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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他們走錯路了?不對,不可能錯,只有這么一條通道。姚錦退到角落里,朝著濃烈的黑暗里,對后面的數人道:“沒路了,有面墻?!?/br>“墻,什么墻?”婁震蘊怒的聲音。“石墻!”姚錦回到。急促的腳步聲,然后有人撞上了墻壁,姚錦耳邊聽到一道碰的響聲。“……或者,要等到天明?”這把聲音有點陌生,姚錦猜測可能是單明的,剛才那會骷髏捅穿他身體時,聽到過他的一點聲音。“這個可能性很大!”季楓接道。另外兩個沉默著,聽聲音大概知道季楓他們的方位,單明十有八九是和藺宴同處,就還有司非了。有那么一瞬間的沉寂,很快沉寂被一道清晰的腳步聲打破,有人朝他靠近。姚錦繃緊了神經。419:是司非。系統的聲音剛落,一只臂膀橫了過來,微涼的指骨掠過姚錦下顎。姚錦朝向旁邊的黑暗里看,看到仍舊是一片黑暗,不過他知道,現在那里應該有個人。下午那會,他睡了一覺,眼下也就沒有多少睡意。暗黑中,無光,無聲音,無風,無任何的存在。萬籟俱靜。好像時間也就此停止。姚錦閉上眼睛,后腦勺也抵上后面堅實的墻壁。黑夜才剛開始不久,還有一段不短的時間,才會到天明。意識在這個時候,不太受控制,往過去回憶。回憶經歷過的那些世界,遇見過的那些人。有些印象相對深一點,有的已然只依稀記得個名字,快要忘記長相。于無聲中,姚錦彎唇笑了笑。不管穿梭多少個世界,遇到多少形形色色的人,他都不會有任何的轉移和改變。為什么要改變呢?他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好。漫長的黑夜總會過去,朝陽一如既往會升至無垠天穹。當第一縷晨光灑落進通道時,堅實厚重的墻壁開始一點點,一寸寸地消失,很快就完全無形。同樣,位于出口邊緣的姚錦,第一個走出通道。依舊是個空曠的大廳,大體面積幾乎一致,不過周圍景致截然不同。這里沒有樓層,兩堵半圓形的圍墻將大廳給包裹,底下是五米高的石墻,上方一個接著一個緊鄰的半弧形拱窗。窗是鏤空的,能一眼望到外面——明麗璀璨的天空,別無其他。大廳內里,中間一個高聳的圓壇,圓壇被一圈漆黑不見底的潭水環繞。潭水死寂無波,沒有任何橋梁連接通道外的狹小石沿,以及圓壇。估計又得等第二個黑夜了。六個人都走出了通道,在最后一人腳落下石沿時,身后的通道倏地一變,變成了一個偌大的房間。房間整體風格一如他們之前住過的房屋,相對的要大兩倍,左邊一個褐色長沙發,右邊并排三扇木門。有餐桌,更有廚房和衛生間。姚錦走向靠出口的一扇門,推門而入。房間里一張貼墻的雙人大床,沒有浴室,也沒用任何衣柜,單調地只有一張床,甚至連坐的都沒有。返身回客廳,單明和藺宴不在,中間木門關著。婁震到廚房拿了一堆食物出來,坐在餐桌邊,就扯開包裝袋,自顧地吃了起來。季楓坐在沙發上,手里端著杯紅酒,深一口淺一口地喝著。從剛才開始,司非就一直立身在潭水邊,盯著腳下無波的黑色液面。步出房屋,走到司非旁邊,正好去拿了瓶水,姚錦把最后一點也飲盡,手懸在水面上,手指一松,水瓶筆直墜落下去。發出了一道聲響,卻沒濺起一點水花,直接沒入進黑水中。“重金屬?液態的?”姚錦低聲推測。司非黑眸幽沉:“多半是汞的混合物?!?/br>而且,單是憑感覺,這潭水肯定不會太淺。倘若掉進去,再多的復活機會,都是白搭。收回臂時,看到指尖一團灰黑,應該是之前碰墻壁時,觸到的,姚錦淡漠著眼到衛生間洗手,擰開水龍頭,在嘩啦水聲中,積壓了洗手液,清洗指骨。抬頭間,瞳孔縮了縮。就見洗手臺上鑲嵌在墻壁中的玻璃鏡中,多出一個人來。季楓反手關上門,越往姚錦靠近,面色越寒,像籠罩著極地冰川一樣。“……你選的是司非?”季楓眸一收,怒聲詰問。姚錦也不辯駁,沒有辯駁的必要:“是?!?/br>“為什么?”姚錦嗤了一聲,冷笑:“他要的,我愿意給?!?/br>“所以,就是說,我要的,你不愿意給?”季楓得出這個結論。“你是誰,你什么身份!”姚錦說話毫不客氣。季楓一把上前想握住姚錦肩膀,被姚錦反臂擋住。“我以為你救過我一次,我又救過你一次,我們可以算是朋友了??尚?,我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奔緱髯猿爸?,然后面色陡然一轉,兇厲起來。“我沒同意過,你休想和其他人一組。除了我,誰都不可以?!奔緱髁硪槐垡部焖賶哼^去,姚錦抓著他手臂,用力一擰,腳也迅疾跟上,直踹季楓身體。卻不料季楓不退反上,整個身傾覆了上來。他背后就是盥洗臺,想避開,卻沒地方可避。手臂擋住了季楓的上半身,被沒擋住他下半身。兩人月退撞在了一起,更是都震了一下。姚錦是因為椿藥體質意外被觸發,而季楓則是在這個猛烈的撞擊中,一團熱流迅疾朝著一處奔涌。連他自己都有點詫異,對這個人的渴望,這么灼烈了。面前一張臉傾了下來,姚錦頭側倒一邊,躲開了對方炙熱野蠻的口勿。怒氣已不知道在何時就悄然轉化成了欲望,季楓臂上力度加大,緊固著身前的人。嘴焦急的落在暴路出來細白的皮月夫上,又是吮又是口肯的。耳邊呼吸沉重,猶如野獸喘息般。啊,是算準了他不會反抗嗎?那他就偏要反抗試試。姚錦在盥洗臺上找著,找到一個玻璃杯,朝著季楓額頭就狠狠砸下去。杯子碎裂,玻璃渣刺進姚錦掌心,在季楓趔趄后退時,姚錦全身劇烈戰栗了一下,然后沿著盥洗臺倒了下去。他蜷縮著身軀,觸電般痙攣著。這邊的聲音不小,將客廳里的人都引了過來,婁震試著開門,可門反鎖了,于是旋起腳猛踢上去。木門磅地應聲打開。里面兩個人,一站一倒,站著那個額頭鮮血潺潺,倒著的,面色發白,嘴唇發抖。“怎么回事?”婁震怒目一瞪。司非跟了上來,視線往季楓身上轉了一圈,轉到他身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