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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里的尸體不見了之后,肯定會去出租屋找我的?!?/br>“當天晚上九點左右,他果然來了。他以為是揚揚來了這里避難,但看見我熟練地使用直播設備,才意識到自己是認錯了人。但那個時候已經晚了,我拿著那把刀,捅進了他的胸膛?!?/br>“血濺得到處都是,他倒下去的時候,眼睛居然還在大大地睜著,像是完全不知道,會發生這樣可怕的事?!?/br>“我當時只能感覺到報仇的快感,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那種感覺真的很美妙,像是整個人都能跟著飛起來似的?!?/br>她說到這里,居然哈哈大笑起來,肩膀和長發都在跟著抖,明顯是喪失了基本的理智。“夠了?!?/br>寧致有些聽不下去,直接開口打斷,就連是在旁邊奮筆疾書的林藏,也被他嚇了一跳。溫清正說得興奮,陡然被打斷,一張臉也變了顏色,“別問我為什么不報警,到了那個時候,你也會想著和兇手同歸于盡,把他拖入地獄才好?!?/br>她說著又笑,眼睛里似乎帶著來自地獄的熊熊燃燒著的業火,馬上就要蔓延出來了。寧致本能地覺得被捅了一下,他強忍著以免失態,起身快步往外走。而等他堪堪關上門,就感覺被人抱住了。這個懷抱很溫暖,像溫暖的水,立刻就把他裹住了。寧遠伸臂把他抱住的時候,只感覺到自己的心也跟著在劇烈地跳動。這種感覺讓他覺得不安。于是他只能把人抱得更緊,又稍稍偏頭,用側臉蹭了一下他的脖頸。“真的,沒事了?!?/br>寧遠也不知道抱了有多久,總之似乎有很長的時間,一直等到聽著他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他揚了揚腕間的珠子,示意他哥看這邊,“別擔心,我與你同在?!?/br>第074章話音剛落地,那珠子就發出了很強烈的紫光。一眨一眨地,在燈光昏暗的樓道里尤其明顯。寧遠看到了就趕緊把右手藏進了口袋。溫馨的氣氛就此毀掉了。寧致被這么抱著,也緩過來了,還有心思調侃弟弟,“你真是帥不過三秒?!?/br>說著,他就化被動為主動,把人給重新抱好了。懷里的人體溫還是有些低,但這樣抱著卻正好合適。因為身高相近,于是寧遠只好稍稍彎腰,把下巴磕在他哥的肩膀上。他正有些小動作,又聽到寧致逗他,“剛才看你那動作,別人還以為你是哥哥呢?!?/br>“你都壓在我頭上二十多年了,換我做哥哥幾分鐘還不可以嗎?”寧遠一只手窩在口袋里,另一邊的胳膊也被抱著,只好笨笨地戳他哥的腰。這種程度的力道簡直像是在撓癢癢,寧致實在繃不住,差點哈哈笑出聲來。這樣一鬧,之前那種令人不舒服的氣氛,也就此拋開了。對于剛才的事寧遠沒提,在分開之前,又很鄭重地把人抱了一下。還想拍拍他哥的狗頭來著,生生忍住了。寧致看著人走遠,到了相鄰的監控室,但是他很清楚,這事沒完。嗯,為自己默哀三秒。寧致再回了審訊室,是能感覺到里面的氣氛有些怪的。林藏暗戳戳地比了個口型又拿起了筆。至于溫清,還愣愣著看著這邊,顯然是被之前的變故給驚呆了。……這是他第一次在問詢的時候失態,而且還是在這么嚴肅的時刻,寧致有些尷尬,只好規規矩矩道歉。只是在他道完歉之后,溫清的表情似乎更加微妙了。“沒事,我已經解釋過了?!绷植販愡^來小聲嗶嗶,“她能理解,我們還是繼續問詢吧,馬上就可以收尾了?!?/br>寧遠被里面的情景看得有些耳根發熱,想來他哥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一轉頭,好死不死地,看到了小師妹一臉的好奇,在她的頭頂,簡直是要豎起一個實質的問號來了。“師兄怎么了?”方媛偏偏還問出來了。于是寧遠只好擠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溫家姐妹的事把我哥給激到了,你應該知道08年的那件事吧?!?/br>“嗯嗯?!狈芥麓藭r已經忘了擔心溫清,注意力被寧遠吸引住了大半,“我知道的,怎么了?該不是是師兄出了事之后,寧隊他差點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來吧?!?/br>真的,從她的角度來看,那會兒寧致的表情真的有點冷得可怕。……繼方媛之后,寧遠的腦門上也差點冒出一個問號來,不過她說的確實像這么一回事,寧遠不想多說,還是順著話題提了一下,“當時我們也都高三了,他再沖動,也不會完全依照感情行事。再說那個案子判得很快,我還沒有出院,就已經有了結果。那段時間,我哥都在醫院陪著不大出去。雖然不太清楚他那個時候到底怎么想,但也不至于去徇私仇。只是不管如何,被留下來的那個人才是真的難過?!?/br>“身邊的親人重病或離世,都是難以接受的事,換成師兄和隊長這種雙胞胎的,更是不能接受了?!?/br>方媛胡亂應了聲,也大致能夠理解溫清的瘋狂和寧致的失態。寧遠見她神情閃爍,害怕她在隊里就因為情緒問題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來,只好示意她安靜看會兒監控。方媛關心的卻并不是這個,她猶豫了幾秒,還是把話問了出來,“那林飛飛出來的話,會不會被寧隊又弄進去?”千防萬防,還是防不住一個童言無忌……不對,自己著急了這是用的什么鬼成語。寧遠只好神情嚴肅一點讓她閉嘴,又做了一個要縫嘴巴的動作。方媛縮了一下脖子,訕訕地轉回去了。而寧遠其實只是強裝鎮定而已,在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的這一刻,他還是下意識地想到了那個場面。那把匕首在捅入胸膛的一瞬間,他只是下意識地去捂傷口,根本沒有多余的力氣,再把寧致推開。真的很疼。溫清之前被激得已經說完了整個作案過程,連帶的還有一些她的推斷,話匣子一旦被打開,情緒得以發泄,她的情緒便穩定了很多。在此之后,她除去回答了一些被問到的細節之外,說的更多的還是和meimei溫揚在關系尚好的時候的一些趣事。“我們都是女孩子,也沒有什么需要顧及的,所以從出生到高中以前,都睡在同一張床上,結果有一天,她醒了之后居然發現自己在床底,原來是我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把她踢下去了,她以為自己還在床上,就一直亂滾,結果第二天醒了往起坐的時候,在額頭這里碰了一個很大的包?!?/br>和之前相比,她的聲音歡快了許多,然而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