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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嗎?”姚錦隨口詢問道。周叔瞧著姚錦清明的雙眼,青年氣質干凈,人清清瘦瘦,眼里澄澈的看不到一絲雜質,昨天因為是夜里,周叔沒太仔細看,現在看的真切,大概有點明白為什么唐潛會對青年這么執著。容貌漂亮是一方面,那種無意識間散發出來的吸引人的氣息,更讓人看過一眼,心底就留有他的痕跡。調查過姚錦的身份,父母遠在老家,都是平頭小老百姓,社會關系簡單,至于姚錦本人,也不算太復雜,有個妻子,但不幸死了。唯一一點,和霍澤關系匪淺,但既然唐潛絕對了是他,任何阻礙,都會被一一鏟除。“少爺他有點事,提前出門了?!敝苁寤?。姚錦哦了一聲,似乎有點失望。他低頭開始吃飯。周叔看著他頭頂中間的發窩,看得出青年對唐潛印象應該還可以,畢竟是救過自己的人,有這個好的開始,他相信,之后記憶扭曲后,他和唐潛會相處的痕融洽。姚錦喝了一碗稀飯,覺得味道挺好,于是自己去廚房盛。擰開高壓鍋,里面的飯冒著騰騰熱氣。419:安眠藥在飯里。“你當我蠢?會猜不到?”419:不,是我蠢。在周叔給他碗時,他其實還沒想到那里去,只是后面周叔上樓去,臨到轉彎時,還往這邊看了一眼,看到他在吃飯,才若無其事繼續走,姚錦就差不多知道了。一共吃了兩碗飯,菜吃的不多,桌上還剩了大半,周叔從樓上忙完下來收拾碗筷,姚錦在客廳沙發上坐著等他,有點無聊,姚錦就隨手拿了本書,不過沒翻兩頁,腦袋就昏昏沉沉,眼皮也很重,姚錦搖晃著站起來,想叫人,不過剛踏出一步,就咚地一聲,整個人軟倒在地上。周叔洗了碗后出來,一低眼就看到客廳中間躺著的青年,他拿出電話給唐潛那邊打了過去,說半個小時后就到。掛斷電話,周叔去屋外把汽車開過來,這才返回屋里打橫抱起青年,放進后車座,他到駕駛位,駕駛著汽車,往約定好的實驗室過去。說是實驗室,但里面卻并不像普通醫院,除了中間有張鐵架床,其他都是家庭風格。唐潛坐在鐵架床對面的一張單人皮質沙發上,屋里除他意外,其他都是精神科的教授級醫生,唐潛為他們提供安全的環境,還有高額的工資,讓他們可以在這里無所顧慮的進行這一項偉大的科學實驗。這一次的實驗和以往略有不同,不是扭曲實驗者的某部分記憶,而是更改他所有的過往經歷,說是更改也不全對,人的記憶,一旦進入腦力,都將被銘刻在特定的區域,是消除不了的,只能掩藏和覆蓋,將舊的記憶掩藏在深處,把需要植入的記憶覆蓋在原來位置。差不多九點左右,周叔把姚錦帶了過來。這處地方地處偏僻,是唐潛的私人底盤,從外觀看是普通的木材加工廠,實驗室只占了其中十分之一不到的地方。“唐少,實驗一共四個階段,每個階段要兩天時間,但我們的建議是,這中間最好讓實驗者能回到他正常的生活里,以他無法察覺的方式,對他進行記憶修改?!?/br>一個頭發稀疏微卷、年齡比其他都長的醫生對唐潛說道。“當然也可以一直都在這里,只是那樣的話,就得一直讓他深度昏迷,不過這樣一來,對實驗題損傷太大,我們無法探知他具體被催眠到何種程度,成功的話自然好,若是不能成功,實驗體有可能最后會腦死亡?!?/br>醫生談及這些并不是對實驗體有同情,他們能進行這項實驗,某種程度來說,就已經拋棄了自己的部分良知。唐潛一手搭在沙發扶手上,他咳咳咳嗽了兩聲,周叔立刻遞給他一杯溫水,唐潛喝了口,把杯子給周叔,周叔拿著水杯沒放開。唐潛沉眸思考了幾秒鐘。在會場那邊的第一眼,唐潛就看中了姚錦,這十多年間,類似唐鳴的人出現過很多,只是唐潛一個都不喜歡,曾經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找什么樣的,直到姚錦出現,似乎他的存在,就是為了這一刻,為了替代唐鳴,成為他的大哥。“他得活著,而且只能以我大哥唐鳴的身份活著,其他的,你們斟酌著辦?!碧茲撘浑p細長的鳳眼癡狂地盯著試驗臺上的青年,仿佛已經看到不久之后他成為他大哥的情形了。得到唐潛的指示,醫生們開始往試驗臺圍了過去。臺上的青年閉合著雙眼,睡得安詳,他有一張過分漂亮的臉,即便是毫無知覺,也叫人無法不驚嘆。有一兩個醫生似乎有點看呆了,旁邊醫生拍他手臂,才把注意力拉回來,年輕的醫生臉微微發紅,將注意力移到別處,不管青年曾經身份是什么,一點實驗結束,他就是唐潛的大哥,這個身份,他只能仰望,連觸碰的資格都沒有。第一階段催眠,是模糊實驗者過往的記憶,第二階段是建立一個匣子,把這部分記憶填裝進去,并用特別的鎖封存好,第三個階段記憶覆蓋,把目標記憶強行輸進實驗者腦子內,第四個階段,鞏固加穩定??傮w來說第二個階段和第三個階段最重要。上階段的模糊記憶進行了三個小時,從九點二十分到十二點二十分。安眠藥的藥效也差不多到這里。中途唐潛幾次喉嚨癢的難受,想咳嗽,但看到那么實驗在進行,都把聲音堵在喉嚨里,等醫生們一結束,他就爆發出一陣激烈的仿佛要咳出肺部來的聲音。用紙把嘴里嘔出的血包住,唐潛扶著沙發扶手緩慢站起來,周叔過去攙扶他,唐潛指了其中一個年輕的醫生,由他把姚錦抱下樓,到他車上。醫生一碰到姚錦身體,手都在發抖,太激動,抱起來的時候差點把人摔地上。跟著唐潛出了實驗室,下樓到木材廠外,將人放下時,意外發現青年眼簾顫了顫,快要蘇醒。唐潛立刻叮囑周叔快點開車,汽車迅疾遠去,醫生看著車尾,心里隨著汽車的消失,仿佛缺了一塊。車子在行駛中,姚錦的眼簾越抖越厲害,他猛地睜開眼,眼神顯得很迷茫。“黎言!”坐在姚錦旁邊的唐潛小聲喚道。姚錦聽到了,但是沒什么反應。唐潛把聲音加重:“黎言?!?/br>姚錦這才一怔,發現這是叫他的名字,是他的名字,但覺得很陌生,像是隔了什么東西一樣。唔!姚錦頭忽然一痛,他蹙緊了眉頭,臉色當即變得難看。“你還好吧,頭不舒服?”唐潛語速比較慢,關切問道。疼痛眨眼間又消失了,但痛感殘留著,姚錦拳頭捏的緊,聲音喑?。骸班?,有一點,不過沒事了?!?/br>姚錦轉目望了窗外,看天色不像是早上。周圍車輛也多,走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