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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上對方。他知道靳儲有手機,卻不知道靳儲的手機號碼,只能撥打靳家人離開時留下的電話號碼,哪知道接通電話的人是靳海霖的第二助理,從頭到尾都在打太極忽悠喬嘉諾。以至于喬嘉諾甚至不知道靳儲有沒有醒來,或者靳儲的傷情如何。靳儲就像是消失了一樣。突然從喬嘉諾的世界里消失了。只留下一間臥室和一屋子生活過的痕跡。-到后來,靳儲也失去意識了。但是他能夠感覺到疼痛。后背疼、手腳疼、渾身上下都在疼……那股火辣辣的疼痛感仿佛一條條沾著火星沫子的長鞭,被人不留余地的抽打在他身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的時間,靳儲漸漸疼得麻木了,就在這時,他隱約聽見耳邊的說話聲。那些人的語速很快,用陌生的聲音說著他聽不懂的內容。靳儲集中精力,努力分辨這些人的聲音,他很想從這些人的說話內容中打聽到有關于喬嘉諾的消息,他想知道喬嘉諾現在怎么樣了。然而這些人壓根不提喬嘉諾的名字,倒是經常說起“靳總”和“靳老夫人”這兩個詞。靳儲隱約感覺到他現在所處的環境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可惜他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做其他事情。日子在他清醒的時候特別難熬。每個白天、每個夜晚,靳儲都在數著時間,數著他和喬嘉諾重新見面的時間。在這段無聊至極的日子里,回憶過去成了靳儲唯一的支撐力,他翻來覆去的想著他和喬嘉諾相處的點點滴滴。他想著喬嘉諾大笑時的樣子,想著喬嘉諾生氣時的樣子,想著喬嘉諾和他鬧別扭時的樣子,想著喬嘉諾被他親得眼睛發紅的樣子……喬嘉諾猶如一抹光,領著他跨越千山萬水,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不止疲憊的往前行走。終于……他走到了目的地。靳儲睜開眼,星星點點的光亮刺得他眼睛發疼,生理淚水從眼角溢出,冰冰涼涼的往下滑落。088親人盡管靳儲醒來了,可是他短時間內不能動彈,甚至連一點微弱的聲音也發不出來。他的后背又疼又癢,活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他的皮膚上瘋狂啃咬著,疼痛的折磨如同尖針一般刺著他的神經。靳儲不知道自己忍耐了多久,他感覺他快要瘋了。他從未感覺如此痛苦過,哪怕是醒來之前沉浸在沒有邊際的黑暗中,也好過現在這樣清醒著在一分一秒中煎熬。他繼續數著時間。直至翌日中午。有個護士過來查房時,發現了靳儲的異樣,于是趕緊通知醫生過來查看情況。靳儲閉著眼睛,耳邊全是混亂的腳步聲,夾雜著那些人焦急說話的聲音,嘰嘰喳喳,噼里啪啦,吵成一片。其中有個女人的聲音最為尖銳,她身形瘦小,嗓門卻不小,像個門神似的擋在靳儲的病床前:“我說了,你們都別動他,等靳老夫人來了再說?!?/br>最初發現靳儲醒來的護士猶猶豫豫的說:“可是病人已經有意識了,我們得先檢查一下他的情況,萬一出現什么問題……”女人蠻橫的打斷護士的話:“不會出問題,就算出問題也有我們老夫人兜著,你們瞎cao心什么?”這話一出,病房里的所有人都沒了聲。醫護人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這個自稱靳老夫人侄女的尖刻女人面前,都不敢說些什么。于是所有人就這么干巴巴的等著。半個小時后,靳老夫人姍姍來遲。原本氣勢洶洶的女人瞧見靳老夫人的身影后,瞬間從猙獰的斗雞化作溫和的小白兔,小笑臉盈盈的迎了上去。“姨媽,您來啦?!?/br>病房里的其他人低下頭,在靳老夫人面前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靳老夫人今年有六十五歲了,可是她看著一點也不像是六十多歲的人。她的皮膚保養得非常好,光滑白皙,只有眼角和嘴角的皺紋較為明顯,她穿著貼身的紅色旗袍,外面披了件黑色貂毛,染得烏黑的頭發一絲不茍的盤在腦后,他走起路來帶風,目不斜視,宛若一直高高在上的黑天鵝。所有人都被靳老夫人的氣場震懾住了,小心翼翼的連頭都不敢抬一下。靳老夫人擺了擺手,跟隨她過來的兩個黑衣保鏢立即一聲不吭的退到病房門外,并順手關上了房門。“那孩子呢?”靳老夫人眼神冷淡的瞥了眼臉上掛滿諂媚之色的盧靈,她的嗓音和盧靈如出一轍,都是又尖又細,聽起來令人感覺很不舒服。“護士說已經醒了?!北R靈笑著說道,“您先看看吧?!?/br>靳老夫人很淺的嗯了一聲,踩著五厘米的細高跟鞋走到病床前,鞋跟落在地板上發出噠噠噠的清脆聲響。靳儲眉心微蹙,仍舊雙眼緊閉。他能夠感受到那個靳老夫人毫不避諱的目光在他臉上和身上游弋,與其說是看望,不如說是打量,仿佛在衡量一件物品的價值。半晌,靳老夫人的聲音才又響起:“他現在的情況怎么樣了?”后面的醫生早已冷汗涔涔,醫生悄悄攥緊手心,低聲說道:“雖然患者已經恢復意識了,但是他目前還沒有醒來,我們需要給患者做一下詳細的檢查?!?/br>靳老夫人點了點頭,讓開空間:“做吧?!?/br>云淡風輕的兩個字從靳老夫人的嘴里吐出來,她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仿佛患者的病情在她眼里就是茶杯倒了、抹布濕了一樣簡單,只要動一動手指就能輕而易舉的解決問題。@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醫生沒從她臉上看出絲毫擔憂。醫生喉嚨里堵了一堆話,卻一個字也不敢說出來,這家私立醫院是靳家投資開設,靳老夫人是最大的股東,就連院長也不敢忤逆靳老夫人的話。靳儲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