。 他喝了杯水,然后決定繼續清除謝寶南在這間屋子里的痕跡。 起居室是頭號重地。 他很少踏足這個房間,基本都是謝寶南在用。他有專屬的書房,無需在此工作。 記得之前偶然進來一次,看見謝寶南的盈盈淚光,手里還攤著一本言情。 見了他,女孩慌亂地將書藏在身后,然后低垂著頭,主動認錯:“阿文,我錯了?!?/br> 那時的他常常帶著高高在上的語氣,教訓她:“我說了,少看這些無腦的言情?!?/br> 謝寶南會乖乖點頭,像只順從的小貓:“我知道了,以后都不看了?!?/br> 回憶像溪流,在腦海中緩緩趟過。而此時的起居室,空空如也。不再有溫暖的光,也沒有她的身影。 幾張A3大小的紙張,端端正正地擺在桌面上。紙面皺巴巴的,像是被人揉作一團后,又被人平展開來。 謝寶南走得匆忙而干脆,想必是她落下的。后來蘇姨打掃的時候,又撿了起來,鋪展整齊。 陳鄴好奇地拿起來看,才發現是一份高考語文的模擬試卷,謝寶南認認真真地做完了。 她的字跡很清秀,小巧靈韻,一個挨著一個,穩而不亂。試卷上有批改的痕跡,她大部分都回答正確。 平時,她就是在這里準備高考的嗎? 陳鄴怔怔地想,為什么他從來沒有發現過。 試卷最后一頁是作文,主題是色彩。 謝寶南寫的作文題目是“十九歲的色彩”,陳鄴一個字一個字地看過去:“十九歲是彩色的,因為遇見了最好的他。他溫柔帥氣,體貼入微,總是耐心地傾聽我的心事……” 文中的這個“他”給了謝寶南陪伴,給了她無限溫暖,她說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謝寶南的文筆不錯,感情寫得細膩動人。陳鄴一邊看一邊溢出一絲笑,呵,這個女人明明喜歡他喜歡得要命。 “謝謝你,我的布偶,因為你,我的世界都明亮起來……” 看到倒數第二段,陳鄴嘴角的笑猛地收住。 他想起來,那一年,公司舉行年會,行政買了許多布偶作為游戲環節的獎品。 謝寶南抽中了一只大黃狗。那只大黃狗渾身布滿黑色的斑點,丑得慘絕人寰。 偏偏謝寶南對它愛不釋手,整日將這只大黃狗擺在床頭,還給它取了個英文名“Go”,說是讓它快樂奔跑的意思。 每回陳鄴嫌棄這只布偶丑的時候,謝寶南都會抱著它,笑嘻嘻地說:“Go,乖,給爸爸比一個yeah。Go!Yeah!” 原來作文里的“他”是大黃狗,不是他。 陳鄴眼中浮起尷尬的神色,竟然把那只丑狗當成了自己。 繼續看下去,最后一段,謝寶南這樣寫道:“謝謝你,我永遠愛你,我的狗鄴?!?/br> 狗鄴。 陳鄴看到這兩個字,先是一愣,繼而反應過來。 回憶瞬間如潮水般涌上來,他想起無數個畫面。 謝寶南在叫布偶“Go”的時候,總是習慣性地加上一個“Yeah”。那時的他毫不知情,嘲笑她幼稚的同時,偶爾還跟著她一起玩鬧。 Go Yeah,狗鄴。 原來這些年,她都在暗中罵他。 想到這里,陳鄴的臉徹底黑了。 第21章 解釋一下(二更) 月色很好, 暈染出層層光圈,像是輕紗,溫柔地籠著世間萬物。 陳鄴開著車, 在深夜的道路上橫沖直撞,副駕駛上放著那份高考語文模擬試卷。 他這幾天心里一直憋著氣。 謝寶南不告而別, 在他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考上大學,這一件件都讓他上火。如今“狗鄴”兩個字, 徹底點燃了他的怒火。 他告訴自己, 可以接受謝寶南的離開,可以接受她偷偷摸摸地考上了大學,但絕不能接受謝寶南背地里罵了他這么久。 方才出門前,陳鄴在家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那只土狗, 想必是被謝寶南帶走了。 他想到此時此刻,也許謝寶南正對著那只土狗罵他“狗鄴”,心里的怒火就燒得更加旺盛。 創辦雛鷹獎學金之初, 陳鄴時常來臨外, 因此特意辦理了校園通行證。如今這張通行證就擺在車頭,保安見了,知道是重要人物, 直接放行。 得益于范明宇查到謝寶南的宿舍信息, 陳鄴順利地開到宿舍樓下。 車停下來, 陳鄴才猛然想起來,謝寶南把他的手機號拉黑了,他無法聯系到她。 思忖了幾秒,他下車去宿管阿姨處詢問。阿姨見他又高又帥,欣然同意幫忙。 電話打出去, 很快有了結果,謝寶南還沒回宿舍。陳鄴謝過宿管阿姨,重新回到車里。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夜色濃稠,像是化不開的黑糖。 校園里有稀稀拉拉的學生路過,陳鄴目不轉睛地盯著每一位經過的學生,頗有種守株待兔的架勢。 他沒頭沒腦地想,這個小家伙不會夜不歸宿吧? 那夜起風了,樹枝搖曳,在車里投下重重疊疊的影。 陳鄴的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敲打方向盤。那無處安放的怒火,像只猛獸,幾乎要將他吞沒。 十一點,有學生從車前經過,向車里投去好奇的目光。 十二點,宿管阿姨關上宿舍大門,所有樓棟都熄了燈。校園里一片寧靜,唯有路燈依舊盡職地亮著。 墨菲定律在這時發揮作用。 謝寶南,真的夜不歸宿。 陳鄴坐在車里,忽然就氣笑了。 謝寶南考大學、離開他,如今甚至夜不歸宿,還有什么是她做不出來的? 守了一夜,人沒等到。胸口的怒氣不僅沒得到紓解,反而更加淤滯。 從來沒這么憋屈過,陳鄴無奈地開車離開校園。 他打開車窗透氣,夜風卷起那張寫著“狗鄴”的試卷,猛地一下蓋在了他的臉上。他憤怒地扯開,竟一時產生了幻覺,覺得試卷也在嘲笑他。 難以安眠的一夜。 隔天一早,陳鄴自己開車去了公司。 到了八點,范明宇打來電話,“叔,我在停車場,你的車怎么不見了?” 等他知道這位總裁自己開車去公司后,吃了一驚,陳鄴很少自己開車的。這究竟是怎么了? 那一整天,陳鄴喝了三杯黑咖。依舊是連軸轉的會議,他卻始終比手下更清醒。 “銷售這塊,上個月的銷售額與去年同期相比稍有下滑?!?/br> “研發的進度要抓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