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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便也問了,“說說吧,大概是什么情況?”“那個渣男……”林藏堪堪咽下一口飯去,因為有些急險些噎到自己。他小聲嗶嗶了句,是生生忍住了才沒有撂筷子。“那個老師是渣男嗎?”“林藏你快說啊,到底是什么情況?”一提到這個比較敏感的名詞,自然是女生們的反應最快。方媛和實驗室的小jiejie都停掉了扒飯的動作看了過來。這個案子的相關檢材相較于其他同類型的要少很多,各實驗室也不忙碌,相應地,除了預審隊和出去走訪的人之外,大家了解到的信息都不多。此時一見有新的進展,眾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作為一個大男人,欺負毫無還手之力的妻女自然是大大的渣男行為。寧遠猜到了他大致要說什么,然而林藏一開口,說出的話還是讓他覺得有些意外。“那渣男居然說妻女都該打?!?/br>“還鼓吹什么出軌就是犯罪,他那樣做只是為了矯正她們的行為。至于女兒多半不是自己的,因此也沒有撫養的必要?!?/br>“啊,林隊你真的沒有添油加醋嗎?”方媛一向安靜得像蘑菇,眼下幾乎是第一個跳出來,整張臉上都是不可思議。“沒有,這已經是經過修飾的言辭了,原話并不只是這些?!瘪槙r一如既往地規矩,幫忙做了解釋,但一張臉看著繃得更緊了。林藏放了筷子,一雙拳頭攥得緊緊的,“他應該慶幸那是工作的時間,如果是私下的場合,我真會忍不住打人的?!?/br>“對啊對啊,看著就欠扁得不得了,難道他在學校上課的時候也給學生們灌輸這些?還是說學藝術學得把自己的腦袋也學傻了?”方葉也在一邊跟著蹦跶,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在現場的時候他就忍不住想要打人了,只是礙于身份和紀律警醒著。“哎呀,話可不能這么說。雖然一些搞藝術的確實會有些奇怪的想法,但更多的還是體現在才華的方面。他這種奇怪的思想哪里是藝術帶給他的?分明就是以為大清國還沒亡。難不成哪部戲劇作品教他一言不合就打老婆了?”法醫小jiejie也湊上來,末了又朝著寧致他們這邊,“寧隊和師弟之前就在北校區吧,有沒有聽過他的課?還是說這人在課上也宣傳這些東西?”“可能聽過吧,但印象中沒這么奇葩的老師?!标P于本科時期的記憶有些遙遠,寧致有些不大確定。寧遠則肯定地搖了搖頭,“他帶的確實是戲劇方面的課,但具體是哪個分類,也不清楚了,總歸不大可能是傳統戲劇。說起來某一些曲目宣揚的三觀……也確實有些一言難盡?!?/br>諸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未嫁從父出嫁從夫之類的。“對呀對呀,其實有些傳統不一定就好,就算是戲曲之類的,也可以做新編啊?!狈芥潞苁菬崆榈亟恿嗽?。寧致輕咳了一聲,她倒也閉嘴了。……再這樣下去,簡短的案情討論會能變成“關于傳統文化該如何繼承”的小沙龍,寧致整理了一下飯盒,在眾人看不見的位置捏了一下始作俑者的手。寧遠原本毫無防備,他哥的力道又稍稍有些用力,這樣猝不及防地,差點叫出聲來。他一抬頭,正好對上他哥的眼睛,里面催促的意味很是明顯。無名指和小指的指尖都有些微微的疼,寧遠忍住了撇嘴的沖動,把今天上午他們這邊的遭遇給說了一遍。“林先生是吧,他也提到了,口口聲聲說妻子和對方約會被他抓到過幾次。還說兩人借著同學聚會死灰復燃,他自己就是一個接盤俠,孩子根本不是自己的,起初只是懷疑,現在簡直是越看越不像,覺得自己該去理發店染個頭了!”林藏說的義憤填膺,奈何里面有些詞在這種情境下說出來實在有些好笑,飯桌上當機有人便繃不住笑了,駱時則規規矩矩地提醒了一聲,“副隊?!?/br>“基因和長相的問題一直在研究,但一直到現在,誰也沒辦法保證有血緣關系的就一定會相像。而且還分隱性遺傳和顯性遺傳,這些都不說太準?!?/br>“對啊,就連是做DNA分型,一個不慎,也有可能得出錯誤的結論。不知道他這種隨隨便便就給人扣帽子的想法到底從是哪里來的?!?/br>寧遠和他師姐就著本職吐槽了幾句,林藏便憤憤地說這人該交智商稅。只有寧致又默默地把話題拉了回來,“他是自以為妻子發生了婚外情,之后又聽了某些奇奇怪怪的傳言,便懷疑這孩子可能不是自己的?!?/br>“后來就帶著孩子四處去做鑒定,雖然事實上醫院并沒有這個項目,但他等不到鑒定結果,或者說即便是拿到了結果之后也不信任,覺得應該多做幾次確認一下?!?/br>“是,據他的說法是起初也沒覺得有什么,后來是聽到了鄰居們的閑言碎語,就開始產生了懷疑?!?/br>林藏接了話,又嗤笑了一下,“什么叫沒覺得有什么?那口口聲聲承認的家暴又是怎么回事?當時說這些的時候,也毫無避諱的意思。他根本就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br>“這也太過分了?!?/br>就連是沒參加過問詢的,也被林藏轉述的言論給震驚了。寧遠猶豫了一下,倒也沒仔細說關于那小姑娘胳膊上的細節。他簡直是現在都覺得自己的胳膊疼。等眾人散盡,寧致見弟弟還扒著胳膊,以為是那會兒不小心把人傷到了。“怎么了?”“沒事?!睂庍h回過神來,稍稍躲了一下,又才想起另一件同樣重要的事情來。“因為不能做尸檢,所以也沒辦法確認她生前是否有服用安眠藥的歷史,但是藥瓶上的指紋,或許能查到接觸過它的到底有誰?!?/br>“盛放搖|頭|丸的那個嗎?”寧致的思維也跟著跳了一下。如果說懷疑服藥自殺的事另有隱情的話,那么查一下指紋,很顯然便能知道接觸過它的到底是幾個人。只是……案發現場被收拾的那么干凈,如果是嫌疑人有意為之的話,那么不留意到主要的作案工具上,顯然是不大可能的事。即便想到了這里,寧致也不想在此時此刻就說出什么喪氣話,只是表示回頭會認真查一下指紋。午飯之后,兩人還特意回了一次大廳。從單向透視鏡看過去,寧遠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場景。駱時依舊是平常的模樣,林藏也早已從憤憤中抽離了出來在準備接下來問詢的事宜。在他們對面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不知道是刻意還是無意,與昨天相比,他的鼻梁上多架了一副眼鏡。這是代表著疏離、隱藏的信號,寧遠很清楚這一點。而且他的表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