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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回去,也囑咐我快要高考了,等他的時間不如多做套題。于是那天我沒和他們兄弟倆一起走,而是留在了教室,反正有住校的同學等著上晚自習,要鎖的時間也很晚?!?/br>“我正做著題,突然聽到樓道里有跑來跑去的聲音,很大也很雜。有同學告訴了我寧遠被刺傷的事,我當時整個人都是懵的,等反應過來跑出去,救護車都已經走了?!?/br>“第二天以及之后挺長的一段時間,我都想去醫院看看寧遠,問問他的身體恢復得如何了,可卻一次也沒有見到。寧叔叔說寧遠的情況不太好,一直在ICU住著。后來我們再見面時,應該已經是高四補習班開課的時候了。他耽誤了那一年的高考,只能再等一年?!?/br>“嗯,這個我也是知道的?!狈芥抡f著說著就笑了,她對寧遠的興趣和認知,正是從那個時間段開始的?!?/br>喜歡一個人,就是總能改變自己,忍不住為他做許多事。林藏即便再呆,這段時間也看出門路來了。他剛才已經算是坦誠相對了,眼下輕松了一些,便隨意問道,“那你來這里,是不是也有別的線索?”那個東西,真的能算是線索嗎?方媛有些糾結,但她更想知道的,還是那日在林藏在審訊室里知道的事。“我確實有,而且很重要。林隊如果還有別的線索的話,我們來做交換吧?!?/br>“你是跟著寧遠才學這么狡猾的吧,剛才明明已經聽我說了那么多?!?/br>林藏并沒有當真,一邊整理好卷宗放回原位,一邊還在笑。方媛等他笑完了,換了滿臉的認真。“事關到師兄,我不敢不認真的?!?/br>第130章得,換了這么嚴肅的措辭,林藏只得是慢慢收了臉上的笑意。“你真的知道?”“嗯,這也是我為什么來找您的原因?!狈芥驴粗质侨绯R话阈⌒囊硪淼哪恿?,一雙手來回絞著腰帶,生生在上面絞出了褶皺。這里雖然燈光充足,然而總歸和日光打進來的顏色不同,顯得有幾分昏暗。而且因為過于安靜,一呼一吸都變得清晰起來。她還在小心地笑,眸子里卻帶著探究,林藏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能感覺到此時此刻自己居然是泛起一陣的緊張來。這種感覺,他在平日里已經很久都沒有感受過了。只除了和林飛飛見面的那一次。現在,好像又瞬間回到了審訊室里,和他對峙的情景中。“林隊?”方媛生怕自己賣的關子不夠大,鼓足勇氣又低低地催促了一聲。林藏這才徹底回過神來,“既然如此,我們采用一問一答的形式吧,這樣公平。而且每次的問題只能問一個?!?/br>“好?!狈芥曼c頭以作回應,立刻便提出了第一個問題,“林隊那天在審訊室里見到林飛飛了?”“是?!绷植仉S意答了沒做多余的表示。方媛沒有防備,果然直接接了另一個問題,“林飛飛和您討論的是關于李大爺的事,還是師兄的事?”“抱歉,規則是每次只能問一個?!绷植氐人f完了,笑瞇瞇提醒了一句。方媛本來還算平和,一下子就變得有些局促了。她怎么給忘了,這位隊長本來就是負責審訊的,擅長各種攻心和套話的技術。用一句比較土味兒的方式來形容,可以說目前的這種情況玩得就是心跳。她這么一大意,就把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士氣卸掉了一半。道歉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林藏的問題倒是直追過來了,“當年案發前后,你在現場嗎?”“我……”“只管回答是或不是就可以了?!彼陨砸华q豫,林藏便追著讓答,聲音雖然是柔和的,但這話語的語境本就自帶緊迫感。“是,案發前后,我都出現在過現場?!狈芥卤黄戎鹆?,還能想起來當時欺瞞寧致時的心驚rou跳。不過她更明白眼下的局面,很快便強迫著自己冷靜了下來,“還是剛才的問題,林飛飛和您說的是李大爺的事,還是師兄那邊的?”“您也是從中選一個名字就可以了?”“兩個都有?!?/br>“這樣答似乎并不符合規則?!狈芥聸]料到這人居然這么賴皮,頓時就有些緊張了。“可是他們兩個因為舊案本來就是綁在一起的,不能單說是其中的哪個,只要一提到舊案,就避免不了被一起說出來?!绷植氐故擎偠ㄗ匀?,對上一個外行的小姑娘,他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地取勝。但麻煩的是,這種私下里的討論,所有的回答都不能保證真假。想要辨認,只能是從眾多的信息中進行推理,找出一條完全沒有矛盾的線。“對,他們兩個都是當事人?!狈芥轮貜土送瑯拥挠^點以求自己趕緊冷靜下來,下一個問題都差點問出口了,及時反應過來剎了車,“接下來的問題是您的?!?/br>“你當時恰巧出現在校門口,目睹了整個案子,當時只覺得害怕,但結案之后,卻回想起來一些細節,認為該案存在著疑點,而且這疑點,偏偏是警察沒有查到或者忽略掉的對嗎?”“您是怎么……”方媛幾乎是沒有辦法壓住口中的驚呼,雖然她自己表現得確實明顯,但林藏這問法,像是知道自己一直在糾結的是哪個一樣。“你不用驚訝,且不說你對寧遠本來就處處顯得特殊。再者,難道你以為跟著我的這幾天,我是一次都沒有察覺的嗎?”“你先是跟著他來到隊里,對林飛飛的事也十足的熱心。想來想去,也只有你也是目擊證人這一點比較合理了?!?/br>“對嗎?”“對……對的?!边@一字一句仿佛能直接戳在心口的位置,方媛終于感覺到了被審訊時的心驚和窘迫。她不由地開始絞手,十根手指相互交錯在一起,使得最里面的那截能明顯地感覺到痛意。“好,那現在請你來回答我?!绷植剡€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如果不是這種類似于逼迫的氛圍,甚至還能讓人感覺到風度翩翩。“我來支隊,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的學業,另一方面,也確實是懷疑當年的舊案另有隱情?!?/br>“那天案發的時候,我正好和一堆朋友在院子里,想摘些合歡花做書簽,那種花即便是徹底干掉了,也是很好看的?!?/br>“林飛飛是怎么刺傷師兄的,我不知道。我到的時候,他就已經倒地了。隊長幫他按著傷口,但血流地很快,仿佛再也止不了了?!?/br>“我看著他被抬上救護車,車開走了很久,我都沒有反應過來。當時看熱鬧的人很多,議論什么的都有。地上的那攤血很久都沒有人清理,我就一直站在那里,不知道站了多久。后來,黃昏的時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