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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瀚學想起了童年時被jiejie支配的恐懼。小時候,他讀小學,jiejie讀初中,他早點放學回家,一回家他就看電視打游戲機,拖到jiejie回來,jiejie都會很生氣地罵他:“你作業寫了多少了?你又在玩!作業寫完了才準玩游戲!”他只好去寫作業,磨磨蹭蹭地寫,那會兒厭學情緒極濃,寫著寫著就寫睡著了,被jiejie罵醒,接著寫。有時候jiejie會輔導他寫作業。他太笨了,jiejie叭叭地講了半天,講得口干舌燥,問他:“會了嗎?”他看jiejie都氣得柳眉倒豎,不敢說不回,委屈巴巴地點頭:“會了會了?!?/br>然后偷偷瞟jiejie一眼,試探著寫上個錯誤答案,重新錯一次。他姐被他氣得簡直要原地升天:“你這還是做錯的嗎?!我講了幾遍了?。?!”后來他跟jiejie斗智斗勇,故意不帶作業回家,說忘在學校了,或者謊報作業數量。好,沒帶作業回家是吧?那就把題目全都抄起來做!謊報作業數量是吧?jiejie有他班主任的聯系方式!莊瀚學記得他撒謊不帶作業那次哭著寫作業寫到凌晨兩點,他亂寫jiejie還把他的作業本撕了讓他重抄,后來他就再也不敢再撒謊說忘掉作業了。現在想想,這大概也是影響他們姐弟感情的一大重要原因。教弟弟meimei寫作業什么的,真的是非常破壞兄弟姐妹之間的親情。唏噓。他長大以后,他姐還時不時地教訓他:“你一個男人,怎么就那么沒出息?那么擔不起事兒呢?”“整天惦記著玩!你是怎么回事?”想想就讓他覺得害怕。莊瀚學本來還想安慰外甥,讓小朋友沒有心理陰影,倒是他自己回憶起童年和青春期的心理陰影來了。曾經被jiejie支配的恐懼。不過她也知道jiejie管他是為了他好,jiejie總說不喜歡他,但還是忍不住管教他。大抵是實在瞧不慣他沒出息的模樣吧。這怕什么來什么。莊皓軒小朋友收拾書包,他手腕上非常有科技感的電話手表滴滴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說:“我mama要來接我了?!?/br>莊瀚學虎軀一震。過了十幾分鐘,他姐來了,但是沒進門,讓莊皓軒出去。他跟著外甥一起出門見老姐。他姐全名叫莊婷婷。他出門去一眼就看到她姐靠在車門邊,還穿著西裝套裙,她今年三十八歲,沒有發福,依然身材苗條,臉上的妝精致地無懈可擊,美的艷若桃李。她的臉頰有些緊繃,莊瀚學偷偷想,肯定是做醫美了,這些女人!他姐見到他,笑了聲:“唷,還真回來了啊,好幾年不見了?!?/br>莊瀚學猶如老鼠見到蛇,慫了吧唧地說:“jiejie好,姐你還是這么美!”他姐說:“你也是啊,還是那么油嘴滑舌?!?/br>莊瀚學邀功似的說:“今天我還教我外甥軒軒寫作業了呢,是吧?軒軒,我們倆關系可好了?!?/br>莊皓軒沒說話,只點點頭,別過臉,沒有看他mama。莊瀚學怔了怔,隱約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氣氛是不是不太對???他姐對孩子說:“今天作業寫完了嗎?你舅舅教你寫的?他能行嗎?”莊皓軒抬起頭,冷淡地說:“舅舅挺好的,他很耐心地陪我寫了一晚上。您工作忙沒空陪我,他愿意陪我,舅舅人很好,您別這樣說他?!?/br>他姐怔了怔,說:“我……我沒別的意思。我們回家了?!?/br>莊皓軒說完,閉上嘴不再說話,像個機器人,坐上車。莊瀚學瞪大眼睛,支著腦袋,只轉動眼珠子,左邊瞟一下,右邊瞟一下。哇靠。莊皓軒上了車后座,系好安全帶,還降下車窗和他揮手,禮貌地說:“舅舅再見?!?/br>莊瀚學搖手:“再見再見?!?/br>這對關系冰冷的母子揚長而去。莊瀚學待看不見車了才慢悠悠地回家,他算算莊皓軒的年紀,十二歲,也到了叛逆期的時候了。老姐真是不容易??!不過那孩子明明在他面前的時候對mama很尊敬來著,為什么真到了mama跟前卻一副非暴力不溝通的模樣呢?回去以后。莊瀚學躲被子里跟秋哲彥打語音電話,把這奇葩事告訴秋哲彥,說:“我的小外甥居然和我小師父是同班同學,你說巧不巧?太巧了?!?/br>“不過我沒告訴他我認識啾啾?!?/br>“不然那多丟人啊,我認了我外甥的同學當師父……哎呀,你別笑了,我現在知道丟人啦!”“……”“……結果我還被我小外甥教訓了一頓,你說這算怎么回事?我這個舅舅好遜哦?!?/br>秋哲彥自然要無條件站他的隊,說:“不遜,你哪遜了?我小時候就喜歡我舅舅,每次他一來,就給我帶很多好吃的好玩的,還總是領著我去玩。教育自己的長輩,只有父母就夠了。其他長輩陪著玩才是。而且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心態放平是很重要的,天外有天,人外有天,眼睛只往高處看,比個沒完沒了,那樣的一生確實太累了。所以你才過得比別人快樂?!?/br>秋哲彥說這么一大段,可把莊瀚學哄舒心了,莊瀚學笑嘻嘻地說:“還是小秋你對我好,我說什么你都幫我補充理由?!?/br>秋哲彥問:“那我對你這么好,你什么時候補償我???你到底什么時候有空?我去把酒店訂好?!?/br>莊瀚學賊兮兮地說:“兩天后吧。我現在摸清楚,周五周六晚上我媽都不在家,我可以偷偷跑出去?!?/br>莊瀚學覺得應該是去男模俱樂部尋開心了。到了周六晚上,于是莊瀚學找出一身明天早上替換的干凈衣服,出門去找秋哲彥。秋哲彥已經在酒店等著他了。現在他們之間的關系仿佛顛倒。秋哲彥成了那個乖巧等待著被他臨幸的人。莊瀚學說:“明明我們是正經交往關系,卻要這樣偷情?!?/br>秋哲彥好笑地問他:“我不信,你年輕的時候不是花的很,你給我炫耀過多少次你以前骯臟的情史了?你就沒有趁你媽不在家的時候出去鬼混?”莊瀚學摟著他的肩膀,親了下他的嘴唇:“那可沒有。我都是光明正大地出去鬼混的。我媽可不管我和女人的事?!?/br>秋哲彥愣了愣,氣得笑了,不輕不重地捏了他一下,直把莊瀚學弄得直吸氣:“你還真敢在我面前說啊,就不怕我把你弄得明天沒辦法去上班?!?/br>莊瀚學才被教訓過,還疼著呢,就敢跟秋哲彥叫板:“怎么了?只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田,你沒說過嗎?”秋哲彥打又舍不得打他,只能親他一口,這叫人又愛又恨的嘴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