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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笑來。 “不早了,門一會要關了,快進去吧?!?/br> 一通電話徹底打亂了他所有的情緒,現在他已經有些找不到剛剛想要跟寧瀟提復合的心情了,就算提也是不莊重不認真的,他不想他跟寧瀟是在這樣的氛圍下復合的,于是他也就沒有再提起剛剛的話頭了。 見狀,寧瀟點了點頭,咬了下唇,往后退了兩步,就沖著閻烈擺了擺手,“那我先回去了,你回家的路上也小心點?!?/br> “好?!遍惲尹c頭。 看他點頭,寧瀟便轉過了身來,徑直往宿舍里頭走去。 閻烈則始終都站在臺階之下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寧瀟的身影都快要消失在了拐角處,少年的心頭突然涌上一抹沖動。 “寧瀟……” “嗯?”燈光下,寧瀟回頭。 “周末……”說著說,閻烈深吸了口氣,“周末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嗎?不遠,就在……” “可以啊?!?/br> 閻烈的話都沒說完,寧瀟便已經笑著點了點頭。 “……就在距離學校不遠的荷香水苑……你……你答應了?”閻烈有些懵。 “嗯,我明天就打電話給辛周,說我周末請假好不好?” 她暖笑著這么說道。 而看著燈光下,精致漂亮的臉上如同被打了一層柔光的寧瀟,之前那股迫切想要復合的心思再次涌了上來,“還有,寧瀟,我……” 就在閻烈正熱血上頭的時候,下一秒宿管老師面無表情的臉直接就插進了兩人中間,“還有話說嗎?十一點半了,我要關門?!?/br> 說完,就站在兩人身邊如同一尊雕像,一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的架勢。 當即,閻烈就抽了抽嘴角,“我……” 想說,可看著站在身旁的人他又實在說不出口,最后便只能干巴巴地說了句沒有了。 聽到這,她甚至都不給兩人反應的時間,毫不猶豫地拉上了宿舍的伸縮式鐵門。 “啪!” 上鎖,打呵欠,回房間,動作那叫一個一氣呵成,干脆利落??! 徒留寧瀟站在門里,閻烈站在門外,瞧著并不像是上演什么復合大戲,而是鐵窗淚。 偏過頭,看著閻烈那一臉的委屈懵逼,寧瀟又有些快要憋不住了。 “咳,咳咳咳,就很晚了,我該回去了,你……晚安?!?/br> 早就想好的告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斷,還每次都是那么尷尬的方式,閻烈真的是要瘋了,今天不宜復合,最后他只好得出了這么個結論安慰下自己,跟寧瀟道了聲晚安便立馬跟后頭有什么在追他似的,逃了。 “哈哈哈……” 看著他的背影,寧瀟克制不住地就笑了起來,笑完了,才也慢慢地回了句晚安,轉身就往宿舍里走去。 夜晚,躺在床上。 已經翻來覆去了幾十遍的閻烈還是有些睡不著,腦中不斷回想著剛剛自家外公所說的話。 他說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他父親和小姨都打電話過來了,說是星期天會過來淺川一趟,他們還想見一見他,如果他愿意就過來,不愿意就算了,他不勉強。 這個時間,小姨和閻政都打電話過來,想也知道是為了他被人襲擊的事情,今天差一點點,差一點他的眼睛就要沒了,要不是寧瀟…… 這種不愉快的記憶讓他不由自主地便回想起他在京市時,因為頹廢了太久,一天他跟人打完架打了一身的傷回來后,坐在路口的公交站臺,突然就看見了一位母親正在訓斥她同樣打架打得渾身是泥的孩子。 “……不好好學習你就天天給我跟人家打架,呵呵,人家怕你喊你老大,背地里人家都當你是個傻子呢,他們現在好好學習了,將來考個好大學,找個好工作,過著好日子,你呢,打架還能打出什么玩意兒來嗎?就你這樣的,肚子里沒貨,一把傻力氣,以后就給我去工地搬磚去,呵,搬磚都沒人要你,只能討飯!你以為他們哄著你依著你供著你,是為你好嗎?那是在害你你知道嗎?” 就是這么一段話,一下子就擊中了閻烈的心。 就從那時開始,他開始嘗試著想要好好學習,就算所有人都放棄他,他也不應該放棄自己,他甚至還跟閻政要求多請幾個家教回來,努力上進。 可天曉得,他上進了才半個月不到,一輛失控了的汽車就朝他沖了過來,要不是他當時躲的及時,恐怕現在墳頭草都有半米高了。 而之后他更是一不小心就聽到了他那個繼母在跟別人說了什么沒撞死那個小兔崽子算他命大,我不管,他永遠都不能越過我的阿燁去,閻家只有一個少爺,那就是我的阿燁! 當時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蹲坐在那個角落里蹲了有多久,起來的時候連雙腿都沒知覺了。 后來只要再看見那個沖他笑得和藹可親的女人,他覺得就連骨頭縫里都是冷的。 也因此,他持續了半個月的上進也到此為止了,他還曾聽到過閻政說他什么朽木不可雕,之后就再也沒理會過他了。 直到現在,他主動打電話過來說要見他。 呵。 他曾不止一次地聽小姨說過京市的情況,白家要不行了,被清算只是時間的問題,只要一開個口子,其他人家便會立馬像是聞見血腥的鯊魚一擁而上。 而母親所在的沈家卻風水輪流轉地在外公被排擠出來之后,靠著小姨又撐了起來,她一個女人在京市重新讓沈家擠了進去,花費了多少的心力。 閻烈甚至都不敢想。 所以才有了現在閻政的主動示好,這實在是太諷刺了! 想到這里,他扯了扯嘴角,看著窗外的月亮就漸漸出了神。 與此同時,京市。 閻政一臉冰寒地直接就踏進了閻家的大門,直奔樓上而去,徑直走進了他小兒子閻燁的房間里。 一看見正坐在窗前給閻燁喂中藥的白青萍,男人的眼睛微閃,頓了下,便開了口,“喂好了來書房找我?!?/br> 說完人就沒了蹤影。 聞言,白青萍的手瞬間一緊,在自家兒子擔憂的眼神之中,輕拍了拍他的手,就笑著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如同即將前去戰斗的女戰士。 “媽……” 病弱少年在她身后突然就開了口,“不開心就離婚吧,我永遠都會站在你這邊,我不要錢,不要那些資產,我喜歡數學,喜歡研究,以后我會好好學習,靠我自己就可以讓你過得好,過得開心?!?/br> 聞言,白青萍腳下瞬間一頓,強行將眼中的酸澀給忍了回去。 “傻孩子……” 只丟下這么一句話,她便抬腳往外走去。 她的手早就不干凈了,這傻小子還以為她只要離個婚就能從這一灘泥淖中走出來呢,不說別的,就光沈容她也不會放過她,誰叫她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