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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堅硬,一刀劈砍下去,沒給蜥蜴照成任何損傷。“下顎底,四寸左右的距離,往那里攻擊?!眱刃呐懦鈿w排斥,在威脅性命的狀況下,姚錦還沒有那么固執。有了司非的臨時加入,不再只是他獨自一人,雖然還是在原地,可也不似剛才,連刀都沒能抽出來,就狼狽地逃竄。二人背脊相對,掌中都握著各自兵器,五只蜥蜴在五個石板上,來回走動,在尋找著可以攻擊的點。突的,短暫的無聲沉寂后,三只蜥蜴一同躍起身,有兩只從左右兩方,一只從頂上。姚錦揮刀過去,一路帶出一片火花,刀刃自蜥蜴腹部的鱗片上劃下去,角度過于偏離,沒能劃傷蜥蜴。倒是司非那里,在蜥蜴撲過來時,撤開身體,避開蜥蜴鋼鐵般的頭,反手抓刀柄,將白刃悍烈地斜向刺進了蜥蜴下顎處。蜥蜴磅一聲,龐大的軀體砸在了石板上,倒在兩人中間。猩紅血液從破開的傷口噴涌出來,眨眼的時間,把不大的石塊給侵染的血紅。兩只蜥蜴落在其他石塊上,還有另外兩只,一前一后上撲。意外的,攻擊對象都是姚錦。大概先前,給了它們一種錯覺,以為姚錦是相對較弱的一方。姚錦棕眸一沉,單手執刃,在之前的某個世界,他對付過很多比蜥蜴還要兇殘的野獸,不過是沒有多少靈智、游戲方設定出來的生物,想擋他前行的道路,他不允許,絕對不允許。出刀的速度,比之剛才,快了一倍。在刺進一只蜥蜴下顎底時,一腳猛踹,把蜥蜴給踹到了不見底的深淵下,腿未及完全落地,刀刃轉移,筆直插入緊隨其后的另一只蜥蜴身體,雖然刺偏了一點,可仍舊讓蜥蜴發出悲慘的嘶吼。淌著鮮血的蜥蜴跳到姚錦側方一石塊上,身體搖晃,四肢戰栗著。姚錦嘴角微抽了一下。蜥蜴們踟躕不前,儼然有了忌憚。他們并不是在主石階上,互相對了眼神,了解彼此下一步的打算,司非先跳過去,兩手抓著石塊邊沿,直接借助強悍的臂力,把自己身體往上移,然后攀爬上去。姚錦也一躍,攀住邊沿。司非一膝跪在地上,朝下伸出手,將姚錦拉拽起來。往旁邊跨一步,跨到筆直延伸到上方的石階。前后都有一群蜥蜴在逐漸靠攏,兩人側身一步步往緩前。在同前方蜥蜴僅距三米多的地方,當即止步。這一止步,兩個呼吸間,前后方的蜥蜴瘋狂撲涌過來。遠遠的,就看見一圈冷綠的蜥蜴將內里站著的兩人一起覆蓋。婁震解決了一只蜥蜴,站在靠近出口的地方,移目過去。厚重的大刀上全是蜥蜴們的鮮血,幾縷沿著刀背蜿蜒下滑,滴答滴答跌落在石板間。婁震面容冷硬,緊緊注視著,當看到一只握刀的手臂支了出來,順帶著一波鮮血,婁震旋即轉身,奔了回去。不需要思考救人的想法是怎么來的,既然出現,那么就去做。何況,除了殺戮之外,那是他剛剛找到的,能引起他興趣的東西。就這么死了,實話說,他會覺得遺憾。有了婁震的意外相助,前方的蜥蜴一只接著一只在被刺穿了身體后,摔下深淵。攻擊瞬間松懈了許多,姚錦專注對付后面狂涌的蜥蜴,司非則應對前面的,慢慢的,前面蜥蜴數量減少,司非和婁震目光對上了一瞬。腳下石塊一個顫抖后,勻速轉動起來。婁震幾步就沖到了司非身后,姚錦身前還有只蜥蜴,這只蜥蜴有點難纏。石塊都晃動著,蜥蜴還奔跳,似是不抓住姚錦不罷休。握著刀刃的手有點僵直,連續不斷的揮動間,肩膀也出現過度使用的扯痛,虎口處開裂,血絲滲透到掌心,已經冰冷的黏膩感。喘息聲粗重,胸口起伏不定。這具身體并沒有過這樣高強度的戰斗,就算姚錦靈魂可以適應,身體已經不堪重負。蜥蜴撲了上來,姚錦知道要么避開,要么一刀刺上去,身體慢于意識一步,眼瞧著蜥蜴森恐鋒利的爪刃就要抓破自己身體,一股大力忽然襲來,整個人被拽到了后方,面前一堵厚實的人墻,蜥蜴頹然砸落石塊,再無聲地墜下無盡深淵。姚錦臉上的神色一滯,往回抽手臂,男人抓地很緊,跟鐵臂一樣。這里也有白晝黑夜之分,就在石塊停止轉動的一瞬,黑暗忽然就籠罩了下來。四周所有變得漆黑,伸手難見五指。意外的被婁震碰觸到,椿藥體質被觸發。內里一股股的熱浪猛烈的撲打過來,原本體力就差不多快要耗盡,讓姚錦這會連基本的站立,都維持不住,他直接蹲了下去,屈膝坐在地上。手還被對方拉著,對方微低的體溫,觸及著相接處的地方。黑暗里司非看不清任何東西,只大概知道姚錦在他左手邊,隔了有幾個石塊,于黑暗中小心摩挲,觸到了一塊,他跳躍上去。死寂的空間里,一道喘息聲越來越重,突的,那道聲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堵住了。司非側耳,聽到有悉索的聲響,類似衣服被扯落的聲音。唰!四周瞬間透亮,白光照射著每個地方。面前發生了急劇變化,站著的地方不再只是一塊狹小的木板,而是一間純白的房間,天花板是白的,墻壁是白的,床鋪也是白的。司非站起來,朝著一扇白色木板走出,往里推開,衛生間也是一片白。在一面墻壁前,司非揮拳猛砸上去,指骨擦破皮,微有刺痛,反觀墻壁,一點沒有裂開的痕跡。白色房間雖然是封閉嚴實的,卻沒有一并將外面的聲音給隔斷。耳邊依舊能聽到某些聲音。某些,讓司非拳頭捏碎,青筋暴突的聲音。那些昭示著某種特殊行為的聲音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到死寂復又上來時,司非卻有種聲音還在繼續的錯覺。溫熱的水從四周漫……數縷血絲自水里漂浮起來,飄在透明的液面上。嘩!不大的浴缸,因為另一個成年男性的進來,許多水逸了出去。水滴淌落在瓷磚上,滴滴答答。身體被撈起來,同婁震面對著面。水波平靜了片刻,再次蕩漾出一波一波的水痕。不知道什么時候昏迷過去的,睜開眼醒來時,整個人靠坐在婁震懷里,身下是堅實冷硬的石塊。低垂的眼眸晃動,姚錦視線從左邊看到右邊,高大冷峻的男人站在幾塊石板后,眼睛緊盯著他,目次欲裂,瞳孔里有著明顯的血絲。看得出,必然是一整晚都沒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