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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小的洞窟封閉,好似與世隔絕。“你們想去哪里?”元晉問,“元某可以幫你們?!?/br>“你說什么?”孟祁安的神情又震驚變成遲疑之態,起身同莊南海并肩而立,“你怎么幫我們?不,你為何要幫我們?”元晉深深看了孟祁安一眼。而后垂下眼眸:“我不信書蒼術說的話,還有……”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道:“孟昭,我欠你一條命,現在還給你?!?/br>孟祁安原本冷漠的臉變得有些愕然:“你、你說什么?”他知道自己是留鳳府孟昭?因為什么?又從何時開始?這位和百年前已有些許不一樣的青年歪了歪頭,破天荒露出了笑容:“孟昭,你一開始便叫我松鼠,讓我如何認不出你?”孟祁安登時語噎。“可、可你之前……”元晉點了點頭:“我早就知道是你,但你不愿說,自然有你的苦衷??梢娕笥延谖ky而不救,非君子所為。更何況……”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笑得有些彎:“雖僵尸血實在惡心,但你救我,我不會忘?!?/br>作者有話要說:莊南海:我耍流氓,但我不記得了?。。ɡ碇睔鈮眩?/br>成語【杳靄流玉】釋義:淡淡的云霧緩緩地隨風繚繞,似水一般流動,似玉一般純凈,又無聲無息,云過了無痕,幽深渺茫貌。文中引用部分釋義,并非原創。175、青銅墻后瓊山亂葬崗,失去靈力的他們與僵尸纏斗,孟昭一根棍子腿捅穿了一只要啃咬元晉的僵尸的腦子,污血腦漿頓時噴灑而出,讓潔癖的元晉險些吐出來。事后書鎏明還調侃過此事,那時孟祁安才知道原來那根棍子腿的背后的故事。“所以……”所以他早就知道。所以淮安明對他出手大方。所以雪霽大亂后,他默認自己為雪霽宗人,送他去浣云。孟祁安的聲音有些顫抖,“你今日……”“對,我來幫你?!痹獣x從納海珠內取出兩套雪霽常服、白色霜花緞帶和兩枚身份玉牌,道,“我知道你們能夠變成另一個人的樣子,跟著我,我送你們離開?!?/br>·孟祁安從未想過竟能如此順利。因是雪霽宗元晉真人帶的人,各路人馬都未有人起疑,一路行至乾坤域,元晉將二人送到了本鏡域。“我還有事,便不再相送?!?/br>孟祁安面帶感謝,點了點頭:“好,多謝!”元晉雖然面上沒什么表情,眼神卻很柔和:“萬事小心,書蒼術絕不是等閑之人?!?/br>“我知道?!泵掀畎埠螄L不擔心,叮囑元晉,“陶尊者和宿江真人應當已經知道了書蒼術的事,若有任何異常,你可以去尋他們?!?/br>元晉唇角彎了彎:“好,靈訊符文已留下,若有事,我會告知于你?!?/br>三人就此分別。雪霽舊址依然和曾經一般秀麗清靜,卻少了人氣。莊南海帶著孟祁安闖入雪霽大陣,直奔風域結界外的空曠峽谷。呼嘯的風從四面八方涌了上來,臉頰被刮得有些疼。因來過一次,這次便更加輕車熟路。順著呼嘯風中隱隱藏著的人聲,孟祁安閉上雙眼,透過密密的風,指出了青銅墻所在方向。踏入風域結界的漩渦之內,片刻的功夫,周遭風聲全部消失,一道深深的地下隧道出現在二人面前。左手彈指,一朵漂亮的火花綻放在莊南海的指尖:“我為你蒙上眼睛?!?/br>孟祁安看著他掌中跳躍的火花,笑道:“不用。我既然看過了,這次便不會被嚇到了?!?/br>莊南海抿了抿唇,似乎還想說什么,最終卻將話語吞了回去。越往下走,沙土越多。穿過如水一般傾瀉而下的沙土古道,二人再一次停在悠長而可怖的甬道之外。那里密密麻麻矗立著高矮不一的干尸,雖封住了口鼻,但孟祁安好像依然聞到了那股如風干、又澀又腥的臭味。面對恐懼的最佳辦法,就是直面它。孟祁安深吸一口氣,而后毅然踏入干尸林中,快步穿梭而過。他甚至多了幾分去觀察它們的心思。那些人五花八門的衣服看上去身份地位都不相同,也不知書蒼術是從何處將這么多人帶到這里,放盡血液的。書蒼術自然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孟祁安不過隨意幻想一番。穿過長長的干尸隧道走到盡頭,一面碩大的青銅墻矗立在眼前。墻面上不知用什么勾勒出一道又一道彩色花紋,上次因花紋太密集復雜,孟祁安沒有看清,這一次從徐笑非那里看到了手抄本后,這面青銅墻上的所有符文孟祁安都認得出來。“這里……到這里……”他順著那些紋路指給莊南???,“看,它們都匯聚到了這一塊地方,之前我們竟沒有注意到?!?/br>所有花紋匯聚之處是整面青銅墻的西北角,因過高且花紋繁復,上一次來時他們并沒有好好看過。這里的花紋是金紅色的,同阿姐額前那朵火焰紋一般顏色。孟祁安從納海珠內取出三個小小的玉瓶,里面裝著的,是留鳳府孟氏女琴歇的血。想起孟琴歇,他終于沒有前幾次那般悵惘了,只握著那三個玉瓶輕嘆了一聲后,打開了其中一個。被封存的血液還和剛剛放出時一般赤紅,滴滴答答流下將他的手掌打濕。孟祁安就著手上血液描摹著符文中心,一筆一劃,指下帶著金紅色的光。三個瓶子的血液用完,畫畢,二人等在青銅墻面前半晌。青銅墻一動不動。“鳳為雌凰為雄,如何不對?”不知是一再的失敗讓孟祁安心里煩躁,還是孟琴歇的死讓他難以釋懷,他一拳砸在青銅墻之上,怒聲道,“你到底藏了什么東西!”莊南海想攔他,卻被孟祁安掙開,一拳又一拳砸在墻面上:“是不是我做什么都不對,做什么都不會有結果?!”壓抑在心中的沉痛太深太重,想要釋懷談何容易,可孟祁安沒有辦法,他甚至連這面墻也打不開,那之前一切的隱忍和探查都化為烏有,毫無意義!他的力道太強,重重撞擊在青銅墻之上的拳頭皮膚迸裂,溫熱的鮮血溢出,順著方才描摹過的花紋流下,一點一點將那詭異的符文涂滿。拳下的青銅墻開始發出瑩瑩的光。那光芒一開始是淡淡的鵝黃,而后添了一絲橙色,又漫上了紅色,最后融合成一整面金紅色的光芒,將墻面籠罩。“看!你沒有做錯,一切都會有結果?!鼻f南海將少年人的手握在手心,心疼的看著上面的血痕,“古凰之血應當陰陽結合。單獨你的不行,單獨孟琴歇的也不可,只有你們的血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