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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齒縫里好像都全部是塵土,喉嚨里也一樣,沙礫刮地喉骨發揚,姚錦拳頭抵在嘴上,嘶啞地咳嗽了兩聲。轟!又一道響聲,這次是汽車猛踩油門的聲音,一輛龐大兇猛的黑色越野車,撞破塵埃,從被炸裂的豁口沖了進來。越野車橫沖直撞,在一地凹凸不平的石塊中飛奔,一點速度不減,姚錦瞳孔驟縮,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越野車里的那張模糊不清的面孔換成了自己的,忽然的,就回憶起了在現實世界那會,他坐在跑車里,手握著方向盤,砰的一聲頓響,鐵皮和鐵皮相撞,巨大的疼痛襲來,全身的骨骼都被碾壓,痛的他靈魂都想要吶喊。姚錦額頭青筋冒了出來,冷汗跌了一滴下來,擱在身側的拳頭攥得死緊。汽車喇叭聲驀的想起來,將姚錦從回憶中拉拽了出來,他抬起眼眸,便看到越野車同自己咫尺距離,駕駛位一左一右各坐了一個人,面容完全一致的人。“上車啊?!?/br>腦袋里還有點古怪的嗡嗡聲,聽不清楚權佑具體在說什么,不會看嘴型,大概猜到一點,姚錦有過去,拉開后坐的門。越野車是三排坐的,此時前排和后排都坐滿了人,就中間位置單獨留了出來,姚錦抓著座椅,彎腰弓背,踏了上去。車門一關上,前面開車的人就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的大轉彎,車頭前后移位,從裂開的高墻縫隙里沖了出去。汽車在人煙稀少的地段高速行駛,周圍景物極速掠過,這是姚錦開到這個世界后,第一次看到監獄外邊的風景,但他表現的卻和任何囚犯都不一樣,沒有獲得自由的興奮,也沒有任何歡喜,一張清雋的面龐上都是冷意,猶如冰封般的冷意。之前神經一直繃著,坐上車后,姚錦就松懈了下來,雖然不知道他們會帶他去哪里,但至少在車上未停之前,可以休息會。他也的確有點累,于是就閉上眼睛,假寐著。不時有銳利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姚錦敏銳的感受得到,暫時選擇不理會,該來的總會來,所以,得在那之前,把精神養好。也盡快讓體力恢復過來。大約行駛了有近一個多小時,汽車停在了一棟三層樓的樓房外。一行人先后下車,姚錦還是在中間,前面雙生子,后面圍著他們的人。雙生子并肩往門口方向走,姚錦盯著兩人后背,他微轉眼眸,余光看到身后的人都面容冷峻,似乎像雕塑,一動也不動。姚錦收回眸光,快步追上雙生子。大門外身后自動關上,砰的一聲,震的姚錦沉寂的心海都微微蕩漾的了下。穿過一個長廊,到達一扇鐵門上,走左邊的權佑手指覆蓋上去,開了指紋鎖,鐵門往里開。兩人立在鐵門兩邊,將過道留了出來,幾乎是同一時間回過身。姚錦誰也沒看,目光筆直,從中間上去,迎著兩道灼熱的視線,走進鐵門里。那是個很大的空房間,鋪的高檔木質地板,周圍空曠,只有右手邊有個小的柜臺,而臺面上,則放置了很多精致的小型冷兵器。有匕首,短刀……軍刺等。“選一樣?!?/br>雙生子在姚錦進去后,也隨即跟上,厚實的鐵門在他們身后緊緊關合。權佑靠在門后邊,輕揚下顎,對姚錦道,見姚錦沒動作,繼而補充一句:“……免得一會你輸了,說我們欺負你?!?/br>姚錦眼眸閃爍了一下,這間格斗室只有對面一個出口,讓雙生子給堵著,看起來,要安全出去,也不是太容易的事。從兩人當下的神色,他知道,靠談判是肯定說不攏的。他要怎么說?請開門,讓我出去?或者,我現在就認輸?都不現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況且,他也未必真會輸,只要不被他們觸碰到。身體稍轉,走到右邊的柜臺上,低下眼簾,各式短兵器排列整齊,視線一路從左移到右邊,繼而又再次緩慢倒回去。選了把最靠邊上的軍刺,握著黑色刀柄,在手里轉了兩圈,虎口處裂開的傷口不再繼續滲血,但上面還殘留有血跡。姚錦松動肩膀,從柜臺前面讓開。“我去?”權佑偏頭詢問站立在身側的雙生兄弟權佐。后者搖頭,身形一動,越過權佑,走向左邊方向。權佐沒有挑選,直接拿了一把具有尖銳鋸齒的鯊魚刀。指腹從刃身上慢慢緩過,一道白光也同時閃現,權佐迷醉的目光從刀背轉移到幾米開外的姚錦那里。他頭顱微微朝左歪了點,玩味低語:“小心點,被太快輸了,不然就沒意思了?!?/br>“這句話,也剛好是我要說的。你也小心點?!币﹀\勾唇冷笑。空氣陡然變得焦灼沉悶,還有凝固,在短暫的停頓后,兩個人幾乎是一同行動。權佑還維持著最開初的動作,兩手環保在胸前,一只腳腳尖立在地上,腳后跟貼著墻壁。他看著屋里兩個激斗在一起的人,看著他們刀刃相接。不是有鏘鏘鏘鐵刃激烈碰在一起的刺耳聲音,權佑更多的視線,是放在和雙生弟兄絞纏在一起的青年身上。看過他和囚犯們打,不過那時候場地有限制,而且光線太暗,并不能完全看清楚,這里就不一樣,周圍光線透亮,和白天差不多。青年所有的格斗技能,有很多權佑沒有見過,他們的身手多半是在實戰中后天摸索出來的,不是什么正統,青年的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像是精確到了每個動作上。手臂揮出的角度和力道,都相當完美,就跟在看一場專業的格斗表演一樣,力量與美的完美結合。因此,當姚錦手里的軍刺割傷權佐的手臂還有腹部時,權佑沒覺得有任何不妥,更沒想過去插一手幫忙或者阻止。當姚錦一刀扎進權佐胸口時,盡管權佐及時擋住了他腕骨,但鮮血還是從權佐囚衣下冒了出來,并很快將他半身都染紅。軍刺抽離權佐的身體跟著猛烈搖晃,他一臂捂住胸口,從姚錦前面退開,直退到權佑那里。猩紅血液從指縫不停往外面涌動,權佐兩只掌上去按住,他喘息著,面上卻難以見到多少痛苦,反而因為受傷,眸色似乎變得更癲狂起來。權佑復而上前,撿起權佐掉落地上的鯊魚刀,上面依稀有幾滴血,顏色異常醒目,似乎也會常人不太一樣,放置到鼻翼下,深嗅了一下,那股猩甜味,讓權佑食指大動,他將幾滴血液添去,咽進了肚子里,但太少了,他的身體,他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想得到更多。權佑逐步逼近姚錦,忽然的,很意外,他走一步,姚錦跟著退一步。權佑微微收縮瞳孔,他想自己應該沒有看錯,對面的青年臉頰泛出了異常的紅暈,眼眶里似乎也冒出水汽,他身體在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