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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楚寒心里只有兩個字——幼稚……但幼稚的還挺可愛。目光回到慕輕煙身上時,慕輕煙已經提劍圍著云夢隱他們轉了一圈。最后,慕輕煙停到最小的那名姑娘前面。小姑娘看來只有十四五歲,面色稚嫩,被慕輕煙直勾勾盯著的時候,渾身都在發抖。老鴇站在一邊,尷尬插話:“仙師一直看她,可是有什么不妥?”老鴇剛問完,小姑娘的眼睛便變成了純黑,一股黑色魔氣以自身為中心震開,周圍的人毫無防備,頃刻間,全被震至十丈以外。郁子溪坐在二樓的欄桿上,踢擺著腿,見魔氣襲來,并指一繞,那些氣勢洶洶的魔氣便乖乖的團在指尖,呼啦一聲,被紅流火灼燒的一縷不剩:“不太妙呢,噬靈魔附在那個小姑娘身上了?!?/br>方才被震飛時,云夢隱下意識護住了身邊的一位姑娘,姑娘沒事,他的后背倒是被重雜了一下。“云jiejie你沒事吧?”被他護住的姑娘緊張道。“我沒事?!痹茐綦[托著腰從地上坐起,扭頭沖那名被魔附身的小姑娘叫道,“阿阮!”小姑娘此刻已經完全被侵占了心智,并不認得他。云夢隱焦急起身,跑到慕輕煙面前,抓著她的衣袖請求道:“仙師,請你一定要救救阿阮!”慕輕煙看了云夢隱一眼,目光里的厭惡實在不能再赤|裸,好像再多看一眼,就會被惡心的吐出來。“松手?!蹦捷p煙冷漠道。云夢隱愣了下,旋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松開慕輕煙。慕輕煙沒說話,只是一揮卻塵劍,割下了方才被云夢隱抓過的那片衣袖。“情急之下抓人衣袖,這再正常不過了,至于這樣嗎?”楚寒喃喃。小變態仰臉輕笑:“當然至于,要知道,不是誰都有師尊這么好心的?!?/br>楚寒挑眉:“我好心?你沒聽傳聞說,云川這些峰主里,我是脾氣最差,最冷酷無情,最不善解人意的嗎?”“那是他們有眼無珠?!毙∽儜B笑瞇瞇道,“不過,修真界里像慕輕煙這種自詡曠世奇才,出身名門,打記事起便沉浸在各種美譽里的人,大都瞧不起這種勾欄瓦舍之輩,在他們眼里,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人,甚至連像樣的東西都算不上,左右再下等不過了,所以她的反應其實很正常?!?/br>楚寒失笑:“我活的比你久,我怎么不知道修真界還有這種風氣?”郁子溪左手按著欄桿,右手伸出兩根手指做腿,一步一步邁到楚寒手上,然后沿著楚寒的手臂走到他的肩頭,又從肩頭走到胸口:“因為師尊從不這樣待人,別人也不敢這樣待師尊,師尊當然不知道了。所以這種被人瞧不起,被人嫌棄的事,師尊可是沒我熟悉呢?!?/br>楚寒心一酸,伸手摸了摸小變態的頭:“說別人呢,別總往自己身上扯?!?/br>郁子溪哦了聲,心中道,這不是要賣慘博師尊同情嘛,多有情趣,而且你分明是吃這一套的,怎么還不讓說了呢。這邊,慕輕煙砍掉衣袖之后,挽了個劍花,沖被魔附身的阿阮道:“你是自己出來,還是我把你打出來?”噬靈魔桀桀笑道:“你那么厲害,我一出來就是死,我怎么會出來呢?”慕輕煙冷笑:“你以為你不出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噬靈魔哂笑:“桀桀桀~你該不會是想連這個小姑娘一起殺吧?桀桀桀,你以為我會信?”“你以為我不敢?反正都是要死的?!蹦捷p煙催動卻塵劍,劍芒亮起的一剎,還在桀桀發笑的噬靈魔便被卻塵劍貫穿了。同時被貫穿的,還有那名叫阿阮的小姑娘……和云夢隱。噬靈魔抵不過卻塵劍威力,當場便化成了一縷黑煙,飄出了小阿阮的身體,它一離開,阿阮也恢復了神智,同時也陷入了昏迷。云夢隱猛地一震,原本插在他與阿阮身上的卻塵劍倏地飛了出去。劍一拔出,兩人被貫穿的傷口立刻開始泊泊流血,云夢隱好似全然感覺不到疼,只是將阿阮抱在懷里,試圖用靈力幫她療傷。但不管怎么努力,他竟然連血都止不??!“阿阮,阿阮你醒醒,醒來看看我!”云夢隱一邊催靈力,一邊喚。阿阮眼皮翕動,眼睛睜開了一條縫:“云、云jiejie?”云夢隱擠出一笑:“是我?!?/br>阿阮面色痛苦道,“云jiejie,我,我好疼啊,胸口好疼,渾身也好冷,我好怕啊?!?/br>云夢隱摸著阿阮的臉:“阿阮不怕,我在,阿阮不怕啊?!?/br>阿阮望著云夢隱,哽咽了一聲,正要張口,那雙跟云夢隱有八分像的眼睛卻緩緩閉上了。云夢隱愣住了,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精元,半晌,他才摸著阿阮的臉喃喃道:“阿阮,醒一醒啊,是哥哥啊,醒一醒?!?/br>云夢隱突然恢復了原來的聲音,不止是朝夕相處的姑娘們,還是老鴇,就連剛將卻塵劍還劍入鞘的慕輕煙都驚了一下。“你懂仙門術法,還是個男的?”慕輕煙冷漠道。云夢隱似乎被慕輕煙的聲音刺激到了,原本失神的雙目突然聚了焦,甚至還燃起了兩簇怒火。他扭頭瞪著慕輕煙:“我不是求你,讓你救救她嗎?”慕輕煙毫不在意甚至有點煩躁道:“她被噬靈魔附身,就算祛除,也活不了多久,而且噬靈魔一離體,便能四處遁形,到時你用你那三腳貓的靈力來抓嗎?”云夢隱冷笑:“不顧活人生死,只顧斬殺妖魔。難道你們除魔衛道就是用這種方式除魔的嗎?”慕輕煙傲慢道:“我方才已經說過了,噬靈魔一旦離開附身之人,便能四處遁形,極難再抓,你沒聽到嗎?”云夢隱冷哼一聲:“所以就要連魔帶人一起殺?呵,你還真是有理?!?/br>慕輕煙橫眉一嗤:“逢魔必斬,個人生死又算什么?也是,勾欄之徒,眼界自然僅止于勾欄,多說無益?!?/br>說完,她便帶著卻塵劍走了。而閣樓之上,楚寒捏著黃符的手正被郁子溪死死攥著。楚寒慍怒道:“個人生死是不算什么,但那只用于自我犧牲,什么時候還能用到手無縛雞之力的無辜人身上了?真特么笑話!”郁子溪皺眉:“師尊,這只是記憶,別動氣?!?/br>“怎么能不動氣?那可是卻塵劍,任何妖魔一碰便要灰飛煙滅的卻塵劍!更別說是人!她是怎么下得去手的?”楚寒猛地一用力,掙脫小變態的束縛,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