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燜雞米飯、麻辣香鍋和雞絲面?!睂幹聸_著他爸的背影補了一句,寧遠也跟著起哄。他們倒也不是故意要惡作劇,而是有段時間不吃食堂了,還真挺想念的。尤其是這個三食堂,仿佛只要坐在這里,就能想起上學時的很多事。寧爸爸端著一堆東西回來的時候,母子三人已經聊開了,說的自然還是近日的事。“雖然不能做具體的透露,但是有雙胞胎涉案?!睂幹逻叧赃呎f,又另拿了個小碗把每樣東西都給弟弟夾了一小筷子。能夠吃到學校食堂的東西,寧遠簡直有種想要興奮到要搓手。他吃一口,便見他媽在對著他笑。寧遠立刻便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借著喝水以拋去這種尷尬的情緒。寧mama卻只是笑,寧爸爸則接回了正題。“在說的就是柳絮那個案子吧?!?/br>“吃飯的時候別說這些,我們一家人好不容易才能見一面?!睂巑ama又給了丈夫一肘子。從市公安局大院到璧辰大學北校區,只有半個小時的車程,所以好不容易這個形容詞用的可真是……有點夸張。然而避免被數落,寧致和寧遠只好活生生看著他爸吃癟,最后還是寧遠好心,解救了他爸。“如果這個案子有哪些物證檢驗起來比較麻煩的話,我就帶去您那邊?!?/br>“嗯,那談吧?!睂巑ama攤手,又拿起了筷子。寧遠妄圖從他哥碗里偷塊炸土豆,被他媽發覺,只好悻悻地摸了一下鼻子。這動作和父子倆做出來幾乎是如出一轍,于是立刻便遭到了寧爸爸毫不留情的嘲笑。寧mama在一家省級的司法鑒定中心工作,在家里,更是位于整個食物鏈的頂端。寧致見到他爸這種狐假虎威的樣子就想起那個老實巴交的“臣附議”,差點當著眾人的面笑出來。只是現在在談正事,于是把嘲笑的話拐了個彎,最后還是扯回到了正題上,“我和遠遠就是覺得雙胞胎的話肯定是要更親近一些,只是不知道作為父母,您二位是怎么想的?!?/br>“雖然有時候覺得會有點過,但是基本可以說是絕對的公平吧。比如一樣的衣服、吃的、用的,什么時候都必須是一式兩份?!睂巑ama說起這個來自然是很有經驗,寧致和寧遠則齊齊露出了不忍直視的表情。想起高中之前的那段光陰,他們……校服真是解救了他們……不對,校服并沒有真正解救他們。因為校服更是一樣的了。一樣的校服、一樣的臉,一輛的發型……簡直可以玩一把大家來找茬。嗯……還是很有那個年代的味道的。寧致忍不住心下腹議,卻也在認真聽他mama怎么說。“雖然這些只是表面上的東西,但是形式化往往會讓人覺得有一種儀式感,等到需要選擇的時候,你也會從心底里就覺得對待兩個孩子一定要公平,畢竟不患寡而患不均?!?/br>“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如果其中一個孩子因為某些事而覺得不公平的話,一定要進行及時地疏導,并且要立刻糾正。尤其是當他們在家庭這種小集體里,任何一個小的點都會被放大數倍?!?/br>“嗯,確實會這樣吧?!睂幹率钦J同這個觀點的,而且簡單回憶一下,在他們兄弟二人的成長過程中,父母確實做到了絕對的公平。就連是高三那年的暑假,也不會因為對寧遠的愧疚,而對他有什么忽視。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或許即便從理智上認同。但是對于孩子來說,從情感上,可能也難以接受。那么……溫清和溫揚兩姐妹到了現在這種地步,會不會還有其他的隱情。畢竟對于女生來說,似乎更容易敏感。寧致出神的間隙,寧遠卻已開起了玩笑,“比如剛才的糖醋排骨,哥其實就吃醋了吧?!?/br>寧遠說完了,還朝著他哥看。寧致沒說話,只比了個嘴型。那是“罰站”兩個字,寧遠看明白了,即刻便默默地去裝鵪鶉。這種無聲的嘲諷實在太過分了,他小時候仗著自己小而有恃無恐,于是和哥哥鬧了矛盾,總是要先去告黑狀的。寧致這意思,分明還是拿著之前的事來調侃他,鼓動他一個成年人做這種幼稚無比的事!太過分了。寧mama看著兩個巨嬰耍寶,幾乎是忍不住笑出聲。寧爸爸之前在一邊聽,現在卻突然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即刻把花名冊從包里翻了出來。“你們看看,應該是他?!睌[到桌面上來的是一張上課用的簽到表,寧致習慣性地從后往前數,卻在最后一個位置,就看到了柳絮的名字。而且他的名字并不在表內,而是放在了表外。“柳絮”兩個字是用黑色的筆寫出來的,字體倒是很好看。“他一個攝影班的學生,選修您的課干嘛?”寧致把目光從簽到表上移開,又下意識做了拍照固定。“對啊,爸和你是一個專業啊?!睂庍h也順勢接了話,“難道你們學刑偵的……現在還主攻攝影技術嗎?”“是你哥和你爸一個專業?!睂巑ama見縫插針,吐槽了一句。“遠遠?!睂幹碌乜戳艘谎墼诟改该媲熬推さ牟恍械牡艿?,寧遠縮縮脖子,沒敢再皮,轉而拿了現場拍到的照片給他爸指認,“您看看是這個人嗎?”屏幕上的人雖是一臉的慘白,但寧爸爸看得時候卻也鎮定自若,畢竟他當年還在一線工作的時候,自然也是見過各種現場的,而且因為之前因為受作案工具所限,所以有些現場甚至要比現在更慘烈一些。寧爸爸看完了照片,又肯定點頭,“確實是這個人,他也沒有選修我的課,所以在教務系統里打出來的花名冊,自然也沒有他的名字。只是最近的一節課他去了,就坐在第一排,而且在課間還問我問題。我害怕不小心忘記了,就讓他自己記了一下名字,說以后可以交流?!?/br>“問的是什么問題?”寧致下意識覺得有些敏感了。“當時覺得他只是好奇,現在一想……”寧爸爸有些沉默,不過還是補全了,“問我說一個人如果被逼到了絕境,會不會奮起殺人,或者是羞憤自殺。我當時只是覺得,他是因為看了在課上的案例,這才有感而發,或者真的只是單純地好奇?!?/br>人在什么時候會主動了解自己所不知道的東西呢?尤其還是在這種相對特殊的課堂上。一是因某些事而內心煎熬尋求認同或者解決之法。二是為作案而進行事前的準備。三是,作案之后試圖進行反偵查。總之根據柳絮已經死亡這種結果來做推斷的話,他只是因為單純好奇而問一下的可能幾乎是可以全盤否定了。他覺得自己……是被逼到了絕境嗎?那和溫清一個女主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