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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沾身,皮rou開裂,根本躲無可躲。郁子溪甩出紅流劍,在眾弟子上空支出一個屏障,隔斷了從天而降的紅流血雨,緊接著,原本凌駕在善惡峰上空的紅流水注突然轉向,落在了屏障之上,爾后,像是流動的紅絲綢一樣,并不斷四向擴張,最終遮住了所有人所在的位置。“繼續后退,退出云川之前,不要落地?!庇糇酉渎暅\笑道。就在眾人準備再次后退時,血雨里突然跑出一個少年,稚氣未退,繡著冰凌雪花的白色道袍被血雨燒的十分狼狽,手背焦爛,幾乎沒有完好的皮膚。他身后還背著一把劍,和……一具冰棺。他一邊往前跑,一邊哭聲嘶喊:“師尊!”“薛劍晴!”宋景云指著那名少年,愣住,“他不是早就下山了嗎?!”楚寒扭頭看了郁子溪一眼,眼神交匯,心意互通。楚寒提著素心劍,飛身出了小變態設下的屏障,但屏障上空的紅流自從形成了一把傘,罩在楚寒頭頂,擋開了所有簌簌襲來的血雨。就在楚寒快靠近薛劍晴時,薛劍晴背上的劍突然迸出一道強烈的劍光,直接把楚寒給震開了。“他頭上那是什么?”宋景云站在屏障下,指著薛劍晴,不可思議道,“不止頭上,腳底下也是!”“是劍芒?”洛長歌愕然。“是踏雪?!卑肷?,姜絕才沉聲接道。薛劍晴背的那把劍,是踏雪生前的佩劍——踏雪劍。也是除了一具不朽尸體和一座空蕩蕩的踏雪峰之外,踏雪留給他唯一的東西。踏雪劍的劍芒罩在薛劍晴頭頂,幫他擋住了上空襲來的血雨,還有兩道劍芒托著薛劍晴的腳,一路將他送到了郁子溪所布的屏障之下。郁子溪伸手一抓,原本在屏障之外的楚寒便被拉回來他懷里。“師尊,可有受傷?”郁子溪緊張道。楚寒搖頭:“沒有,只是震了一下,腰上有點麻?!?/br>“哦?!睉曢g,郁子溪手便抄到了楚寒腿彎,把楚寒打橫抱了起來。柳喻之伸手捂住薛劍晴的眼:“小孩子看了會長針眼?!?/br>“子溪,你放我下來!”楚寒臉熱。郁子溪佯裝未聞,沖后面所護眾人道:“御劍,隨我下山?!?/br>薛劍晴不會御劍,只能跟柳喻之同乘一劍,柳喻之順便幫他包扎了下手上還有手臂上的傷。宋景云御劍跟在他們旁邊:“我在踏雪峰沒找到你,還以為你下山了,你怎么還在山上?”薛劍晴將踏雪劍抱在懷里,低頭弱弱道:“我沒下山?!?/br>宋景云:“那我怎么沒看見你?難道你用了隱身符咒?”“我……我連劍都拿不穩,哪會用隱身符啊?!毖η绱炅讼卤亲?,“可能是因為我剛才去踏雪峰后面的仙陵里了,所以才跟你錯過去了吧?!?/br>宋景云不解:“你去仙陵干嘛?”薛劍晴摸了下身后背的那具棺材,低頭道:“取師尊的仙體,不是要逃跑嘛,當然要帶著師尊一起跑了?!?/br>一盞茶后,最后一波弟子成功撤出了云川。各峰分別集合,清點人數。踏雪峰只有薛劍晴一個,宋景云順手就把他拉進了綠竹峰的隊伍。清點完,楊凌合上名冊,對楚寒道:“回師尊,人齊了?!?/br>“嗯,天要黑了,先帶著大家找個地方駐扎一下?!背?,“叮囑大家,休息時萬不可解劍,更不可關閉傳音陣?!?/br>“是?!睏盍柰俗?。楚寒站在云川腳下,抬眼望去,云川境內紅流血雨還在連綿不斷的下,原本郁郁蒼蒼的云川十二峰歷經一場血雨,已經被毀的面目全非。洛長歌在照顧商容,姜絕陸君潛和武妙萱三人在安排弟子們布陣防守,祝崇巖及龍邪峰弟子在修復眾人被血雨腐蝕的兵器,葉知秋在布防護結界。半個時辰后,九名峰主自很默契的聚到了一起。陸君潛:“我們已經布好了劍陣,若是在此開戰,就算搶不到先機,也不會措手不及?!?/br>祝崇巖:“所有受損兵器皆已復原,順便都提高了一個品階?!?/br>葉知秋:“防護結界也已備好,紅流血雨擋不了,但可以短距離轉移每個人的位置?!?/br>楚寒:“短距離是多短?”葉知秋:“三丈。只要催動結界,便可到方圓三丈內的任何地方,若是打架打不過,很適合逃命?!?/br>了無緣:“能做的防備都做了,但單單這樣還不夠?!?/br>洛長歌:“那我們還能做什么?”了無緣:“我們可以毀掉云夢升的力量來源?!?/br>楚寒皺眉:“你所謂的力量來源,指的是云岫城那口裝著紅流血水的池子?”了無緣點頭,徐徐道:“我猜,云夢升現在應該就在云岫城中,而此一戰,他必定會露面。只要讓郁師侄悄悄前往云岫城,在云夢升離開云岫城之后,將那口池子摧毀,我們這邊對付起來便不會毫無勝算,畢竟只要源頭一毀,火甲便不會源源不斷的出現,只要把現有的殺掉就可以了?!?/br>楚寒道:“那紅流血水呢?如果子溪走后,云夢升故技重施,我們該怎么辦?”了無緣笑了聲,眼神怪怪的:“難道你不知道,當一個人能控制紅流血水時,他的道侶也能控制的嗎?雖然效果差了點,但壓制云夢升還是夠的,而且云夢升肯定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故技重施的可能性并不太大?!?/br>這他還真不知道……楚寒扭頭看著靠在自己肩上的小變態:“他所言都是真的?”小變態編了個草環套在無名指上,笑瞇瞇沖楚寒道:“是真的?!?/br>楚寒眼皮一跳:“你之前怎么沒告訴我?”小變態眨眨眼:“師尊又沒問?!?/br>楚寒:“那我今天去拉薛劍晴時,你為什么還要弄一團紅流血水擋在我頭上?”小變態無辜道:“怕師尊淋濕啊?!?/br>楚寒磨牙:“那你還真是細心啊?!?/br>小變態泰然受之:“我也這么覺得?!?/br>楚寒:“……”葉知秋忽然插話:“可是他們還沒結道侶呢,也沒辦合籍大典,這樣也能控制血水嗎?”柳喻之別有深意的笑道:“這你就不懂了,道侶只是個稱呼,合籍大典也不過是一種形式,能不能順承這種能力,要看兩人自身?!?/br>葉知秋茫然:“怎么看?看什么?”柳喻之拍了拍葉知秋的肩:“這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