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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算你們是偶然碰到又一起離開?!敝芾蠋燁D了頓,才繼續說,“可是在你們一起離開后的第三天,魏杰就出事了,在此之前他沒再和任何人一起放學離開學校,唯獨和你一起走的那天下午,他很晚才回家?!?/br>喬嘉諾半天沒有等來周老師的下文,便問道:“所以呢?”“所以魏杰的家長和校長以及其他老師都聽信了魏杰的話?!敝芾蠋焽@氣,“如果你們沒有充分的證據表明你和這件事無關的話,魏杰的家長不會善罷甘休?!?/br>周老師不知道喬嘉諾一個小孩子能否聽得懂她這些話,因此說到后面,她把凝重的目光轉向了臉色不太好看的陳月。哪怕喬嘉諾再否認、再能說會道,魏杰和他家長的矛頭還是分毫不偏的指向喬嘉諾。如今魏杰受了那么嚴重的傷,四肢上布滿了被那條狗啃出的痕跡,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光看著就感覺觸目驚心,偏偏那條狗的主人是個膝下無子還在靠國家低保過活的孤寡老人,根本沒有能力承擔魏杰住院療傷的昂貴費用。魏杰的養父母也不是什么有錢人,這次為了魏杰可謂是元氣大傷,他們可不管喬嘉諾有沒有被誤會,他們只想趕緊逮個倒霉鬼來彌補自己經濟上的損失。陳月好歹在社會上摸爬打滾了那么多年,瞬間聽懂了周老師的言外之意,頓時又氣憤又無奈,想來想去只能懇求周老師:“我相信嘉諾是被冤枉的,我們會想辦法找到證據,在那之前還麻煩你幫忙穩一下那些人?!?/br>周老師說:“最遲周一?!?/br>陳月很是為難:“可是現在都已經周六了?!?/br>周老師嘆息:“我也沒有辦法,魏杰家長吵著鬧著要報警處理,我和其他老師好不容易把他們安撫下來,而且魏杰傷得不輕,這件事拖不起?!?/br>饒是陳月以前經歷過那么多大風大浪,然而此時此刻,她還是慌了。“那我們該怎么辦?總不能那個孩子說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們嘉諾還說他是被冤枉的呢!”喬嘉諾看著陳月無措的樣子,心生愧疚,他趕緊拉住陳月的手。這件事怪他。沒有處理好那些細節問題。盡管他咬死不承認的話,魏杰那些人根本拿他沒有辦法,可是折騰來折騰去,還是會讓被蒙在鼓里的陳月和喬東感到擔憂。喬嘉諾正要安慰陳月,冷不丁聽到旁邊傳來房門輕輕合上的聲音,緊接著耳邊響起靳儲清冷的聲音:“周老師,我有證據?!?/br>-自從魏杰被那條狗咬傷后,就再也沒有去過學校了。其實魏杰傷得不重,他跑得快,還在逃跑時踹了那條狗幾腳,也就手臂和小腿被咬了幾口,留了一些血,擦干凈并包扎過后,再按照醫生吩咐的打完狂犬疫苗,他又是活蹦亂跳的一條好漢。不過每當他想起喬嘉諾騙他的事,就氣得滿肚子怒火無處發泄,他恨不得立即回學校把喬嘉諾拎出來暴揍一頓,可是他還沒來得及把這個想法說出來,就被養父母勒令不準去學校。魏杰直接懵逼了。他不知道養父母的葫蘆里在賣什么藥,他也不愿意聽養父母的話,只是后來養父母給了他不少零花錢,他才安分下來。時間一晃就是大半年。直到秋天,在家里閑得快要長蘑菇的魏杰突然被養父母送去醫院,養父母拿了些東西在他身上涂涂抹抹,他手臂和小腿上那些本來已經消得差不多的咬痕再次變得駭人起來。魏杰在這方面格外聰明,秒懂養父母的意思,于是在校長帶著幾個老師過來看他時,故意表現得非常虛弱,并添油加醋的把他被喬嘉諾欺騙的事情說出來。果不其然,校長當時就變了臉,表情凝重的說一定會給他一個公道。既然賣慘的目標已經達成,魏杰就沒有再在醫院住下去浪費錢的必要。于是這天下午,魏杰被他養父母接回家里。魏杰的養父母想到即將到手的一筆錢,心里的喜悅幾乎溢滿了整張臉,他們難得為魏杰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一家圍坐在餐桌前有說有笑。只要魏杰想到喬嘉諾家即將大出血,就樂得合不攏嘴,他不停往嘴里塞著rou片,一邊咀嚼一邊口齒不清的問道:“媽,喬嘉諾家里要給我們多少錢???”“至少是這個數?!蔽航莛B母抬起手,比出個數字8。“哇!”魏杰詫異道,“八百塊錢?!”“是八千!”魏杰養母翻了個白眼,“八百塊錢算什么?那點渣渣錢連你的住院費都付不起,虧你想得出來?!?/br>魏杰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八千是不是有點多了呀?”魏杰養父托著下巴,面色略顯猶豫的說道,“要是他們拿不出來怎么辦?”魏杰養母刨了口飯,理所應當的開口:“拿不出來就按月付,每個月連本帶利的給我們,校長都說了會幫我們解決這件事,那家人賴不了賬?!?/br>女人剛把話說完,突然聽到客廳那邊傳來一陣敲門聲。敲門聲并不是很激烈,而是有節奏的輕叩聲。“嗒嗒嗒嗒——”魏杰的養父母皆是一愣,隨即扭頭對視一眼。他們沒有正式工作,靠著四處打零工掙些生活費來度日,說白了就是坑蒙拐騙,打一槍換一地,當初要不是收養魏杰可以拿到政府的撫恤金,他們肯定不會吃飽了撐的跑去養別人的孩子。長久下來,他們在熟人和街坊鄰居的眼中幾乎沒有信譽度可言,也沒有來往密切的朋友,這還是今年內第一次有人敲響他們家的門。難道是校長來了?好像也只有校長才知道他們家的住址。想到這個可能性后,他們快要掩飾不住蔓延到臉上的興奮,忙不迭催促魏杰去床上躺著,他們隨手弄亂了自己的衣服和頭發,偽裝出極其悲傷的模樣,慢條斯理的打開房門。可惜門外站著的人并不是校長,而是四五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而且他們根本不認識這些男人。魏母怔了怔,下一秒心中警鈴大響:“你們找誰?”為首的男人吊兒郎當的笑了笑:“就找你?!?/br>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