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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沒再答話,緩了十幾秒,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了,這才又轉回來,“時間我也記不清了,但應該是一個月左右了,房東雖然給了我們鑰匙,但里面都是她家自己的東西。我吃飯都在學校食堂,更不會在里面放東西進去了?!?/br>她雖然答了,但從表情來看,明顯還是很生氣。“所以,在事發的當天,你也是回學校吃午飯了嗎?”鬧了這么一出,寧致覺得中午的好心情被破壞的差不多了,但他只好忍著,盡量不使這種焦慮傳給被問詢的人和身邊的同事。“是?!?/br>“那在午飯之前,你和柳絮是不是吵過架?一般情況,情侶會在一起吃飯的幾率比較大一些吧?!?/br>“我們……”溫揚提了一下又頓住了,她甚至笑了,“是吵過架,還很激烈。之后我就走了,又哪里知道jiejie在那個時候居然去找我了?!?/br>“吵架的理由是什么?”寧致追著問,林藏也搭了話,“讓我猜一下,是論文的事吧?!?/br>“你在無意間得知了男友畢業論文造假的事,勸他去找老師改過,但他卻覺得想要順利畢業、成功入職,成敗在此一舉。你們意見不和,接連吵過幾架,有一天晚上,他甚至沒有回出租屋反而是在宿舍里過了一夜。之后他找幫忙寫論文的人改稿,意圖在你這里瞞天過海,但是因為時間緊迫,已經來不及了?!?/br>“你認為這種舉動有違誠信,于是緊追著不放,那天中午,你們進行了激烈的爭吵,在之后發生的事情,便也只有你們二人才知道?!?/br>寧致借著之前的信息接連地做出推斷,在此期間,他一直都在觀察對方的神色。而林藏則放下正在做記錄的筆,作勢要站起來,“同學你要是這樣一直不配合的話,我們就去測謊室那里試試吧?!?/br>“不行,我拒絕?!睖負P在瞬間便給了反應,在諸多的影視作品和相關的中,總是把測謊技術描繪地神通廣大無所不能,林藏一提出來,她就本能地害怕。不過,總歸是有拒絕的余地。“好,那我們就接著聊?!绷植匦α诵σ允景矒?,他再坐好,發現寧致正在旁邊的紙上寫了兩個字,“論文?!?/br>其實即便不進行測謊,寧致也能看出對方是對這兩個字很敏感的。人在做了某些使其印象深刻的事情之后,一旦由外界的人提出,總是會進行不自覺的回憶。在這種過程中,自身的某些數據也會跟著改變而被儀器捕捉。從大的方向來講,這也不失為是測謊儀的工作原理。兩個警察湊在一起做小動作,對于被問詢的人造成的壓力顯然是雙倍的。林藏卻沒好心到給她再留什么時間,直接問道,“你們爭吵之后,你離開了出租屋,而溫清正好給你送生活費,這才被柳絮撞上認錯,這是你認為的,她被害的理由對不對?”“是的,我是這樣認為的,如果她不去,或許根本不會受害,從本質上來講,確實是我害死她的。柳絮那窮鬼,自以為能爬到什么云端去,一遇到這種事,居然會變得這么偏執,這么可憎。“他居然……連殺人的事都敢做出來?!睖負P先前還笑著,現在眼角卻迸出了淚。“你認為他是殺害你jiejie的兇手嗎?”“是?!?/br>“為什么會這么想?”“除了我,只有他有地下室的鑰匙。那天我jiejie穿著的,是和我一樣的衛衣,他當時氣急敗壞,認錯了也是可能的。人在憤怒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理智?!?/br>“如果不是他已經死了,那我真的要讓他一直看著我,讓他一看到這張一模一樣的臉,就以為自己看到了地獄的圖景?!?/br>她這個時候已經情緒激動異常,又哭又笑,身下的椅子跟著劇烈地顫動,人坐在上面,似乎能隨時掉下來似的。審訊室里時常會有這樣或那樣的意外,林藏想著找副手銬然后把許現或者小舟叫來看一看的可能性,而寧致卻敏銳地捕捉到了其中的一點失誤。“16號勘查現場的當日,你和我說溫清沒有把同款的衛衣送你,那么,又如何來你們穿著一樣的衣服,以至于被對方認錯的說法?!?/br>這句話落了地,林藏也跟著愣了下,畢竟這種明顯相悖的言論,只能證明其中是有謊言的。他等著看溫揚被識破謊言的那一刻所表現出來的驚慌失措。但是,沒有。溫揚還在那里笑,“即便我說謊了那又如何,反正我沒有去過地下室,更不知道jiejie為何會出現在那里?!?/br>林藏一忍再忍,只能……忍了,雖然他覺得額際可能已經蹦出了青筋,但在這種確鑿的證據面前,卻是沒有辦法進行辯駁的。地下室的地板不像是房間里那么干凈,落滿了灰塵,對于腳印來說,是很理想的承載體。而他們勘查過現場,確實沒有找到溫揚的腳印,一枚都沒有。對方不可能飄著進去,這種現象,無疑是從根本上就已經推翻了她去過現場的可能性。但衣服的事,又是怎么回事呢?別的還沒有查清楚,卻又出現了新的疑點。這種感覺真的很令人郁悶。溫揚整理了一下頭發,昂首闊步地走了。而林藏自暴自棄地倒下去,腦門磕在辦公桌上,很悶的一聲。DNA實驗室和病理切片的結果左右還要等一段時間,這天倒是很少見地準時下班了。因為下午問詢溫揚的事,寧致一直到回了宿舍還有些悶悶不樂,瓜子難得主動朝他示好,他也沒有變身貓奴,諂媚地把它抱起來擼。“喵?!?/br>瓜子軟軟地叫了一聲,又使勁兒甩尾巴。見還是沒人理,轉而去投寧遠的懷抱了。相較之下,寧遠很識趣地把貓大人抱住了,還握住它的一只爪子伸出去拍他哥的手背,“你寧叔叔不高興,我們一起哄哄他好不好?!?/br>寧叔叔是什么鬼?寧致本來還有些低落,雖然難以說出口,但無非還是為的溫家姐妹的事。人都是感情動物,在遇到同類遭遇了不幸,總是會覺得難過。寧遠握著貓爪去拍他的另一只手背,自己還模仿著叫了一聲,“喵?!?/br>瓜子越發不明所以,在兩個兩腳獸身上各拍了一下,氣呼呼地吃腳腳去了。貓毛飛的有些亂,寧遠擔心他哥不小心過敏,笑著把人拉起來,又示意他跟著往廚房里走,“李姨已經做好了蛋糕,我們去看看吧?!?/br>對了,還有蛋糕的事。被這么一提醒,寧致想起之前承諾了要在生日這天做蛋糕的事便有些心虛。他忍不住輕咳了一聲用來掩飾,寧遠卻似乎已經忘了,只拉著他的胳膊往里走。“李姨真是什么都會?!痹诳吹降案獾囊凰查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