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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會些功夫的常隨。如此遛了一段時日,才找機會甩開呂豐羽的人,一路南下。從北疆到兩湖、江南路途遙遠,自己初夏從北疆啟程,待得到了兩湖,夏糧該當收上來了。之前在鐵網山,賈赦曾給了周福一家大筆的銀錢,交代其只管采購米糧,也不知現下買到了多少。且要尋著周福一家,尚且有些難度,古時通訊不便,一別數月,賈赦也不知周福一家現下在哪里,不過到了地界再做打聽。賈赦先去了江南,一來,江南是魚米之鄉,盛產糧食;二來,賈家祖籍金陵,在江南本就有不少產業。即便周福沒在江南,也先將自家莊子上的產出收入空間。卻說賈赦一路南下,月余之后,到了江南地界?,F在滿朝文武都聽聞賈赦死在去北疆的路上,就是沒尋著尸首。也是因此,賈赦不能輕易露面,即便是自家的莊子產出,賈赦也不好出面收糧食。不過既是自己的東西,賈赦倒也不必走正規程序。榮國府的產業賈赦有單子,于是,賈赦白日里在街上閑逛,瞧瞧各大糧鋪有無自己和周福約定的標記,夜里便直接按照單子用風異能開了鎖,將五谷糧米、酒水、腌rou什么的全都取走便是。若是在末世,為了一口吃的便能和人拼命。江南富庶,多少大戶人家家里不知存了多少米糧物資,賈赦若是一路收割過去,搜刮的物資估計估計能堪比國庫。但是到底現在不缺那一口吃的,還是道德壓過了賈赦對物資的強烈欲望,沒有動不相干的人家。如此數日,賈赦將自己在金陵的產業,米糧都收入空間,還買了好幾家糧商的庫存,買了許多辣味、魚rou、蔬果、酒水并許多儲水容器存入空間,才又去了揚州。揚州鹽商云集,自然也有大量的食鹽庫存。鹽雖小,但一日不可或缺,人若是有一兩日鹽分攝入量不夠,便渾身無力,幾千年的鹽鐵專營可見一斑。也正是因此,鹽一直都是官營,若是沒有鹽引,就算拿著銀子也無法大量采購。好在賈赦什么都缺,唯獨不缺金銀,到了揚州,把揚州地界兒的私鹽都收走,估計也能有不少。雖然預料到北疆必有一戰,但賈赦并沒有為了籌集戰略物資不顧民生。因為怕買走太多糧食,引起jian商哄抬物價,賈赦在金陵的采購也是適可而止的;同樣的,對于鹽,賈赦也沒打官鹽和庫房的主意。正因為在末世見過太多的殺戮,也為了生存殺過太多的人,賈赦在沒有必要的時候,反而更尊重生命。江南富庶,等閑人又攔不住他,若是他喪心病狂起來,多少官府糧倉都能開了鎖將其席卷一空,但是若真那樣,只怕便要鬧饑荒,便有無數無辜百姓受害了。不愿在天下還太平的時候就看到餓殍遍野,于是,賈赦需要的物資都是花錢買。在金陵沒碰到周福,賈赦原本沒抱希望了,誰知在揚州的第二日,賈赦便瞧見一家乾坤糧行,招牌上字跡蒼勁,婉若游龍,右下角卻有幾筆瞧不出有什么意義的波紋。那正是賈赦和周福約定的標記。周福能被周坤,也就是周氏委以重任,除了有一身武功之外,連易容術都是極好的,只看形貌,賈赦險些沒認出來。賈赦也是化了妝的,周福也沒認出他。賈赦抬腳入內之后,周福出來招呼,賈赦才從其口音認出掌柜就是周福。賈赦取出在鐵網山時,周福給自己的玉佩,周福一瞧,面上不顯,只對賈赦道:“這位客官請入內詳談?!?/br>賈赦點了點頭,跟著周福入了內堂。“少爺,您來了,一向可好?”入了內堂,周福便激動起來了,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福伯,我極好的,我讓你辦的事,如今辦得如何了?”賈赦問。周福道:“今年收成好,糧食布匹都買到不少。當年小姐給我們夫妻兩個辦的戶籍本就是揚州的,我們旅居京城多年,回鄉做些生意,倒也沒引人起疑。且我年輕時候隨國公爺行軍打仗,因為糧草輜重多從江南、兩湖往北運,我倒和漕幫的人打過交道。揚州集天下鹽商,漕幫在揚州也有根基,我想著若不打著少爺的旗號,普通百姓生意做大的只怕引人眼熱,在揚州靠著昔年與漕幫打交道的幾分薄面,生意支應起來倒沒什么人上門羅叱。我告訴我那漕幫故舊,此番回鄉,便是隱姓埋名做些小本生意,倒不必再說我的原名原姓了。只是如今漕幫越發勢大了,里面龍蛇混雜,并非個個都靠得住,我擔心終有一日走漏了風聲?!?/br>賈赦點了一下頭,示意自己都知道了。所謂官商勾結,這個年代,商人雖然富有,地位卻低。若是要做生意,須得背后有人照應,才不會被人欺凌?,F在離林如海下揚州任巡鹽御史還有好幾年,賈赦在揚州確實沒什么靠得住的人脈。周福走漕幫的路子,不失為一種辦法,但是他和漕幫舊事打交道,必然是以當年賈代善舊部的身份出面,雖然周福的漕幫故舊同意替周福隱瞞身份,但誰也不能保證周福的身份不會暴露。但是,和漕幫打交道也不是沒好處,漕幫人在運河沿岸各埠以運漕糧、食鹽、桑麻等為業,實際上,漕幫也控制著私鹽買賣的生意,賈赦要買私鹽,便容易多了。沉吟一會兒,賈赦道:“福伯,萬事不可犯險,他日若是發現生意被人盯上,一把火燒了鋪子遠走便是。至于銀錢,沒什么舍不得的。眼下,我還有幾樁要是要辦,也辛苦福伯了?!?/br>周福應是,二人又就已經采買道的物資交了個底,賈赦將周福這幾個月采買了幾庫房的糧食、布匹、成衣等收入空間,又讓周福走漕幫的門路采購了大量的私鹽,一應收入空間,便又北上了。又是月余,賈赦途徑兩湖,又買了不少糧食、物資,還將買的水缸都裝滿了清水,滿載而歸的回到北疆。這個年代,北疆靠漁獵為生,作物以小麥、大豆為主,還有一部分游牧民族。但是北疆土地肥沃,是可以種水稻的。賈赦這回南下,帶回大量谷子,這些谷子可以做種。如今柳萱部已經開墾出了不少良田,明年便可試種稻谷。現下北疆原駐軍和二萬京營將士雖然同在北疆,但是屯田是各自管理的,柳萱將軍權抓得緊,來年屯田里的產出,自然也是柳萱部自己收割保管。按賈赦的預計,司徒境就算起事,也得將王府建好,將家小接過來之后。到時候,賈璉作為司徒境嫡長子的伴讀,正好一起接來北疆,他再讓左良尋機會送李姨娘母女離京,自己有大批的物資便不受景懷帝挾制了。而北疆苦寒,一年有小半年都是凍土,可以動工建王府的時間有限,王府建好至少也得兩年,這兩年時間足夠自己周旋策劃。誰知這年剛入冬,便出事了,韃靼犯邊,司徒境命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