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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誰天生邪惡。至于我,是,我也承認,死在我手上的人很多。但那只能怪他們命運不好?!?/br>他不相信報應一說,只相信想要的、喜歡的、看上的,就要去搶奪過來。為什么不呢?他有這個力量,自然要什么都循著自己的喜好。最后到戰源離開,姚錦也沒有吃一口飯。飯菜放置在桌面上,一點點變冷。姚錦摸索著,將兩只腳放下地面。他手擱在自己膝蓋上,緊抓著衣擺。“尸傀真死了?”419:死了。“你這次怎么不躲了?”系統沉默了一會,避開姚錦這個問題。419:他在腐尸坑里,那里面有數十具尸體,都是過去戰源煉化,但沒有成功的。“兩者間有關聯?”419:當然有,而且關聯很大。那些腐尸會啃食人rou,尸傀掉下去后,就被腐尸包圍著,他們啃他胳膊,啃他的身體……“停,我不想聽細節。告訴我最終的結果?!?/br>419:他將腐尸全部咬死,成為了尸王。不僅如此,還恢復了過去的記憶。“易向楠?”419:是的,他記起來自己是易向楠了。那個坑很深,以易向楠的身手,沒有其他東西輔助,也出不來。姚錦心里微松了一口氣,同時也變得有點空蕩蕩的。覺得有什么東西在離自己遠去。419:他現在很厲害,武力值差不多可以和戰源持平,所以別擔心,一旦他脫困,就會來救你出去。恢復了記憶,他還是喜歡自己?不恨都算好的吧。419:他恢復記憶和喜歡你,兩點并不沖突啊。你怎么會以為他不喜歡你?還喜歡他?還嫌命不夠短?姚錦搖搖頭,他現在行動受限,不僅腳不能行,連眼也不能視。徹徹底底廢人一個。這樣的自己,也不知道這些人真眼瞎了,還是怎么樣。魔宮里的護衛,在那次巫族入侵時,死傷七八成,剩下了十個都不到。戰源的魔功雖然是突破第九層了,但帶著很大的反噬作用。天炎果功效是好,讓他數年時間都無法進階,幾天時間就由八層到第九層。卻還是太急于求成,使得每次動用內力后,都會遭到強烈的反噬。他翻遍了收藏的醫術,找到一條有用的訊息,上面提及,要想完全壓制反噬力,得每天在寒冰中修煉兩個時辰。戰源于是讓護衛去收集寒冰。這個魔宮有他的心血在里面,他不能離開,就算要修煉,也得在魔宮里面。另外,巫族的意外出現,也給戰源一個警醒,天炎果在他手里這事,想必江湖中大部分人都知道了。那些武林正派,一直都在暗中集結人員,再次圍攻上來,只是時間早晚問題。放眼武林,就算是眼下那個武林盟主,也算不上什么厲害的人物,過去他功力八層時,就沒誰是他的對手,現在他是九層,就更不會有人能抵過他。不管闖進來多少,注定要成為他鞭下亡魂。夜幕漸漸拉下來。姚錦身上用的藥,基本都是魔宮最好的藥。那些看起來可怖,其實沒傷及內里的傷口,很快就愈合了起來。戰源將他用鐵鏈捆起來,自然不是養著做擺設的。他的身體,就如同致命的毒藥,沾染了一次,就會讓人中他的蠱毒,會想沾第二次第三次。戰源在修煉打坐調整內息一段時間后,深夜里來到姚錦所在寢屋。姚錦在睡夢中,迷迷糊糊感覺到身上壓了什么龐然大物,讓他呼吸就快要停滯。暗色中,他掙動身體,兩臂被強行摁在床上,下半身也被沉沉壓著,無法動彈。他咬著唇,自然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不管上面的人如何肆意玩弄他,他都全程沒坑一聲。到快要忍不住叫出來時,就猛的一口咬住自己嘴唇,寧愿鮮血滿嘴,也沒有做出任何弱勢的舉措來。他的固執和不低頭,讓上面的人要了他一次又一次。到最后直接昏迷過去。懷抱里的呼吸很微弱,像是隨時要斷裂一樣。戰源在開初壓下去時,就告訴過自己,要輕一點,緩一點,少年身體很脆弱,經不住他這樣強勢暴虐的折騰,他喜歡他,曾經的確是因為他已故的母親,才將他身體調養成現在的極陰體質,后面,慢慢的,他看到方絡,沒有再將他和他母親混繞起來。方絡是方絡,他母親是他母親。他喜歡他們,那并不矛盾。他希望未來的日子里,都可以和方絡一直好好相處下去。即便后者一直都恨著他,沒有關系,只要人在身邊,總有一天,戰源相信,方絡會像他喜歡他一樣,喜歡自己。下一次,戰源對自己說,一定不會這么急躁,一定不會再讓姚錦暈過去。這是他的少年,他放在心尖上的少年。黑夜漫長,戰源抱著姚錦,閉上眼,沉睡過去。在另外一個地方。一個深邃的山洞里。矗立著一個一身染血的人。稀薄的月光從狹小的洞口傾瀉進來,男人仰頭,深邃漆黑的眼眸凝滯不動。他的腳下,躺了數具散發著惡臭的尸體,那些惡臭味也將他緊緊包圍著。垂落在身側的手緩慢抬了起來,抬到眼前,五指張開,淡白月光透過指縫灑到他面上,他唇角微有抽動,似乎在笑,也似乎沒有。斜長的疤痕從額角一直延伸到下顎,猶如從幽冥深淵爬出來的惡魔。時間過得很緩慢,行動范圍基本被現在了極為狹小的空間里。腳腕上的鐵鏈,一次都沒有取下來過。而大部分時間里,白天,姚錦就待在屋里。鐵鏈的長度剛好到門后,出不了門口。外面時刻都有護衛把守,但每個人都仿佛瞬間變成了啞巴,沒和姚錦說過一句話。姚錦這些天里,見到的人,除了戰源之外,就是專門安排來給他送飯的人。戰源基本都是晚上過來,過來也差不多是為一件事。開始一兩天,姚錦會反抗幾下,給點反應,后面慢慢的變得沉默下來,宛若一個漂亮的木偶,眼簾閉著,若不是戰源抱著他,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心臟的跳動,嘴里清淺的呼吸,真要以為他或許就是木偶。曾經的確是想要一個聽話乖巧的寵物,但一天又一天,抱著的人愈加沉默。戰源又有點懷念過去的那個會反抗他的人。大概就是這么矛盾。護衛們尋了大量寒冰,從山下運回魔宮,戰源著人在姚錦母親冰棺所在的密室外間開鑿了一個淺坑,將寒冰傾倒下去,自此每日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