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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氣喘吁吁的趕到,喊道:“諸位稍等!”兩名家仆一愣:“榮管事?”玉榮看見他們還沒入住,心下大安,忙道:“諸位稍等,這兩個院子臨的實在太近,有些逼仄,不如我給春華宮眾位仙子換個住處?保證比此處更為寬敞舒適?!?/br>十七正是驢脾氣上頭的時候,哪里肯搭理他,只道:“我們不換!”玉榮一愣,道:“為何……”十七道:“你家兩個家奴說了,其他住處早就安排滿了,怎么現下又有了?難道剛才都是在誆我們?”玉榮:“……”玉榮:“……雖然還有別的,他們倆卻無權安排,玉家自然不會誆騙各位?!?/br>十七道:“那我們也不換,我覺得這里挺好,我們就住這了?!?/br>玉榮:“……”玉榮:“……若不然,紫霄派諸位仙長隨我來?”辜雪存心中一松,簡直想馬上答應,誰知旁邊路決凌卻道:“不必了?!?/br>玉榮這次是真的頭疼了,道:“不然真人您再……”路決凌道:“此處甚好?!?/br>十七遠遠道:“不錯,此處甚好,沒什么好換的。路決凌,你要是不躲,我還當你是個男人,你要是跑了,你便是個懦夫!”路決凌側目看她,淡淡道:“我為何要跑?!?/br>玉榮一個頭兩個大,想再勸勸他們,卻實在想不出,還能怎么在這些身份貴重的客人拒絕后,繼續求他們挪地方。于是扯了半天皮,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辜雪存跟著踏入青玉居,心道算了算了,反正有隔音禁制在,只要不出門,總不至于再吵起來。青玉居內正廳是書房客廳,東西兩間廂房才能住人,拙守真人道:“既如此,我與臣兒便落榻在西廂房吧,天色已晚,師弟你和師侄也早些休息?!?/br>路決凌“嗯”了一聲。辜雪存累了一天,簡直想倒頭就睡,跟著路決凌進入東廂房,就像根棒槌一樣直挺挺的往床上倒去。路決凌:“……”“把外衫脫了再睡?!?/br>辜雪存把頭埋在柔軟的床褥中,用臉在那繡著鴛鴦的光滑錦被上蹭來蹭去,悶聲道:“我不——”路決凌:“……”辜雪存又打了個滾,耍賴道:“我就是不想動嘛!”玄衣男人淡淡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不說話了。辜雪存正覺得瞌睡上涌,眼皮開始打架,卻見路決凌在床前蹲下了身,抬手要幫他脫外靴。辜雪存愣在原地,連瞌睡也幾乎嚇的醒了幾分,他本能的想縮腳去躲,卻被路決凌一把抓住了腳丫。“別動?!?/br>辜雪存咽了口唾沫,艱難道:“不是……你干嘛???”路決凌垂下眼眸的時候,他纖長的睫毛就襯的原本帶著些攻擊性的俊美臉龐、輪廓都柔和幾分。男人淡聲道:“不干什么?!?/br>路決凌的手下力度很輕,并沒有弄疼辜雪存,很快就幫他把鞋襪都脫下來了。可辜雪存哪還有睡覺的心思?……那種心臟被填的滿滿的感覺又出現了。路決凌替他將鞋襪收在榻下,站起身來,俯視著他道:“你睡里面?!?/br>辜雪存:“……”路決凌仿佛看出來了他在想什么,淡淡道:“只有這一張床,你要讓我躺在地上嗎?”辜雪存:“……”他鼓著腮幫子,一言不發的往里滾了一圈,給路決凌騰出了一個位置來。路決凌這才輕輕扯下玄色發帶,垂下一頭如緞般光滑的烏黑長發,寬下外袍鞋襪,穿著月白的中衣躺在了辜雪存身邊。辜雪存沉默了一會,才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奇怪道:“……你不是不睡覺,只打坐吐息嗎?”路決凌瞥他一眼,道:“不困了?”辜雪存:“……好像是沒那么困了?!?/br>他扯了扯被子,這才發現錦被上繡的是鴛鴦戲水的圖案,嘴角不禁微微一抽。狹小的床帳中,獨屬于路決凌的那股淡淡檀香味,若有若無的飄蕩在辜雪存鼻尖,他終于又開始睡意上涌了。一夜無夢。翌日辜雪存醒了個大早,伸手一探,卻發現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睡意還沒有完全淡去,辜雪存半閉著眼本能的伸腳去探自己慣常扔靴子的地方,然而探了半天卻發現那里空空如也。他剛想睜眼去看,腳丫子就被一雙微涼的大手握住了。辜雪存一激靈,睜眼發現路決凌已然穿戴整齊,現在正蹲下身一言不發的給他穿鞋襪。辜雪存瞌睡終于醒了,他臉上因為睡姿不佳、喜歡趴臥,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紅痕。他嗓音還有些沒睡醒的沙啞,問道:“你怎么這么早就醒了……”路決凌道:“你說夢話?!?/br>辜雪存一怔,道:“我說什么了……”路決凌聲音平淡無波,臉上八風不動:“你說——阿決,求你輕一點?!?/br>辜雪存:“……!”他幾乎惱羞成怒:“你鬼扯什么呢?我才沒有!”路決凌抬眸瞅他一眼,繼續給他穿鞋襪,辜雪存要掙扎,他就伸手在那少年腳心輕輕撓了一下。辜雪存的癢癢rou分布的主要陣地就在腳心,這個秘密百年前他曾經不小心告訴過路決凌,而且除了姑姑只有路決凌知道,沒想到現在卻成了致命弱點。辜雪存被被撓的“哎呦哎呦”的叫喚起來,眼淚都幾乎泛了出來,半是哭腔半是叫罵道:“姓路的!你……你撒手……我自己穿!”路決凌于是終于不再撓他了,一邊往他腳上套靴子,一邊淡淡道:“辜少宮主,這個夢,百年來做了幾次?!?/br>辜雪存扭頭恨聲道:“我才沒做過!你別張嘴就瞎說?!?/br>路決凌終于幫他穿好鞋襪,拉著他從床上站起身來,他從旁邊的衣掛上取下辜雪存的外袍,幫那氣鼓鼓的少年整齊穿上再系好衣帶,又拿著一把烏檀木梳幫他把雞窩一樣的頭發一點點梳理柔順,最后束起一個整齊的發髻。路決凌道:“去洗漱吧?!?/br>辜雪存“嗯”了一聲,無比自然的揉著眼睛抬腳出去了。路決凌站在原地,嘴角突然勾起一個淺淺的笑容。——他想的一點沒錯,這個口是心非的家伙,根本沒有忘記過他。————辜雪存站在院子里的銅盆前洗漱,冷水終于讓他的神智徹底清醒了。辜雪存看著水中的人影,昨天到現在發生的事也一點點浮現在心頭。辜雪存終于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他不是要跟人家劃清界限嗎?為什么他昨天和今天早上都能心安理得的讓路決凌那樣伺候他?辜雪存簡直恨不得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