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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歡停住腳步。陳銘遠說:“我也借用一下你的化妝間?!?/br>李歡又驚又喜,連忙說:“好呀好呀,來吧來吧!”那樣子,活像招攬什么一樣。李歡一直想往葉譽希和陳銘遠這兩個新晉小生身邊湊,傳點緋聞最好,傳不了緋聞,刷個臉熟也不虧。但這兩個,一個禮貌疏離,淡泊如水,另一個冷面閻王,自帶威壓,她愣是沒撈到什么好處。今天也不知道因為什么,兩個人都往自己房里湊,她自然格外高興,連忙示意助理拍下這一幕。陳銘遠抬腳往化妝間里走,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微笑。葉譽希反倒從容淡定,見狀道:“噢!既然如此,另一個化妝間應該空了吧,那我去那里,就不打擾二位了?!?/br>語畢,葉譽希甚至還對李歡寬慰地笑了一下。他倒挺希望李歡能勾搭上陳銘遠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兩個人挺配的。這時候的葉譽希有些遺憾,為什么陳銘遠天生就是彎的呢?李歡愈發高興,如果要在陳銘遠和葉譽希之間選擇,她更中意陳銘遠。一個是傍上薛河的電影咖,一個是三天前才終于有了點兒存在感的網紅,誰的續航能力強,任誰都會選吧!再說葉譽希親耳聽到自己說他壞話,想來這梁子也已經結下了,不可能配合自己太多。李歡高高興興地去拉陳銘遠的衣袖,說:“我帶了個靠枕,靠起來特別舒服!我還帶了安神的熏香!阿遠要不要試一試?”葉譽希扯著嘴角,嘲諷地笑了一下,轉身便走。陳銘遠沒想到葉譽希會這么應對,立刻也想跟著反悔。但李歡牢牢拽著他的衣角,令他慢了一步。他瞪了一眼李歡,李歡嚇得放了手,囁嚅一會兒,問:“阿遠如果不喜歡別人用過的,我可以讓助理再去買一個……”陳銘遠看了李歡一會兒,什么話也沒說,轉頭鉆進了李歡的化妝間。倒不是被李歡的眼神打動,只是他突然想到,如果自己改口的話,葉譽希就會選擇李歡的化妝間了吧?對葉譽希來說,避開自己仿佛成了優先級第一的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以前只要自己一個電話,葉譽希甚至能夠對劇組請假,就為了度過一個“忙碌而激烈”的夜晚。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這變化就發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為什么自己完全沒有注意到?陳銘遠后知后覺地悔恨起來。陳銘遠找了個角落的椅子,仰頭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李歡自然是想發展出一點兒“故事”的。她湊上來問:“阿遠準備得怎么樣了?緊張嗎?”陳銘遠沒說話,李歡又問:“你的戲份,幾乎全是跟葉譽希的吧?”李歡笑得格外甜蜜,她看出來了,陳銘遠跟葉譽希不對付。為了跟葉譽希劃清立場,她特意叫全名。而這句話則是為了暗示,自己是很關心陳銘遠的。陳銘遠終于睜開眼睛,斜斜地瞥著她,說:“怎么了?”李歡這句話里,他最滿意的就是“葉譽?!比齻€字。這個女人跟小葉子不熟,那就最好不過。要是她有什么企圖,呵。“看樣子,你跟葉譽希的關系不是很好呀……”李歡注意著陳銘遠的表情變化,慢慢地說:“他那人就那樣,不好相處。全劇組就數跟他搭戲最難受,這幾天辛苦阿遠了。我跟隨組編劇關系不錯,如果阿遠愿意,你可以跟我……”誰知話還沒有說完,陳銘遠就怒不可遏地站了起來。椅子后退了一大截,發出刺耳的聲音。我跟葉子關系不好?笑話,那還有誰跟葉子關系好!陳銘遠一字一句道:“既然不樂意跟他搭戲,以后也不用了?!?/br>說完,陳銘遠鐵青著臉走出了化妝間。動用了陳家關系,才好不容易搞到的共演機會。陳銘遠尚且嫌棄戲份少了,沒想到這女人還挑剔起來了?正好陳銘遠不想想到葉譽希跟任何一個女人走得太近,當即給制片人打了個電話。制片人:“喂?陳少?”陳銘遠說:“的女主戲份怎么這么多?”陳銘遠最近總問這劇,制片人也就關注多了些,上上下下的情況都打聽清楚了。制片人頗為疑惑道:“這是大男主劇,愛情戲份并不多啊……”想了一會兒,想明白了,“陳少的意思是,葉譽希剛剛因為賣腐劇有了一些熱度,狼嘯應該趁熱打鐵,增加男二戲份,繼續走兄弟情路線?哎呀我都沒想到這一點,陳少真是目光如炬!”制片人不帶重樣地夸了三分鐘,陳銘遠越聽臉色越差,最后終于摔了手機。斷了線,制片人那邊心驚膽戰,連忙撥通導演的電話,讓導演找到陳銘遠。導演將手機遞給陳銘遠之后,站在了一旁。導演不認識陳銘遠的“陳”,以為他只是一個最近得勢的普通青年演員。制片人說:“方才我的手機出了一點問題,抱歉。那依陳少看來,這戲份多寡,應該怎么安排?”怎么安排?陳銘遠恨不得整部劇都是葉譽希跟自己的對手戲!這是葉譽希曾經的愿望,可現在,他還愿意嗎……陳銘遠發現,自己竟然很清楚這個答案……作者有話要說: 入v啦,三更奉上~按規矩,似乎是要發小紅包的!那,就麻煩大家多多關照啦~ps謝謝小天使wannalove的地雷,謝謝小天使溫冉冉和隨心的營養液!小謝受寵若驚,會繼續努力~(*/ω\*)第27章修羅場第五十三場第一鏡開拍。陰雨綿綿,一扇半支開的窗扇中不時傳來咳嗽聲。一位病弱的公子斜靠在靠窗的榻上,手里拿著一卷書,不時地眉頭微皺。忽然房間中黑影一晃,一個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抱著劍大剌剌地站在了房間中。病弱公子眉頭微跳,半晌才開口打破房間里的僵持:“你……藏在這里多久了?”黑衣男子發出一聲嗤笑,語氣輕佻:“要是我說從昨晚就在這兒,看了你一夜,是不是很后怕?”病弱公子身體狠狠地一顫,隨即又很快將那顫抖硬壓下去,他抬頭直視黑衣男子,眼睛中光芒乍現:“你是殺手勿。他們怎么可能請到你的?”黑衣男子把玩著房間中的掛墜,滿不在乎地答道:“只要有錢,誰請不著我?”病弱公子聽了這句話,突然悵然地笑了一聲,他像放棄了什么似的,身體沒了力氣,一下子完全癱軟在榻上:“你動手吧?!?/br>黑衣男子饒有興味地看著他,一步步走得離榻越來越近。病弱公子閉上了眼睛等死,卻忽然,感覺到一只手觸到了自己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