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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 躺在熟悉的房間,聞到熟悉的味道,她這才發現自己很久沒有回家住了。 這里才是她真正的家,而那個位于江邊的豪宅,從來不屬于她。 書桌抽屜里還放著年少時的日記本,里面記錄著那幾年的少女心思。 測驗沒考好,數學很難,有同學在課堂被罰站,作文比賽得了全校第二…… 諸如此類。 如今再看,她依然能體會到當時的心境。學生時代最大的煩惱,不過就是學習和考試。不像現在,為生活,為愛情,為家人,為自己…… 那時的她成績優異,以為會和其他同學一樣,按部就班地考上大學。卻沒想過上天同她開了一個大玩笑。 高考的那場數學考試,她突然來例假。明明算過時間,卻不知為何提前到訪。 她疼得直接在考場暈了過去。監考老師大驚失色,慌忙將她送去校醫院。 一小時后,她醒過來,問考試有沒有結束。老師看著她,無奈地點點頭,臉上有同情的神色。 她哭著求老師再給她一次機會,只需要一個小時,讓她把剩下的題目做完就好。 然而規定就是規定,誰都不能違反。 她的成績向來不錯,卻因為例假,折戟沙場。 謝寶南不記得那天的自己哭了多久。 黃敏和謝振淮安慰她,讓她再復讀一年,明年肯定可以考上好大學。但她想到謝振淮的身體、黃敏的辛勞和家里的條件,最終選擇了直接工作。 高考結束的第二天,謝寶南在酒吧找到一份賣酒的工作。 一周后,她在那里遇見了陳鄴。 日記的最后一頁,只有短短一句話——“我連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喜歡他?。?!” 每個字都很用力地寫下,劃破了紙張。 那時候,陳鄴是她深夜的秘密,只能相遇在夜色的酒吧。 在一起之后,她一度以為自己擁有了秘密。 如今才明白,秘密終究是秘密,是無法擁有的。 八月下旬,杳無音信好幾天的男人終于現身。 一通電話打過來的時候,謝寶南正在家里看英文。這幾天她一直住在自己家里,沒有回天誠匯的大房子。 陳鄴大概也沒有回去,從始至終都沒發現她的異樣。 他開門見山地問:“在哪呢?” 謝寶南看了眼窗外。已是傍晚,太陽還明晃晃地在天上掛著,對這人間,眷戀不舍似的。 “在家?!?/br> 電話那頭響起跑車的轟鳴聲,還有交談聲和笑聲,嘈嘈雜雜地聽不真切。 陳鄴簡單明了地說:“現在過來,賽車場?!?/br> 她開口:“阿文,我今晚還要……” 話沒說完,電話已經掛斷,留下一陣忙音。 剩下的話含在嘴邊,謝寶南對著暗下來的手機屏幕,啞然失笑。 陳鄴就是這樣。不需要她的時候,她最好學會隱身;需要她的時候,一個電話她就要立刻出現。 他從來不會問她有沒有空,想不想去。他默認,她的所有時間都是圍著他轉的。 他或許早已經忘了,其實她也有說“不”的權利。 第16章 賽車 陳鄴接觸賽車的時間并不長,是從回國接管嘉匯后才開始的。他人聰明,學什么都快。不過短短幾年時間,水平不輸專業賽車手。 其實一開始,他并非真心喜歡賽車。 五年前,父親驟然離世。他臨危受命,接管嘉匯,大刀闊斧地安定內外,開疆辟土。賽車于那時的他來說,不過是一張投名狀,是他和生意伙伴拉近關系的媒介。 直到真正接觸,他才逐漸愛上這項運動?;蛟S是喜歡風馳電掣時,腎上腺素飆升,卻能運籌帷幄的感覺。 臨桑最大的超跑俱樂部八號公路,匯聚了這座城市所有愛玩賽車的上流人士,擁有一輛千萬級別的跑車是最低入會標準。俱樂部里的人時不時會聚在一起拉練,繞著場地開上幾圈。 盛夏的天,炙熱難耐。夕陽西下,天依舊明亮,灰白的天邊綴著晚霞和云翳。 出租車沿著山路一路開過去,沿途的風景漸漸撇去繁華,最后只剩下大團大團的蒼翠綠色。而八號公路俱樂部就隱在這葳蕤繁盛之中。 謝寶南到的時候,俱樂部的休息區已經坐滿了人。大部分都是陳鄴的朋友,身邊跟著一些她沒見過的女伴。 她有輕微的臉盲癥,總覺得這些女人長相差不多。一樣的臉孔和身材,一樣的嬌嗔和微笑。 他們這群人,換女伴的速度很勤。像她這樣能跟在陳鄴身邊兩年,已經是圈子里的傳奇。 “剛才是文哥贏了吧?”有人問,“周少,你的美女呢?還不貢獻出來?” “你怎么比阿文還積極!”周家琪笑著拍了拍身邊女人的屁股,不正經地說,“去,給文哥獻吻?!?/br> 他們在玩大冒險的游戲,無論誰輸了,女伴都要獻出來,給贏家獻吻。 這女人叫田蕊,跟了周家琪大半年。算不上女朋友,頂多算個床伴。 周家琪不介意,田蕊也早就對這樣的游戲習以為常。畢竟,只不過是博人一笑,回頭周家琪不會虧待她。 田蕊毫不扭捏地坐在了陳鄴的身邊。 起哄聲四起,陳鄴臉上沒什么表情,像是默許了這樣的游戲。他心里是瞧不上田蕊的,這種女人也就周家琪會喜歡。 田蕊閉著眼睛,湊上去。 就在這時,陳鄴用余光看見了一抹身影。 謝寶南來了。 田蕊識趣地走開。 大家都知道陳鄴的這個女朋友和其他人不一樣,沒人敢再提方才這個玩笑。 “小嫂子來了,過來坐!” 有人見了謝寶南,立刻招呼她坐下。 第一次聽到這稱呼時,謝寶南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是什么小三、小四,所以前面才有個“小”字?;蛟S還有大嫂、二嫂,而她是最不起眼的那個。 因為這事兒,她恨得牙癢,以為陳鄴騙了自己。當天晚上在車里,她逮著陳鄴的手臂便咬了一口。 陳鄴吃痛,眉頭擰在一起,看著手臂上的一排牙印問:“你這是做什么?” 她望著前方,眼神卻沒有聚焦,空洞而虛無,仿佛在思索著什么。許久,她才開口:“從小mama就告訴我,不道德的事情,打死也不能做。你結婚了,我不能再和你在一起?!?/br> 望著小姑娘一本正經的樣子,陳鄴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就因為這事?” 這事還不嚴重嗎?謝寶南疑惑地轉頭看他。 他又問:“是誰告訴你我結婚了?” 她滿臉通紅,低聲說:“難道不是嗎?他們都叫我……叫我小嫂子……” 后來謝寶南才知道,她比陳鄴小七歲,而那些人大都跟陳鄴年紀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