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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曾言自己是從古陵來的,但原文里他不是江都人嗎?楚寒只是皺了下眉,郁子溪便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道:“徒兒曾在此處待過幾年?!?/br>楚寒:“哦?!?/br>他話音未落,原本笑嘻嘻的郡守突然變了臉。郡守看著郁子溪,神情從疑惑變成了不可思議,又在一瞬間,從不可思議變成了恐懼。郡守刻意往一側避開兩步,咽了下口水,直到抵達驛站,他都沒再說一句話。楚寒心疑,原打算問問郁子溪,但安置好從房間出來時,卻找不到他了。“洛長歌,你看見郁子溪了嗎?”楚寒問道。洛長歌正在一樓跟驛站的小廝聊天兒,聞言嗤笑一聲:“怎么,才一眼不見就想了?”被楚寒冷嗖嗖瞪了一眼后,洛長歌才指著門,道:“他剛才出去了,沒說去哪兒,也沒說去做什么?!?/br>……一處偏僻的破巷子里,幾個人被捆成一團,垃圾一樣在墻角擺著,渾身是血,十分狼狽。旁邊還栓了一只正哈哈吐著舌頭的雜毛狗。巷子一側的墻頭上,坐著一名黑衣少年,少年兩手按著墻頭,兩條腿悠閑的前后擺著。他仰臉看了看天,又低頭看了看那幾個人,彎眼笑道:“疼嗎?”幾人里最胖最油膩那個當即就啐了口唾沫:“郁子溪,你這個狗雜種,別以為你現在人模狗樣的就了不起,我爹若是知道你這么對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這人叫趙文聰,至于他口中的爹,就是古陵郡的郡守。其余幾人狗腿兒慣了,趙文聰這么一吼,他們下意識便想附和,但對上郁子溪那厲寒的目光時,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你爹?”郁子溪冷笑,“我確實挺怕他的?!?/br>趙文聰急道:“你既然怕,就趕快放了我!”郁子溪用右手玩兒著自己的一縷頭發,輕飄飄道:“我怕他護不住你?!?/br>趙文聰的臉瞬間慘白:“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庇糇酉呐氖?,從墻頭跳了下來,緩步走到趙文聰面前,彎腰道:“你知道我為什么綁你嗎?”趙文聰抖了一下,強撐著底氣道:“不就是因為當年那點兒破事兒!”郁子溪:“并不是?!?/br>趙文聰不耐煩道:“那是什么?”郁子溪笑了笑:“他好看嗎?”趙文聰:“誰?”郁子溪眨眨眼:“來古陵除邪的那名楚仙師啊?!?/br>趙文聰怔然。適才,他同幾個商賈之子出來閑逛,聽聞郡中來了三位仙師,一個比一個生的好,尤其是那個穿白衣服的,簡直比謫仙還要仙。他向來好色,男女不忌。一聽這話,當即就跟另外幾名公子開了黃腔。還說要趁著楚寒他們去野郊查探那具尸骨時,跟過去偷偷看看,看他是不是真如傳聞那般好看,若真,就擄回去做男寵。但他也就是說說,過過嘴癮,畢竟能應邀來除邪的,沒那么好惹??蛇@些話偏偏被正在買桂花糕的郁子溪聽見了……“好看又怎樣?關你屁事!”趙文聰喊道。郁子溪一腳踩到他胸口,狠狠擰了兩下,臉上掛著淺笑:“因為那是我的師尊啊。你當著我的面,說要擄走我的師尊,怎么不關我的事?”“他是你的……師尊?!”趙文聰瞬間呆滯,郁子溪這種狗都不如的雜碎,什么時候攀上仙門的?他怎么能攀上仙門!郁子溪的腳猛一用力,生生踩斷了趙文聰的一根肋骨。其余人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趙文聰更是慘叫不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師尊,容不得別人肖想?!庇糇酉幧f完這句,收回腳,將旁邊木頭架上擱的那包桂花糕抱在懷里,哼著歌兒離開了巷子。……郁子溪回到驛站時,楚寒正坐在大堂一邊嗑瓜子一邊等他。“你去哪兒了?”楚寒伸手擦掉郁子溪鼻尖兒上粘的灰,“臉還弄這么臟?!?/br>郁子溪把懷里那包桂花糕遞給楚寒,懦懦道,“古陵的桂花糕很有名,想買給師尊嘗嘗?!?/br>“有心了?!背嗣糇酉念^:“但此地不安寧,下次出門記得同為師說一聲?!?/br>郁子溪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一包桂花糕其實并沒多少,楚寒很快就吃完了。他剛吃完,郡守就來了驛站,說郡南野郊那邊的百姓已經全部疏散,楚寒他們可以去看那具尸骨了。跟他們同去的還有一些散修,雖然修為不高,但自保不是問題。快要抵達野郊的時候,楚寒就跟老媽子上身似得,一個勁兒的叮囑郁子溪,切莫沾染怨氣,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姜絕忍無可忍:“你既然那么擔心他,干嘛還要把他帶來?這是除邪又不是趕集,圖人多,顯得熱鬧嗎?”楚寒懶得搭理他,繼續對著郁子溪碎碎念。“一會兒一定要緊跟著為師,不可離開半步!”“若是察覺不對,便躲在為師身后,為師會護著你?!?/br>……他每說一句,郁子溪就應一句,那認真的小模樣直往楚寒心窩窩里戳,簡直要命!※※※※※※※※※※※※※※※※※※※※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歡歡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兩情相悅5瓶;貧窮的霸道總裁1瓶;謝謝~(≧▽≦)/~徒兒,跟緊我“師尊,你一直盯著我做什么?”郁子溪沖楚寒眨眨眼。楚寒這才發覺自己方才一直在盯著小變態看,旋即用手擋著半張臉,飛快道:“沒什么?!?/br>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周遭怨氣明顯濃重了起來,就連風聲,都哀切了幾分。楚寒捉住郁子溪的手腕,淡淡道:“跟緊我?!?/br>郡守朝他們看了一眼,臉色極差。拐過一條土路,一個巨坑遙遙可見。那個坑便是發現尸骨的尸坑,為防怨氣擴散,尸坑周圍埋了上百根半人高的桃木樁,樁身還都貼滿了黃符。但效果貌似不太好,因為那些桃木樁靠近地面的一截已經全被怨氣侵蝕成了焦黑色。洛長歌抱臂道:“情況不太妙啊?!?/br>楚寒糾正道:“是很不妙?!?/br>郡守驚恐道:“那怎么辦?”“腳下有異,退出去?!背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