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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供孟祁安隨意調動。他的修為大體恢復成控靈道師,雖比百年前的自己差一個境界,但也能勉強能夠御劍飛行了。如此一來他便無需再麻煩元晉一次,自己便可前往本鏡域尋訪死脈魔淵——實則他是錯喊過元頌書的小名,總覺得面對他有些不太自然。既然要御劍飛行,自然還需要一柄靈劍。孟祁安掏了掏空蕩蕩納海珠,里頭躺著從小輩們身上敲詐來的五百顆靈石,姑且能在乾坤域內淘到一把最普通的靈劍。他這樣想著,由鶴玉送往本鏡域。幾次進出雪霽宗都是鶴玉帶路,一來一回鶴玉便忍不住了,對這位亂葬崗上碰到的‘趙錢’越發好奇,圓溜溜的大眼睛止不住往孟祁安身上瞟。小姑娘太過熱烈的眼神看得孟祁安渾身不自在,只得主動開口,道:“元小友,你是不是想問我什么?!?/br>“你看出來???”鶴玉被戳破心事,有些不好意思,抿著嘴道,“我……我的確有好多好奇的事情啊……但師父又不讓我多問,憋死我了!”畢竟是元晉養的孩子,孟祁安還是愿意哄一哄的,道:“你有什么想問的便問吧,我不告訴你師父?!?/br>“真的?你真讓我問?也不去告狀?”鶴玉猛地將小臉兒湊過來,因個子太矮,還用力墊了腳,單薄的身子顫顫巍巍的。她這般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兇神惡煞,反倒顯得笨拙而可愛。“那我可就問了??!”鶴玉的聲音奶兇奶兇的,“趙錢!你到底是什么人?明明初遇的時候你就是個小乞丐,怎么每一次見你,你都變得更厲害了?……還有!為什么你會和宗主關系那么好???他都見你多少回了……每回都偷偷摸摸的……”小姑娘的問題很多,且還都是孟祁安不能如實回答的問題。好在孟祁安只說她可以問,沒說自己一定會回答真話。此番復生之后,孟祁安說過的謊數也數不清,當即謊言張口便來:“我呢,的的確確是個普通的道修,你剛遇到我那會兒受了傷,所以有些狼狽。至于我同淮宗主之間的事情,我不確定淮宗主是否同意我告訴你,要不等我辦完事情回去幫你問問?”小姑娘滿是期待的臉一下子就垮了。鶴玉扮了個鬼臉,‘哼’一聲扭過了腦袋:“不告訴我就算了,反正我一點也不好奇!”孟祁安不禁失笑,看著比自己矮上幾乎一個腦袋的小丫頭垂著腦袋,打不起一點精神。“有些事情我無法告訴你,但你可以問我一些我可以回答的問題啊?!彼f。鶴玉撅著嘴巴:“比如?”“你再問問看,可以答我都告訴你?!泵掀畎沧焐线@么說,心里卻想:不能答的就瞎編一個告訴你。“你多大了?”鶴玉思考了半天,先撿了一個最簡單的問題。“一百……”孟祁安險些被這個最簡單的問題嗆死,連咳了好幾聲,“咳咳咳……快十八了?!?/br>假設他死了整一百年,那他快一百一十八。若還有零有整的,他還得再算算。鶴玉面上半是艷羨半是防備:“這么年輕就這么厲害了,出身不錯吧?我沒聽說有哪個趙姓仙門世家出了你這樣的少年天驕啊?!?/br>孟祁安少說一百一十七歲的老人,又和元晉是舊相識,若不是沒有一夢百年,鶴玉怕還得喊自己一聲‘師叔’。被小丫頭這般盤問,孟祁安也不惱,笑著騙起人來:“那我不是天縱奇才?我不過是個散修,沒有師承?!?/br>“散修?”鶴玉白了他一眼,“又不說實話!哼!你個大騙子,我就不該信了你的鬼話滿口胡言!”孟祁安語噎,那他也不能瞎掰一個不存在的趙姓仙門出來啊。小姑娘不開心了,邁著小短腿快步超過孟祁安,嘟著嘴走在前邊帶路不再多問。她不再問,孟祁安樂得清閑,二人慢慢消失在煙云繚繞的山間。等二人走遠了,隱在暗處的影子便漸漸現出身形來。而后便是一聲嬌軟的女聲戰戰兢兢道:“主人……咱這么冒昧的闖入這——么大的宗門不太合適吧……方才好幾次……我都覺得有人看到我了……”另一道男聲顯然硬氣了很多,反駁:“你怕什么?打架打不過,咱還不會逃跑了?”“……”女聲沉默了片刻。“再說了,看見就看見,咱不偷不搶的,雪霽宗人能把我們怎么樣?”“……”女聲繼續沉默。“陸前輩,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做鬼咱要做的大膽一點!咱主人是誰?咱是那么怕事兒的人……怕事的鬼嗎?我們就安安心心的跟著主人走,把你的心揣回肚子里去!”“……”“欸,孟公子他去哪兒了?咱是不是跟丟了???雪霽宗怎么這么大,還都是云海大霧的,濕噠噠黏糊糊真的讓人不爽快……”陸知雪慶幸自己是個鬼沒有機會再被這呆子氣死,當即狠狠翻了個白眼。重點是這個嗎?她的重點是,闖入雪霽宗后他們到底干過正事沒有?再不濟去靈藥田里薅一把呢?作為一只有上進心的鬼真的好難。作者有話要說:感冒反反復復反反復復--今天腦殼有點疼,如果明天腦殼還疼我就請個假昂~感謝三無、mori的地雷~76、赤陽劍白日的本鏡域內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熱鬧不凡。死脈白日不可尋,孟祁安便懷揣著五百顆靈石同來往的修士們一起挑揀著街邊小攤的武器。他慣用的武器是劍,可復生以后一直沒有像樣的武器。魔淵有異,此次他一人前往死脈,至少得挑一把看的過去的靈劍才是。街邊小攤上擺滿了各色靈藥、法器、妖獸內丹、利爪鱗片、靈獸精魄和各種等階的丹藥,雖然大多都不是什么貴重物品,但勝在花樣繁多,可供選擇的余地較多。孟祁安停留在一個出售靈氣的小攤邊上。攤主是一位半敞著衣裳的大漢,身高算不得高,那渾身的肌rou在半遮半掩的衣服內繃緊,看起來便是一位擅以力量進攻的修士。攤主面前擺放了不少靈器,多為刀劍型的,可孟祁安站在一旁看了半晌,這些靈器要么是一些殘次品,要么就是一些靈力微淺的靈劍,用倒也勉強能用,但未免太磕磣了些——罷,什么磕磣不磕磣,窮鬼一枚沒資格挑剔。壯漢抬頭,銳利的眼神盯住眼前俊秀白皙的少年人,本能的將其視為可供威脅哄騙的弱者,開口問:“小友站了這么久,可選好了?”他的聲音洪亮入鐘,還隱隱蘊藏著靈力威懾。只問選好沒有,卻不問是否有中意的,大有‘無論你看沒看上,都得被老子宰上一回’的壓迫感。這樣的問題著實會讓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