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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播流言,卻還是被那幫獒犬們找借口殺了,不過他們這回殺得倒不像是之前那般兇殘,而是慢條斯理的,今天弄死一個,明天弄死一個,一個兩個的全都是在太子歸來之后,第一時間歸順到他身邊,給他出謀劃策,還摻和到上一次的流言計劃之中的大臣們。 正因為發現了這一規律,這些人才會怕成這么一副德行。 陛下這是在趁機排除異己??! 他們這些人也肯定在清算的行列之中,鍘刀已經拉開,就是不知道什么會將他們這些人一鍘兩斷。 想到這,這些人抖索的也愈發厲害起來了。 死,誰不怕! 而聽了這些人的話,亓官瑾就更覺得整個人都煩躁暴躁的厲害,怎么辦?怎么辦?他哪里知道怎么辦? 為什么亓官厲就一點也不怕會被人罵,會被御史記錄下自己的暴行,以后出現在史冊上只會是個暴戾無狀的君王,為什么他不怕會引起百姓的憤怒,不怕被人一把從皇位上拉下去,為什么…… 亓官瑾覺得自己前十幾年所受的所有教導在這一刻遭受到了極大的沖擊,甚至都有些開始懷疑自己學到的那些東西到底有沒有用來? 難道亓官厲就真的沒有一點弱點,也沒有任何害怕忌憚的東西嗎?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現在能阻止得了…… 等等。 在眾大臣殷切的注視之下,一下子就想到了某個人的亓官瑾的眼睛瞬間一亮,他想到了,那個人肯定能阻止的了亓官厲這個瘋子,也肯定愿意幫他…… 寧瀟! 只不過上次的密信極有可能是被亓官厲的人攔截了下來,沒送到寧瀟的手中,她才沒有過來赴他的約,不然,以她與他的感情,她絕不會不見他的! 既然她沒辦法過來見他,那么……他就去見她! 想到這里,終于將胸口的那口悶氣吁了出來的亓官瑾,臉上不由得就掛上了一抹笑來。 亓官厲困得住寧瀟的身,還能困得住她的心嗎? 呵。 之后,他隨意地就將這幫大臣們全都應付了回去,就開始認真思索起到底該怎么與寧瀟見上一面? 這一日,陽光燦爛,微風和煦。 可到底已經入冬了,溫度還是有些冷的,冷到梅園里的梅花都提前盛放了出來。 因為亓官厲在御書房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寧瀟決定全副武裝好自己,什么暖手爐,兔絨披風,兔毛耳捂等等,先去那邊探探路,好看的話,明天就拉著亓官厲過來賞花,若是可以,他們說不定還可以在梅園之中支個小爐子,煮個火鍋吃,簡直不要太愜意。 邊樂滋滋地這么想著邊考慮著火鍋的食材的寧瀟,等全部穿戴好后,也差不多要變成了個毛絨絨的兔子了。 然后她就便帶著玉容等一大幫宮女太監們,浩浩蕩蕩地直奔梅園而去。 幾乎同時,被打扮成了個小太監的亓官瑾手中捏著當初兩人在慈心庵的后山上的定情之物,一枚玉佩,也信心滿滿地躲進了前往宮中的大水桶里。 而亓官瑾那邊一有了動靜,亓官厲這邊便立刻得了消息。 看到了這則消息的一瞬間,亓官厲第一時間問的便是,“皇后呢?” “娘娘帶著宮女太監等人去了梅園,聽聞那兒的梅花開了,所以……” “行,孤知道了?!?/br> “那亓官瑾……” “放他進來?!?/br> “……是?!?/br> “派人不著痕跡地告訴他皇后的位置?!?/br> “……是……” 而說到這里的時候,亓官厲的拳頭已經捏緊了。 隨后整個人都在御書房里跟一尊雕塑似的端坐著,可還沒等他坐了一會兒,“來人!” “陛下!” “讓御林軍將亓官瑾給孤立刻在東門口攔下來!” “這……啟稟陛下,前太子殿下已然入宮了……” 亓官厲:“?。?!” “也……也已經踏入了梅園……” 亓官厲:“?。?!” 這么快? 他好似才走神了片刻,他怎會…… 得虧站在一旁的平安聽不見他的心聲,否則恐怕立馬會失聲尖叫出來,片刻?大佬,你已經發了一刻多鐘的呆了,就這么坐在那兒,跟靈魂出竅了一樣,甚至連動作動沒換過一下,若不是奴才看見你偶爾眨上一下眼睛,奴才恐怕真的以為您就這么睜著眼睛睡著了! “平安!” “奴才在!” “擺駕梅園!” “是!” 就在亓官厲那邊火急火燎地往這邊趕來的時候,寧瀟嘴角抽搐地看著站在她前方不遠處,一臉激動的亓官瑾,天曉得怎么賞著花賞著花,玉容他們就一個接一個沒了蹤影,最后遇到男主亓官瑾的時候,她就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 “瀟兒!” 一看到寧瀟,亓官瑾便立馬跑到了她的面前。 見寧瀟并沒有露出他想象中的喜極而泣的激動表情的亓官瑾又再次呼喚了她一聲,“瀟兒,是我,阿瑾,我回來了,我沒有死,我墜崖之后被人救了,現在又回來了!” 他又往前走了兩步。 見狀,寧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兩步,不咸不淡地應了句,“哦?!?/br> 哦? ??? 亓官瑾簡直有些不敢置信,他心心念念了這么久的瀟兒,兩人久別重逢后,她怎么會這般冷淡地回應于他。 于是,他趕忙又將自己的太監帽取了下來,再次往寧瀟這邊湊近了些,“是我啊,瀟兒,我是阿瑾,我回來了,你怎么……” 寧瀟又往后退了兩步,別,別過來了,她有男主過敏癥,靠得太近,會猝死! 可就是這樣的動作,卻叫亓官瑾臉上的驚喜與激動,慢慢、慢慢全都收斂了起來,然后看著寧瀟那不復以前柔情的雙眸,此時寧瀟看上去那樣的陌生,那樣的冰冷。 仿佛之前那個在慈心庵上與他看月亮看星星,因為他捉的一只螢火蟲也會開心半天的寧瀟全都是他的幻覺似的。 “瀟兒,你……你變心了是嗎?你進了宮,成了亓官厲的皇后就開始漸漸變心了是嗎?你難道忘了我們的誓言,我們的過去了嗎?在慈心庵的后山上,我們一起看星星看月亮,捉螢火蟲,你曾跟我說過,說此生只會嫁我亓官瑾一人,只會成為我一個人的新嫁娘,說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與我一起長相廝守,我們甚至還交換了定情信物,私定了終身。我去江南賑災之前,也曾對你許下諾言,說回來便會娶你為妻,你都忘了嗎?瀟……” 舉著枚玉佩的亓官厲控訴的字字真切,只可惜他后面的話都沒說完,一道冷冽的聲音就直接在兩人的身后響了起來。 “哦?看不出來孤的皇后與皇弟你竟然還有這么可歌可泣的曾經???還有,皇弟怎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