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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露了笑臉兒,隨后她聽見齊嬰對水佩她們說:“嗯,你們去服侍她休息吧?!?/br> 水佩、風裳和子君紛紛應是,又都隱約覺得房中的氣氛有些微妙,只是還不待她們細細琢磨,公子便走出了院門。 作者有話要說: 堯氏:兒子你聽我說,帶孩子這個事情十分復雜,我覺得你不太行。 齊二:母親多慮了,我覺得我肯定可…… ——twomiester 齊二:……母親說得對。 距離文文長大還有四章左右,謝謝天使們留評~ 第63章 安頓(2) 那一晚幾個丫頭頗為辛勞,還沒來得及同沈西泠說話,便先忙著換被褥、收拾屋子。 沈西泠換了身干凈衣裙,又在子君的幫助下墊了草紙,剛弄完沒一會兒,青竹又領著大夫進來了。 水佩最是體貼不過,曉得沈西泠此時不好意思見人,就同青竹說:“有勞童子了,這兒的事有我們盯著就行,童子先請回去吧?!?/br> 哪料青竹站在門外一動不動,聽言仍板著一張臉,毫無被送客的自覺,顧自答:“無妨,我在這兒等大夫的信兒,一會兒去同公子回話?!?/br> 他如此說了,水佩也不好再說什么,遂關了門由他杵在門外。 其實沈西泠無非是來了葵水,并不需要看什么大夫,但齊嬰想著她身子弱,當初又在風荷苑門口的雪地里跪了半宿,怕她傷了身子,想著還是讓大夫看看才更放心些。 大夫給沈西泠診了脈,說她身子寒,底子又弱了些,開了些溫補的藥給她,沈西泠謝過了大夫,風裳便帶他出去了。 沈西泠知道青竹就站在門外,也知道他一會兒就要去同齊嬰說自己的情況,于是又開始臉熱,回想今日被他瞧見自己窘態的情景,越想越是臉熱、越想越是懊喪。幾個丫頭都瞧出她情緒不對,問她怎么了她也答得含糊,整個人仍懨懨的。 她雖不說,水佩她們自己卻猜得大差不差,不過她們也體貼,曉得沈西泠臉皮兒薄,就沒有再鬧她,給她弄好了湯婆子暖在小腹上,便伺候著她早些歇下了。 只是她們雖不鬧沈西泠,自己私底下卻忍不住嘰嘰喳喳,把沈西泠的房門一關,三人便湊到廂房里嚼舌頭,討論了一番后紛紛認為,今日她們進門時房中的氣氛之所以那樣微妙,泰半是公子瞧見了小姐初潮的緣故。 這個事情十分之刺激! 她們家二公子素來是一副清清冷冷的神仙模樣,幾個丫頭實在難以想象他撞見小姐初潮究竟是個什么光景。且她們小姐生得那樣好看,難免就讓人覺得……此景有些香艷…… 水佩一瞧子君和風裳兩人紛紛紅著臉,一副又是笑又是想入非非的模樣,不禁笑著打了兩人一下,啐道:“呸!不害臊!你們想什么呢!” 子君和風裳笑作一團,風裳還還了手,也打了水佩一下,笑罵道:“你才不害臊!你若沒想,怎么知道我們在想什么?” 水佩當然也想了,但她比另外兩人更懂事些,笑了一陣后便勸道:“哎呀,咱們還是別說這事了,若傳出去恐怕對小姐也不好……” 兩個丫頭也是這么想,但子君又補了一句,說:“雖然傳出去不好,但這事兒對小姐來說總還是好的?!?/br> 風裳沒聽懂,問:“怎么說?” 子君得意洋洋地一昂頭,煞有介事地說:“你傻呀!公子若沒撞見這事兒,恐怕還得當咱們小姐是個小孩子,如今都撞見了,那可就不同了?!?/br> 風裳聞言恍然大悟。 是了,這兩人之間相處的時日一長,關系難免就會成了定數,倘若公子一直覺得她們小姐是個孩子,往后泰半也就會一直這么覺得了。如今鬧出這么檔子事兒,再加上公子對她們小姐那上心的架勢…… 嘖,妙不可言。 幾個丫頭彼此會了意,又是笑作一團,相互說著對方不害臊,打打鬧鬧了好一陣,直到深夜才各自睡下。 因沈西泠忽然來了葵水,齊嬰便暫且擱置了要帶她讀書的計劃,讓她先好好休息一段日子。 這期間發生了兩件事。 其一是齊嬰去見了王清。 王清為官清廉,所居的府宅并不像世家高門那樣豪奢,只是幾進樸素的院子,大約還是祖屋老宅,頗有些陳舊。齊嬰去找他的時候,他正把自己關在屋中讀書,屋子里四處都擠擠挨挨地堆著書卷。 王清從故紙堆里抬起頭,瞧見齊嬰,笑道:“方才家仆回話說你來了,我還不信,沒想到竟真是你——坐,快坐?!?/br> 齊嬰謝過了他,避開各處堆的有半人高的書山,在王清對面落座,打眼看了看王清手頭的書頁,問:“先生是在做應山公的文集輯佚?” 談及學問之事,王清便興致極高,很高興地說:“正是正是,應山公的文章做得極漂亮,這幾篇我瞧著像是他的佚文,想著總要把它們梳理好了,才好讓后生們有個學習的范本?!?/br> 齊嬰一笑,道:“先生著作等身,如今仍筆耕不輟,實讓晚輩慚愧?!?/br> 王清擺了擺手,望著齊嬰說:“其實若世道太平些,你能不被這些俗務纏身,必然能做出比我更好的學問,只可惜……” 齊嬰拱了拱手:“學生有負先生所望?!?/br> “這哪里是你的過失?”王清嘆了口氣,“國難當頭,朝廷無人,你是胸有丘壑的棟梁之才,本該去指點江山,若讓你同我一般整日扎在故紙堆里,也許才是辜負蒼生……” 他語氣悵然,像是頗有遺憾,頓了頓又轉而為豁達,道:“只是那朝堂權術終究難免讓人心生塵垢,若你累了,倒可學我往故紙堆里鉆一鉆,起碼有清心靜氣之效也?!?/br> 師生二人皆笑,齊嬰眉目疏展,應了聲是。 王清繼續低頭寫字,一邊寫一邊問:“你來,是為了找我回齊家繼續講課?” 齊嬰答:“什么也瞞不過先生?!?/br> 王清冷哼了一聲,說:“我的脾氣秉性你是清楚的,無論對何人何事,講的無非是‘公道’二字,你家老太太處事不公道,我自然看不過眼,看不過眼就不會回去,誰來勸也沒用?!?/br> 頓了頓,抬眼盯了齊嬰一下,補充道:“你來勸也沒用?!?/br> 王清的脾氣齊嬰的確是清楚,最是耿介剛正不過,遇不平之事總不能甘于默默,定要宣之于口,不講清楚不罷休。齊嬰心中有底,此時聽了王清這番話也不意外,只笑了笑,道:“祖母處置欠妥,還要多謝先生替文文說話?!?/br> 王清聽言又是冷哼一聲,十分果決地說:“我那不是為她說話!是為公道二字說話!你不要混為一談!” 齊嬰不與他爭辯,自稱失言,王清氣順了些,又嘆息說:“那個孩子……確實是不錯的。性子沉靜,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