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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曹燁的手指摸索著椅子邊上的按鈕,把椅背調高,坐起來用手指捏了捏眉心,“適合催眠,我好久沒睡得這么香了?!?/br>“……我聽出來了,這是句嘲諷?!绷謴┛瓷先ナ钦娴陌l愁,“錢都投進去了,你正經點,給我點意見啊倒是?!?/br>“文戲太弱,打戲無聊,”曹燁打了個哈欠,“萬子揚這么好的打星居然能打得這么無聊,你們的武指錢沒給夠吧?”他說著從椅縫里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消息欄上彈出一則好友添加提示,一個小時前發來的——居然斷斷續續地睡了這么久,可見林彥投的這片子有多無聊。“片子都拍完了,你吐槽這些制作上的事兒完全沒意義了,我說小曹總,后期制作還有什么意見,一會兒給我提點兒唄?”曹燁點開一看,怔了一下,消息提示上寫了幾個字:“梁思喆,有事兒?!?/br>林彥見他半天沒反應,催著問了句:“行不行???”“可以啊?!辈軣罨剡^神,拇指輕觸屏幕,同意了添加好友的請求。明明頭像是小滿,反而名字叫“驚蟄”,是因為“喆”和“蟄”同音么……他這樣想著,又點開對話框,敲了個“?”過去——有事兒?梁思喆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梁思喆沒立即回消息,曹燁拿著手機,側過臉聽著后排的人給片子提意見。后排負責制作的項目經理正招呼著公司內部員工進行意見交流,大概這片子實在無聊到了一定境界,站起來的人都有一肚子的槽要吐,雖然大多數都屬無效意見,提得再對也無力挽回,但有幾個關于節奏和剪輯的專業意見提得還不錯。曹燁認真聽了一會兒,握在手心里的手機震了一下,他低頭一看,梁思喆發來了一張照片。曹燁皺了下眉,這不是曹嶼寧么?他怎么會跟梁思喆在一起?看周圍的環境,這是……在日料店里吃飯?他正看著那張照片,手機又震了一下,他退出去看,梁思喆又發來一條:“你堂弟似乎想睡我?!?/br>曹燁打了一串省略號過去:“……”N-第四章-10“怎么了?”林彥見曹燁面色有異,湊上來看他的手機界面,一眼認出來,“哎這不是梁思喆么?”“啊?!辈軣顟寺?,然后摁熄了屏幕。林彥匆忙瞟到了最后兩個字:“睡我?什么睡我?梁思喆要你睡他???”他聲音壓得很低,生怕在員工面前有損自己的威嚴,但語氣間難掩八卦的興奮勁兒。曹燁瞥他一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說話間梁思喆又發來一條語音消息,當著林彥的面點開不太方便,曹燁起身離開座位,朝影廳門口走。“哎你別急著走??!”林彥跟著站起來。后排負責制作的項目經理站起來叫了聲“林總”,林彥朝他一揮手:“一會兒來我辦公室說,你先跟大家交流一下?!闭f著大步追上曹燁,“你倒是給點意見嘿,這內部片源都泄給你了,你不能白看啊……”“等我回去想一下,整理出來給你?!辈軣钸呑哌呎f。“成?!绷謴┱f完正事,還不忘接著八卦,“哎你急著走什么???去睡梁思喆嗎?”曹燁轉過臉看他:“你是有病吧林彥?”“哎哎哎,又炸了又炸了,”林彥有意逗他,“嘖,睡梁思喆不虧啊,你睡嗎,不睡讓給我?”“你不是說不喜歡梁思喆么?”“他不擺譜兒的時候我還挺喜歡他的,他總不可能在床上還擺譜兒吧?”“滾啊你,別這么惡心行么?”“哈哈哈你裝什么純啊小曹總……”林彥大笑,“說正經的,你們和好了?”影院設在東盛傳媒的一層,出來沒幾步就走到了大廳,曹燁快步走下門口的幾級臺階,走到車邊拉開車門坐進去:“剛加上好不好?他找我有事兒?!?/br>“喲,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兒???”“彥哥,”曹燁看著他,挺真誠地說,“我們公司保潔阿姨聽八卦的時候,跟你現在的表情一模一樣?!?/br>“cao,你滾蛋?!?/br>曹燁關了車門,壓下車窗沖他笑:“回頭我拍張照片發你比對一下,特像,真的?!?/br>“你敢發!”林彥瞪著他。曹燁大笑,啟動了車子揚長而去。開出園區后,曹燁把車速降下來,摸過手機點開了梁思喆發來的語音。手機自動連上了車內藍牙,梁思喆的聲音擴散在車廂里:“怎么著?我把他帶回去?”聽上去有些失真,嗓音有點低沉,語氣又有點輕佻,曹燁不記得梁思喆以前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過話。所以曹嶼寧這幾天不是去追姑娘了——曹燁想起那天電話里傳來的嘈雜聲——而是去追梁思喆了?曹燁這會兒還沒從震驚中完全脫離出來,他沒想到曹嶼寧三番五次地纏著自己去看梁思喆,是出于男女關系……哦不對,男男關系的那種喜歡,他以為只是簡單的追星來著,畢竟如今這世界上,為梁思喆要死要活的人可太多了。他沒想到曹嶼寧居然會生出想睡梁思喆的想法,真是……年紀不大,野心不小。曹燁在想他要怎么回這條消息,梁思喆說把曹嶼寧帶回去,帶回哪兒?他不會真要把曹嶼寧睡了吧?他不是雙吧……是嗎?恍然間他發現自己對梁思喆的了解真是少之又少,雖然當時很果斷地否定了曹嶼寧說的那個“梁思喆是雙”的傳聞,可現在想想,又覺得拿不準了——他們沒談論過這個問題,他根本就不知道梁思喆的性取向到底如何。算起來,他們也沒那么熟悉,不過是年少時在一條破舊的巷子里朝夕相處了短短的三個月而已。三個月,在他二十六年的人生里占據的時間太短了,勉強算得上“白駒過隙”吧。而在梁思喆跌宕起伏的二十八年人生里,那平淡無奇的三個月可能用“白駒過隙”來形容都嫌長。曹燁眉心微蹙,拿過手機給曹嶼寧撥去電話,聽筒里的滴滴聲響了很長時間也沒人接,好一會兒機械的女聲響起,告訴他“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掛了電話,他又撥了一個過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