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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哭聲,倒真切地感覺到確實是如此了。和之前一比,她這樣確實多了些生氣,但孩子哭得可憐,男人卻完全沒有要哄的意思。寧遠正準備蹲下身哄她,被哥哥瞪了一眼,又縮回去了。蹬完了人,寧致自己半蹲著去哄了,先把人簡單攏住,又輕拍她的背免得給嗆了哭嗝。“寶寶不要哭,一會兒帶你去甜品店好不好?冰激凌和華夫餅都很好吃,化在嘴里很甜的?!?/br>“真……真的嗎?”短短十幾秒的時間,小姑娘哭得滿臉是淚,一雙小肩膀也哭得一抖一抖的。不過她還是立刻被美食所惑,最起碼把話給說清楚了。“真的,寶寶先去玩兒吧,等會兒哥哥就幫你說服爸爸?!?/br>有人遞了紙巾過來,寧致大致幫小姑娘擦了臉。小孩子的情緒來得也快去的也快,不過是一點甜品就被輕易收買了。她抽噎了幾下,勉強止住了哭聲,點點頭跑走了。“你們這是要問詢孩子的意思嗎?”男人似乎是一下子就撕裂了淡定的面具,面上崩了裂痕。寧致卻還是一如的態度,“根據規定,我們有權問詢?!?/br>事實上,他確實有很多的話想問。妻子的死,他根本不避諱孩子,就連是去火化廠,或許也是帶著的。關鍵是即便是出于對孩子身世的懷疑,至于一次又一次地帶她去醫院抽血嗎?只是孩子不懂事,以為是打針罷了。“你在害怕什么?”見男人似乎有一股沖動上來,寧致索性直接堵了他的嘴。次臥和衛生間中間的走廊也不過是半米左右的寬度而已,此時烏泱泱地擠了一片人。男人的面色接著崩裂開來,但還是閉了嘴。畢竟這種話,實在是明顯的激將法。再之后,寧致帶著人重新把次臥勘查了一遍,又發現了新的東西。這是一個沒有帶任何標識的瓶子,乍一看像是最普通的感冒藥的那種。但一擰開,看到里面的東西,就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你看看吧?!?/br>寧致掃了一眼,直接遞到弟弟手里。寧遠已經有了猜測,但看到東西了,還是有些吃驚。淺綠色、土黃色、粉白色。各種花花綠綠的小藥丸大致有塞了滿滿的半瓶。正是他在禁毒支隊以及毒化的實驗室里見過到的——搖|頭|丸。“這就是王老師當時服用的那瓶嗎?”寧遠拿著東西,直接帶到了男人面前晃了晃。在這之后,就很快放到了物證袋里面。如果這人真是心懷不軌的話,那么這藥瓶上或許能采集到他的指紋。至于拿瓶子出來晃一晃,自然是為了引發他的情緒,畢竟如果他真的做過虧心事的話,再看到作案工具,總歸是會忍不住某些特定的反應。“是的?!背龊跻饬系氖?,男人卻沒有任何表情,直接肯定了這事實。又跟眾人倒苦水,完全沒有為亡妻留一點臉面的意思。“她在吃這個東西,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一開始準備勸幾句,但是那個時候已經太遲了?!?/br>“她吃了這東西以后,情緒會好很多,只是有些亢奮。但沒有東西的時候,她就變得陰沉、又有些抑郁,有時候還自言自語,完全沒有辦法和別人正常交流,好幾次還差點嚇到了孩子?!?/br>“我知道這東西對身體的損傷很大,而且抑郁癥也是很可怕的,準備帶她去醫院看看,又害怕暴露了家里有這東西,于是只好一直拖著,哪知道后來居然發生了這種事?!?/br>“我當時情急,只好把人帶到了醫院,后來一想,她突然自殺,也可能是抑郁發作了所致吧?!?/br>“嗯?!?/br>寧遠應聲點頭,如果從這個角度來講的話,確實也有些合理之處。畢竟查案是要綜合多方的意見,而不是因為先入為主,就從根本上鎖定了嫌疑人的身份而不聽取除受害人之外的其他意見。但把其他東西都燒了卻單獨留下這個,卻似乎透露了別的信息。寧遠只是心想,而寧致直接問了,“那為什么你還一直留著這個,從之前的表述中來看,你很清楚這東西屬于違禁品?!?/br>這話一出,男人的神色立刻就變了。有民警為了避免沖突準備司機而動,而男人卻毫無動手之意,只是把手伸向了口袋,似乎在掏什么東西。第087章他的口袋并沒有很鼓,單從外面看的話甚至是看不出形狀。但即便如此,在場的眾人依舊免不了緊張,畢竟男人的舉止有些奇怪,而在各案發現場,總是避免不了會有些亡命之徒。寧致更是在第一時間把弟弟護到了身后,眾人的目光都死死地聚在了男人的手上。男人把手從口袋中拿了出來,展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張薄薄的,沒有任何殺傷力的紙。寧遠下意識地進行了辨別,也沒在上面聞到什么奇怪的味道,頓時放下心來。“這是什么東西?”寧致卻習慣性地進行著盤問,同時也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就忘了之前的問詢,“搖|頭|丸的事情,也希望你跟我們說清楚?!?/br>“這是我妻子的遺書,也正是因為有這個東西,我才判斷她是自殺的?!?/br>和警方這邊的嚴陣以待不同,男人則顯得有些輕松。按理說……絕筆信這種東西,拿在手中本來不應該這么輕飄飄的??此臉幼?,好像只是拿出一張廢紙來一樣。而且,這人聲稱為避免睹物思人把亡妻的東西都燒了,卻偏偏留下了兩樣。一個是致死的客觀上的物證——過量的搖|頭|丸。另一個是主觀的自殺動機——遺書。簡直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似得,故意把這些東西留好了等著警方來找一樣。寧遠心里吐槽完了,卻還是適時提醒了一句,“應該沒什么問題,可以先看看?!?/br>這紙只是普通的信紙,學校里常用,尋常人家家里也會備著一些,它本來是疊著的,從背面看,可以清晰地看到紅色的紋路和字跡的印記。關于寧遠的那些猜測,寧致自然也是一樣有的,于是他只接了東西卻沒看,而是直接裝入了物證袋中,又問,“那你知道王老師有寫日記的習慣嗎?或者她之前備課的教案之類的,有沒有僥幸留下一本?”任何檢材都是一樣的,單一的沒法比對,必須有一個確定身份的參照物才可以。寧致這樣問,自然是為了之后要進行的筆跡鑒定。而男人只是簡單應了聲,卻又去了主臥,再出來的時候,手里就拿著一個筆記本了。本子沒什么特殊的,從外觀來看就是尋常便利店里也能買到的,兩三塊錢的那種。封皮上有些折痕和污跡,應該是已經用過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