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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連忙扭頭緊張道:“我沒有!”“你就有!”楚寒佯裝生氣地瞪了他一眼,冷冷道,“我讓你去城東,你為什么突然回來?”差點兒嚇死老子。“我……”郁子溪側著臉,微微低頭,“我只是擔心師尊啊,我知道師尊當時是故意支開我的,就稍微配合了一下?!?/br>“……”神特么配合一下,合著你全是在演我!楚寒壓著氣,“你怎么知道的?”郁子溪忽然轉過身,微微前傾,幾乎把臉湊到了楚寒臉上。他目光赤|裸|裸的盯著楚寒的眼睛,幽幽道:“從師尊的眼神里知道的?!?/br>楚寒咽了下口水,臉跟脖子有點兒熱:“什么眼神?”郁子溪半瞇著眼:“擔心我的眼神?!?/br>郁子溪的呼吸打在楚寒臉上,楚寒的耳根瞬間紅了,又開始心律不齊。他連忙別過來臉,避開了郁子溪的視線:“有嗎?”“有啊?!庇糇酉煌崮X袋,乖巧且天真道:“師尊現在的表情,真好看吶,好想……”“我什么時候不好看了?!背煽纫宦?,乜斜著郁子溪,“你好想什么?”郁子溪彎著眼睛:“沒什么?!?/br>“沒什么就轉過身去,要給你處理傷口了?!背职延糇酉D了過去……處理完傷口,楚寒又往郁子溪體內送了幾股靈力,暫且壓制住郁子溪體內橫行的怨氣,但就是不知道能壓多久。他從郁子溪房間出來時,姜絕就在樓下,聽見動靜朝他看了一眼,驚道:“楚寒,你臉色好差啊。是郁師侄的傷有什么問題嗎?”“有很大問題?!背畨旱吐曇?,一邊下樓一邊說,“還記得那些被怨氣侵染的百姓嗎?三天后發瘋,又三天即死,無一例外,我怕子溪他……”“你怕他也會死?”姜絕皺眉。他是主角,死是肯定不會死,但我怕他瘋,怕他瘋了之后大殺特殺,屆時,他就完全回不了頭了。楚寒岔開了話題:“洛長歌呢?”姜絕:“去彩云觀找那個猜燈謎的老頭兒了?!?/br>話音剛落,洛長歌便回來了,一臉郁色。楚寒察覺到他情緒不對,問:“怎么了?”“去彩云觀猜了個燈謎?!甭彘L歌掏出一張紅色的字條擺在桌上:“這是謎面?!?/br>洛長歌拿出的這張謎面一共有八句,每句打一字。姜絕撓撓頭:“謎底是什么?”洛長歌調侃:“你不是秀才嘛,不會自己猜???”姜絕:“你——”楚寒:“好了,別賣關子,直接說謎底吧?!?/br>洛長歌轉了轉手中的骨笛,道:“謎底就是——尸骨填山而怨氣消?!?/br>姜絕不解:“填山?填什么山?怎么填?”洛長歌又掏出一張字條放在桌上:“這是猜謎之前的提示?!?/br>“惡靈山?!苯^一字一字地念完,疑道,“這是什么山?我怎么沒聽過?”“我也沒聽過?!甭彘L歌,“阿楚,你七年前跟踏雪來這里時,有沒有聽過這個惡靈山?阿楚……阿楚?”楚寒正糾結著郁子溪的傷勢,洛長歌喊到第三次,他才恍然回神:“嗯?什么?”洛長歌失笑:“我問你有沒有聽過惡靈山?!?/br>“哦,聽過,也知道此山在哪兒,但,”楚寒謹慎道,“你確定這方法可行?”洛長歌挑眉:“不試試怎么知道?!?/br>楚寒道:“惡靈山很特殊,山體之內全是惡靈,常年沉寂,只有外界怨氣達到一定程度時,惡靈山的山口才會打開。但不死人的話,哪來的怨氣?沒有怨氣,你怎么試?”“這……”洛長歌皺眉:“直接殺人來集結怨氣肯定不行,確實有點難辦?!?/br>姜絕道:“山體之內全是惡靈,怎么聽起來跟惡靈池有點像……這山什么來頭?”楚寒搖頭:“不清楚?!?/br>原文中并沒介紹惡靈山的詳細來歷,但姜絕這么一說,楚寒突然覺得這惡靈山確實跟惡靈池有點像,一個山中是惡靈,一個池中是惡靈,就連名字也如出一轍。巧合嗎?想到這兒,楚寒有點頭大,他看原文的時候,確實發現不少邏輯不通和描寫模糊的地方,看的時候沒覺得什么,但現在發現這些一筆帶過甚至只字未提的地方真是太太太煩人了。楚寒:“其實真要填山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br>洛長歌眼睛一亮:“什么辦法?”楚寒:“那具尸骨身上不就是現成的怨氣嘛?!?/br>洛長歌:“現成是現成,但肯定不夠,否則它剛被挖出來的時候,惡靈山的山口就打開了?!?/br>楚寒:“我知道不夠,但我應該可以用符咒術把它身上的怨氣激到能打開惡靈山山口的程度?!?/br>姜絕臉色不太好:“這是禁術吧?!?/br>楚寒:“是禁術,但目前除了它,你們還有更好的方法嗎?”洛長歌攤手:“好吧,確實沒有?!?/br>楚寒:“那就這么定了,三日后動手?!?/br>姜絕:“為何要等到三日后?”楚寒往二樓看了一眼,淡淡道:“子溪的傷暫時離不開我?!?/br>洛長歌輕笑:“我就知道?!?/br>……洛長歌恐那謎底中的答案不實,次日一早,便同姜絕奔波四處,多方求證,終于在準備動手的前一天,確認了這謎底中的方法確實可行。累日奔波,姜絕與洛長歌幾乎沒合過眼,方一確認此法可行,便直接奔回驛站,上床睡覺去了。畢竟次日惡靈山開山并非易事,又不知會耗費多少精力,若不先補補眠,只怕到時候會被累死。楚寒則一直留在古陵,一方面監察尸骨動向,一方面陪著郁子溪。這兩日,郁子溪的狀態很不好,時不時就會被魘著,還經常痛苦難耐。郁子溪怕楚寒擔心,次次都忍著,楚寒一喊他,他便會彎著眼睛,笑盈盈地回一聲“師尊”。可楚寒又不瞎,哪個笑嘻嘻的人,臉上卻是毫無血色,還冒著虛汗?“子溪,別硬撐了,疼就喊出來?!背沽吮?。郁子溪咬著嘴唇,聞聲,強行笑道:“我沒事的?!?/br>這兩日,郁子溪體內的那股怨氣就像是會自然生長一樣,越來越重,越來越重,甚至已經開始從肺腑滲出體外了。楚寒為了幫他壓制,幾乎把自己一半的靈力都灌進了郁子溪體內,可雖能維持他神智清明,卻無法消除靈力與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