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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廚房拿了一瓶老干媽,準備給姜天賜做一個特別的“辣醬松餅”。他在他包好的松餅上做了一個記號“K”,蒸好后一眼就挑出來,期待滿滿地拿給姜天賜。“你嘗一口這個!”姜天賜還以為是他們包的芝麻餡,壓根沒往其他方面想,直接就著他的手一整個塞進嘴里。三秒鐘后。咀嚼的動作突然一頓,他的表情rou眼可見的痛苦起來,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瞪著田怔國,像是在說“你為什么要害我?”田怔國有點方,他還以為姜天賜會很喜歡呢。完了完了,這回免不了一頓揍了。“啊吐出來吐出來!”他是真的有點慌了,左看右看沒找到垃圾桶,腦子一抽,直接伸出手在姜天賜嘴邊接著,姜天賜睜大眼睛瞪他一眼,田怔國不明所以:“吐??!”他忍不住了,把剩下沒嚼爛的松餅吐到他手里。剩下一群哥哥們在旁邊驚掉了下巴。金碩珍看了眼田怔國手上松餅的“尸體”,大叫一聲:“為什么會有一個老干媽餡的?????”拖姜天賜的福,他們宿舍現在對老干媽已經是耳熟能詳的程度了。姜天賜跑去衛生間漱口了,田怔國也不回答,表情訕訕地把松餅扔到垃圾桶里,然后跟著去洗手了。兩秒后,衛生間傳來姜天賜憤怒地質問:“田怔國你這是要殺人誅心?。。?!”然后是另一道弱弱的聲音:“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確實很驚喜!你直接把我給驚吐了?。?!”哥哥們對視一眼,若無其事地開始了中秋節的晚餐。鄭號錫小心地咬了一口松餅,確認不是田怔國的“毒松餅”后才敢放心地一口塞進去,一邊吃一邊感嘆:“天賜的韓語最近進步很大??!都會用成語了!”金南俊用同樣的程序確認了碗中松餅的“安全性”后,也點點頭:“嗯,特別是和怔國吵架的時候,那個時候韓語說的最溜,完全就是韓國人的程度!”樸智旻對此做出總結:“我們天賜也太聰明了!”哥哥們低頭吃飯:“嗯嗯嗯嗯吶你說的對!”第10章幼崽小姜【10】吃完了晚飯,幾個人在客廳玩了一會兒,姜天賜就回了房間,轉頭一看,田怔國也跟過來了。姜天賜:“你干嘛?”田怔國:“你干嘛?一個人跑進來,想學習???”姜天賜臉都紅了,站起來推他出去:“不是不是,哎呀你出去?!?/br>田怔國扒著門框不肯走:“你到底干嘛???”“我給我媽打電話!你不準在旁邊聽!”田怔國懂了,“好吧,那我走了?!?/br>不過說完他又立馬反應過來:“不是,我就算在旁邊我也聽不懂??!”“那也不準!出去出去!”姜天賜卯著勁,終于把他推出房間,然后把房門給鎖上了,紅著耳朵對外面喊:“我打完電話前誰也不要進來!我很快就會打完了?。?!”終于清凈了,也總算是有個自己一個人短暫的小天地,姜天賜手機沒電了,就倒在田怔國床上,一邊充電一邊把電話撥過去。“幺兒?”mama熟悉的重慶口音隔著兩千五百公里的距離通過這個亮著光的小方塊傳過來,姜天賜一下子就紅了眼眶。“嗯,mama?!?/br>“你在哪個地方啊就給我打電話?”“我在宿舍呢媽,今天放假,不練習?!?/br>那邊傳來斷斷續續的輕笑聲:“不練習是不是特別歡呦?”“沒有,”姜天賜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們今天在宿舍包松餅吃了,你知道松餅不,就是韓國他們中秋節吃的東西?!?/br>“好不好吃呀?”“emmmm......”姜天賜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把田怔國的那個毒松餅給說出去,“挺好吃的,就是沒有吃到月餅,還挺想的?!?/br>“到時候回家吃,mama給你留著。還有,你之前不是說換了新宿舍嗎?感覺怎么樣???”“挺好的,新室友人都挺好的,也挺照顧我,對了mama,我現在不是幺兒了?!?/br>“???怎么?竟然還有比你還小的???”“對啊,有一個比我小三個月的?!?/br>田怔國生日是九月一,他是六月一,整整差三個月。和mama聊了有的沒的一大堆,姜天賜才猛地注意到時間,都已經快一個小時了,他還把門鎖著呢。“媽!不說了,我得掛了,待會他們都得睡覺了,等不及了要?!?/br>手忙腳亂地掛斷電話,姜天賜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就趕緊去把門打開。還好還好,大家都在客廳坐著,看起來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樣子,但他還是覺得不好意思,扒著門框從里面小心探出頭來,臉蛋紅撲撲地看著哥哥們。“我用的時間是不是有點太長了......”“沒有,給mama打電話嘛,時間長一點也沒關系,”鄭號錫抬起頭來看他,“打完了?”“嗯?!?/br>“那就出來坐一會兒吧,里面不悶嗎?”姜天賜搖搖頭:“不悶,我還是再躺一會好了?!?/br>他又回到房間繼續往田怔國的床上一倒,緊接著,田怔國立馬就跟進來了,結果看到他眼圈紅紅,愣了一下:“你哭了?”姜天賜也愣了,抬起頭瞪他:“你神經??!你才哭了!”他雖然也,確實有那么一點點想哭啦......但是,這不還沒哭呢嗎!“哦哦好吧,”田怔國傻乎乎地點點頭,也不問姜天賜為什么睡在他床上,就直接在他旁邊一起躺下,“你眼睛好紅,我還以為你哭了呢?!?/br>他沒說話,田怔國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解了鎖,然后不小心往旁邊瞟了一眼,結果一看,傻眼了。姜天賜真的哭了。一瞬間他有點不知所措,盡管他并沒有看到姜天賜的眼淚——他用被子蓋住了小半個頭,只露出一個圓圓的發頂,跟平常沒什么不一樣,但田怔國就是能感覺到,他哭了。他甚至好像都能感受到他的眼淚在空中蒸發,留下濕漉漉的水汽。他挺理解姜天賜的,練習到虛脫的時候,他也因為想家而突然感覺到委屈和鼻酸過。他沒有打擾他這片刻的脆弱,捏著手機等了一會兒,但壓根沒心思看。等啊等啊,田怔國都開始后悔自己進來躺在這兒了,姜天賜終于從被窩里伸出了腦袋。那一刻其實是有點滑稽的。他頭發亂糟糟的,眼眶果然也是紅的,臉上還有沒擦干凈的淚痕,從被子里鉆出來,就像是從樹洞里怯怯探出頭的小松鼠。但田怔國沒笑他,他等了一會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