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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會退讓。說完這句,薛河站起來,轉身就往屋外走。陳銘遠大少爺慣了,耍脾氣誰還不會了?看見薛河都這樣了,卻還是死要面子,軟趴趴地坐回沙發里,怒道:“慢走!不送!”薛河把門摔得震天響,就這么走了。陳銘遠坐在沙發里,悔意一點一點兒地漫上來,將他整個人完全淹沒。薛河那樣解釋之后,陳銘遠已經接受了設定,并且決定按照薛河的安排,獨腿挑水上山。但他跟薛河沒大沒小慣了,嘴上沒個把門的,一句不合時宜的玩笑就那么說出口了。陳銘遠性格不好,被家里慣壞了,對誰都是這么一副老子宇宙中心的態度。以往遇到的人,要么對他低聲下氣,要么他自個兒瞧不上,驕縱就驕縱了,沒啥。但這一次不一樣,這次是薛河。薛河那種性格,發過的脾氣搜集起來能撐破整個地球,哪還會把他陳銘遠放在眼里?但陳銘遠是絕對不會示弱的。薛河就薛河,薛河怎么了?不演薛河的戲,還有張河李河,誰怕誰!那個名叫寧枯的乞丐雖然有趣,但跟陳大少爺自己的面子比起來,還是差遠了。陳銘遠有點后悔,但更多的是生氣。不是生自己的氣,而是生薛河的氣。薛河犟,自己就比他更犟。寧枯不演也行,但面子絕對不能折。哪怕在這件事情上,陳銘遠處于絕對的劣勢,但他也不會對薛河低頭。陳銘遠拿定主意,但心情還是十分煩躁,便去洗了個澡。洗完澡出來,發現手機上八個未接來電,全是經紀人打來的。他沒好氣地回撥回去,第一句話就是:“打電話干什么?”經紀人語氣焦急,道:“你跟薛河鬧掰了?他在微博上說,永遠不讓你演他的戲了!”陳銘遠沒想到薛河這么狠,短暫的驚訝過后,卻還是嘴硬道:“不演就不演,誰稀罕!要不是那誰總拉著我看他的電影,我才不會看他的電影!”“我的大少爺哎!這種時候改改你那臭脾氣,行嗎!那可是薛河的男二!”經紀人聽上去快要哭了:“你不是挺討薛河喜歡的嗎,服個軟,說兩句好話,搶救一下,好嗎?!算我求求你了!”“但他不討我喜歡?!标愩戇h說完,將電話掛斷。陳銘遠放完狠話,想起大學時每次去私人影院,都是葉譽希提議,葉譽希拉他去,葉譽希選片子。陳銘遠再喜歡薛河,也有點厭倦了,曾經嘲諷葉譽希說:“我最討厭薛河的電影。沒品位?!?/br>葉譽希只是笑,說:“可能我真的沒有品位,但薛河的片子真的看一百遍都不會膩。不管誰演?!?/br>陳銘遠氣死了,拼命自我暗示薛河不討喜、拍薛河的片子沒品位。但想到葉譽希說的“一百遍”,又有些蠢蠢欲動。他爬上微博,想看看薛河到底怎么發微博的。薛河犀利一如既往:【@陳銘遠這個人我永不錄用,各位同行也不必再考慮】這話說得夠狠,簡直是把封殺的事情放到臺面上來說了。薛河人脈很強,公開發這樣一條微博,諸位大佬雖然沒有回應,但估計也都上了心。大家都猜,陳銘遠恐怕真的前途渺茫了。但陳銘遠并不在乎前途這回事兒,看著評論里問“陳銘遠怎么得罪薛河了”的疑問,心想:不就是說了一句話嗎。刷著刷著,陳銘遠突然發現,葉譽希給這條微博點了贊。那一瞬間,陳銘遠如墜冰窟。他恍惚想起,這種程度的“一句話”,他對葉譽希說過太多太多了。心猛地空了一下,陳銘遠捂住胸口。奇怪,怎么不知不覺間,它已經千瘡百孔了呢。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仙女芒果、浮離明燈語、隱兒的營養液!【鞠躬】陳銘遠這個人,問題真的很大!小謝解題的時候,簡直頭皮發麻!葉子真的超沒品位的!第33章禍從口出陳銘遠這一下可以說鬧得人盡皆知。不管是圈內還是圈外,不管是粉絲還是吃瓜群眾,都被薛河這條直白的微博震到了。震驚之下人們最先想到的是陳銘遠和薛河之間發生了什么,明明之前薛河表現得很欣賞陳銘遠,這臉也變得太快了。要知道一個演員能得到薛河的肯定有多么不容易,整個娛樂圈怕連十個指頭也數不出來。薛河對這條微博沒有做任何解釋,吃瓜群眾們反而不確定是不是陳銘遠做錯了什么。但圈里人就不一樣了,傅言通過劇組里的人打探到是陳銘遠不過腦子要讓薛河給自己“加戲”才讓薛河大發雷霆。一個電話就打到了陳銘遠這里。“陳大少爺你有沒有腦子啊,薛河那人脾氣古怪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說什么你跟著做準沒壞處?!?/br>陳銘遠拿著手機,聲音難得的有一絲沮喪:“我就是隨口說說……”傅言無語道:“你要說別的什么薛河那人也無所謂,千萬別在拍戲的問題上插嘴行不行?你不知道薛河微博一發,多少個演員同行伸著脖子等著替掉你呢?!?/br>陳銘遠蹲了下來,用樹枝劃拉著地面:“喂我問你……葉子……最近有沒有問起我???”傅言說:“你還好意思問葉子,他點贊了薛河那條微博,這意思也太明顯了。說起來,以前他說要跟你分手我還真沒相信,哪知道他是真的要跟你分啊。上次幫了你,葉子都好久不聯系我了,我現在可不敢再去找他問你的事,我找抽呢?”陳銘遠耷拉著腦袋,“噢”了一聲。傅言說:“陳大少爺你搞得這么喪氣干什么,還不趕快想辦法找薛河挽回?!?/br>陳銘遠負氣道:“他都這樣說了,我還挽回干嘛?!?/br>傅言恨鐵不成鋼:“你不演薛河的電影,我怕你這輩子都沒機會讓葉子再正眼看你一眼了,還不趕快想想辦法……喂你怎么了?”傅言驚訝地發現聽筒里居然傳來了鼻音:“……陳大少爺你別告訴我你在哭吧?”陳銘遠一言不發掛了電話。地上已經被用樹枝畫了好幾片葉子的圖案。陳銘遠看著那幾片葉子,把手機揣兜里,站起身來拍拍手往前走去。前面就是之前薛河給他安排的訓練點,山上有一座小廟,薛河讓他每天在山下的河中擔水上山,灌滿廟里的幾個大缸。陳銘遠走到廟中,里面只有兩個老和尚在打坐。他找到了放在灶房的水桶和扁擔,學著電視上看到的樣子把水桶掛到兩邊,用肩膀把扁擔挑起來。陳銘遠從小就是個少爺,雖然說力氣大但對干活沒有絲毫經驗,連挑個空水桶他也弄了好久才掌握住平衡。更別說下山到了河邊灌滿水之后,還要單腿跳動,一連好幾次陳銘遠都把水打翻在了半路上。他剛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