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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還有些忌諱,後來看他行事與普通平民百姓沒什麼不同,再加上他為人謙虛低調又溫和大方,相貌又是極為突出的,對他平添了幾分好感。私下里,大家也曾猜想,他雖出身不凡,其實在家中并不得勢,對他有些同情,也逐漸與他親近起來。早上大廳里遇見會主動跟他問好,一起叫午餐時會帶上他一個,快遞到了會幫忙把他拿上來,老板心情是好是壞也會好心提醒他一聲……仲敘會覺得,這里的人們雖然出身社會良久,卻不過是為生活所迫強撐著一副強硬的外表,內心其實仍保留了一份純真,比榮盛那些從小養尊處優、心有七竅的未成年的壞小子們好相處多了,他原來以為只有在酒會、俱樂部和高檔游輪上才能交到志同道合的朋友,不曾想這種“平民”的友誼,也能帶給他這麼多快樂。然而有人與他親近的同時,對他有意見的人也不少,他的上司對他沒能取得預期的成績,已經對他有些不滿了,只是沒有發作罷了,到底還是有些忌諱他的身份的,但仲敘如果再不能有所作為,這種忌諱,怕是也不會持續太久。^^^^^^^^^^^^^^^^^^^^^^^^^^^^^^^^^^^^^^^^^^^^^^^^^^^^^^^^仲敘喝得這樣醉,虧得有同事把他送回來,否則憑他自己,怕是連自家的門都找不到,豈不是要流落街頭了。他以為自己還在之前經?;燠E的那些高檔俱樂部里喝酒,喝醉也都無所謂,因為大家都知道他是仲家的小少爺,不敢怠慢於他,不管是酒醉還是酒醒,都有人精心伺候著。喝醉了有什麼不好,喝醉了就沒有那麼多煩心的事,喝醉了才有桃花運找上門來。第二天,仲敘一覺醒來,雖胃里有些難受,但能安安穩穩的躺在自家的床上,重要的東西也沒落下,已經算是萬分慶幸。再一看,連鞋子也脫了,睡衣也是換過的,自己喝得神志不清,必定都是別人幫忙完成的,當即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回到辦公室,仲敘買了咖啡、下午茶,特地前去致謝昨天送他回家的那位同事。仲敘這樣隆重,對方受寵若驚,連連表示不必客氣,而且對方說了:“我只是把你送回去家了,其他的事我可不敢貪功,都是你那外甥干的!”“我外甥?”那麼只能是圣楠了,他怎麼過來了,他也沒我家里的鑰匙呀?仲敘有些狐疑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他們叔侄的關系一直不親近,仲敘在那里住了幾年,圣楠壓根沒去過幾次,怎麼昨兒個那麼湊巧過去了?仲敘回想起昨晚的種種,隱隱約約記得有人在跟他說話,像是在說:這樣簡單的工作,也能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真是沒見過比你還窩囊的人!還擔心你又去尋死,原來一個人過得滋潤著呢!那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緊貼著耳邊說的,那暖氣吹得仲敘直癢癢,所以他才能夠記得,他記得自己當時還反駁了:他們都做得到,為什麼我就不能?我靠自己的實力吃飯,狼不狼狽我自己承擔!命是我自己的,我想留就留,想丟就丟,與你們何干!仲敘這才想起來,那人不光是幫他脫了鞋襪、換了睡衣,還用熱毛巾幫他擦了手臉,這些絕對不是執拗的圣楠會做的事,他這才意識到,昨晚在他家的人冒充他外甥的人不是圣楠,是李莫言。以那個倒霉孩子的性格,怎麼只言片語都沒留下,就那麼走了呢?仲敘心里能猜到些什麼,一時很不是滋味。(9鮮幣)莫言賞歡(惡魔年下攻vs悲劇大叔受)48時間久了,仲敘也知道李莫言常來他家里,只是對方巧妙的錯開了時間,兩人一直沒照上面而已!不知道那倒霉孩子用的什麼法子,竟然弄到了他家大門的鑰匙,也不知道他這麼做到底在圖謀什麼,不過見家里什麼東西都沒少,只不過是偶爾茶幾的位置有些不對,杯子擺錯了位置,新換的床單有被壓的痕跡,其他也沒給他造成什麼麻煩,仲敘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仲敘原本以為他離開榮盛之後,他跟李莫言的“緣分”也就盡了,卻不想對方小小年紀竟然這樣執著,說不觸動是假,因為李莫言的這種執念,正是他所缺少的,到他這個年紀,絕不會為了這種沒有未來的戀情花費這麼多心思。他也曾年輕過,也曾吃過虧,所以他才懂得舍得,有些東西,即使再美好,如果只是虛妄,還是早些放棄的好。只是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終於,還是被仲敘給逮到了。那天,仲敘從外面與客戶談事情直接回了家,到家比平時早了些,於是便在小區門口碰上了背著個包從他家里出來的李莫言。出乎意料的,仲敘不但沒生氣,反而有些好笑,他停下車,沖水池另一邊的李莫言招了招手,顯然是想把對方招上車。反倒是李莫言見到他顯得有些錯愕,第一反應竟然是想逃跑,這對他來說可不常見,他一向膽大樂天,大難當頭還能咧著個嘴一副兵來將擋的皮實模樣,可曾怕過什麼呀!李莫言最終不情不愿的上了車,把書包甩到車子後座,顧自系著安全帶,透過後視鏡看了仲敘一眼,一直不曾轉頭。仲敘想笑話他一下,便問了句:“你這是打哪來呀?”仲敘原本想著李莫言會編出些白話來搪塞他,誰料他卻是嘟著個嘴沒有回話,反而是白了仲敘一眼,那眼神里,可有不小的埋怨。仲敘被白了一眼之後,卻也老實了,不再打趣了,把車調轉了個方向,往外開去,“還沒吃飯吧,先去吃飯!”^^^^^^^^^^^^^^^^^^^^^^^^^^^^^^^^^^^^^^^^^^^^^^^^^^^^^^^^入秋了,天氣漸漸涼了,李莫言下車時無意識的縮了縮肩膀,顯然是感覺到冷了。仲敘忍不住說了句:“怎麼穿這麼少,呆會吃了飯陪你去買幾件厚點的衣服!”話一出口,仲敘馬上意識到了錯誤,他還把李莫言當成了之前吃不飽飯穿不暖和的窮小子。如此,仲敘又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心腸太軟,這小子的手段他不是沒見識過,栽過跟頭的,實在不該再招惹。仲敘帶了李莫言去吃牛排,一邊點菜,一邊招呼服務員:“先來杯熱飲吧,手腳怪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