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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陳月都把喬嘉諾的變化看在眼里。雖然昨天晚上喬嘉諾鬧進了警察局,但是夫妻倆在睡前商量了許久,還是沒舍得責怪喬嘉諾,讓他好好休息一天也行。-喬東和陳月趕著上班,吃完早飯后就匆匆離開了,臨走前不忘叮囑喬嘉諾起來吃早飯。喬嘉諾豎著耳朵聽見關門聲,又等了一會兒,直到開門確定喬東和陳月都走了,才拉著靳儲起來穿衣洗漱吃飯。靳儲離開三四個月,家里沒有一點變化,許多東西的擺放位置都和以前一模一樣,然而靳儲卻如同離開三四年一樣,有些忐忑,無所適從。喬嘉諾把陳月溫在鍋里的粥盛進碗里,端著兩碗粥走出廚房,就看見靳儲站在餐桌前,和桌上的小菜大眼瞪小眼。喬嘉諾見狀,真是又好笑又無奈。他走上前放下兩碗粥,隨后兀自拉開椅子坐下,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后,才抬頭看向仍舊站著沒動的靳儲,不由得挑起眉梢:“你把自己當成客人了嗎?”靳儲身上還穿著短了一截的睡衣,他剛才只是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沒找到梳子,也就沒有梳頭,長了很多的頭發凌亂的頂在腦袋上,卻不難看,反而被正中間一戳呆毛襯得十分可愛。靳儲呆愣的看了喬嘉諾一會兒,像是這才反應過來,略顯局促的拉開面前的椅子,坐到喬嘉諾對面。喬嘉諾把筷子遞給靳儲:“你好像很不習慣?!?/br>靳儲低眉順眼,目光落在冒著騰騰熱氣的白粥上,沉默片刻,他沒有接過喬嘉諾的話題,而是突然說道:“我把機票改簽到下午兩點鐘了?!?/br>喬嘉諾表情一怔,笑了笑:“我把你送到C市的機場吧?!?/br>“不用了?!苯鶅ο胍膊幌刖途芙^了,“我自己打車去C市?!?/br>可惜喬嘉諾壓根沒把他拒絕的話聽進去,用筷子戳著碗里的白粥,撇了撇嘴,滿不在意道:“那你順道把我捎去C市,等你走后,我再打車回來?!?/br>C市和螢市之間的距離不遠不近,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坐火車也才十來塊錢的車費,然而打車的話就貴了,一百元起步。這年頭的一百元可不便宜。好在喬嘉諾平時沒有可以花錢的地方,再加上他成績好又聽話,喬東和陳月都不會在零花錢上虧待他,時間久了,他的小金庫被塞得滿滿當當。靳儲似乎還想拒絕,可是看喬嘉諾表情堅決,一副無論他怎么說都不會聽的樣子,只得放棄。吃完早飯,靳儲收拾好碗筷進了廚房,喬嘉諾把靳儲換下來的衣服洗干凈,用洗衣機甩干,然后拿著吹風機一點一點的吹。吹得快干后,又去吹靳儲的鞋子和同樣洗過的襪子。靳儲這一身下來足以用“昂貴”來形容,幾乎可抵喬嘉諾一家人十年的生活費,饒是上輩子喬嘉諾創業發家后,也不舍得買這么昂貴的衣物和鞋子。不得不說,靳家真是財大氣粗。經過了洗衣機和吹風機的摧殘之后,靳儲的衣物不再像之前那樣光鮮亮麗,倒像是晾干了的咸菜似的,皺巴巴的。喬嘉諾拎起衣服甩了好久,甩得手臂都發疼了,卻沒有絲毫作用。見靳儲忙完走來,喬嘉諾急忙從沙發上起身,愧疚的看了眼放在沙發上的衣服,心虛的縮了縮肩膀:“你的衣服可能穿不得了……”雖然喬嘉諾大概猜到了這套衣服的價格,但是他這么盡心盡力的吹干衣服并不是因為它們價值不菲,而是靳儲從靳家偷跑出來,換了身便宜貨回去肯定會引起靳老夫人的懷疑。更何況在喬嘉諾的記憶中,那個老太婆的疑心病很重,經常疑神疑鬼。思及此,喬嘉諾突然有點喪氣。他怎么感覺他和靳儲見面如同牛郎織女見面一樣,都那么的不容易。他還沒想完,靳儲伸手來輕輕捏了下他的鼻子。喬嘉諾想得入神,冷不丁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要把腦袋往后仰避開眼前的這只手,不過當他發現這是靳儲的手后,又忙不迭往前傾,主動把鼻子送到靳儲的手里。靳儲臉上的表情很淡,卻情不自禁的勾了下嘴角,他沒有繼續捏喬嘉諾的鼻子,把手往旁挪了些,撫摸上喬嘉諾的臉頰。“沒關系,我將就穿回去再換掉?!苯鶅ψ焐弦槐菊浀恼f道,實際上他在暗戳戳的享受著撫摸喬嘉諾臉頰時的舒適感。他不是沒有碰過喬嘉諾的臉,相反還在接吻時三番兩次的鉗住喬嘉諾的下巴,無論是在喬嘉諾自愿時還是抗拒時。可這是第一次,他發現——原來喬嘉諾的臉那么軟,摸起來好像在摸棉花,原來喬嘉諾的臉那么小,輕而易舉的就能被他的手掌蓋住……原來他這么舍不得喬嘉諾,一想到即將離開這里,他的心仿佛被硬生生的挖出了一個洞來,上面全是血淋淋的傷口。099男友接近中午的時候,靳儲不得不離開。喬嘉諾死乞白賴,非要把靳儲送到C市,若是以前,靳儲板著臉就能毫不留情的拒絕喬嘉諾,然而現在,只要喬嘉諾抱住他糯聲糯氣的央求一會兒,他就繳械投降了。抵達C市機場后,靳儲很快辦理完值機手續,也到了安檢上機的時候。喬嘉諾把靳儲送到安檢口,不知怎么的,明明一路過來他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可是這會兒看著靳儲的臉,那股不舍的感覺突然間就濃烈起來,迅速霸占了他的整片腦海。上次他們分開,就有一個季度沒能見著,期間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現在分開后,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見上一面。想到這些,喬嘉諾心里有些傷感。又想到他們之間的關系,喬嘉諾在傷感之余多了幾分迷茫。即將分開時,喬嘉諾狠狠抱了靳儲一下,他掙扎了很久,還是把心底的疑問說了出來:“你說……我們現在算什么?”話音剛落,他便感覺到靳儲的身體明顯變得僵硬了不少。喬嘉諾感到奇怪,莫名其妙的放開靳儲,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