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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形劍氣!”同時,許巖的劍也已經架在歐陽化肩上。歐陽化滿臉不可思議的瞧著賈赦。賈赦心中暗乎慚愧,臉上卻做高人狀。什么無形劍氣,自己又不是大理段氏的傳人。不過還好,這個世界也有無形劍氣的說法,倒將自己風刃傷人的事掩蓋過去。歐陽化被擒,尚未逃走的貪狼部眾自然束手就縛。倒是有幾個貪狼部眾見機快的,在破軍部眾到的不多的時候便趁機逃了,如今賈赦手上自然無人可用,許巖的手下被七星令傳來不少。此間事千頭萬緒如亂麻,許巖也覺手上人手支應不開,合計之后,只得將司徒境護送回京再說,也無心去管幾個逃走的嘍啰。至于歐陽化,此刻已經被許巖點了xue道,用熟牛筋捆了,怕其掙脫,許巖還給歐陽化灌了散攻藥。賈赦心中感嘆了一回不愧是做頂級特工的,東西真多,臉上卻不露出半點驚訝。他用無形劍氣傷人,武功深不可測的名聲已經傳出,便得端起高人的架子來。對于一個對傳統武術一竅不通的人而言,賈赦覺得這么裝下去頗有難度,但是一想到被自己坑成仙人轉世的柳萱,賈赦又平衡了。歐陽化被擒的事,在貪狼部眾之間傳得極快。自然,并非所有貪狼部眾皆是歐陽化的爪牙,這些人難免一頭霧水的同時,又義憤填膺,心中暗恨破軍部居然欺到北斗之首頭上。但是知道歐陽化所作所為的貪狼部眾,若是沒有被擒的,卻都悄悄隱姓埋名,逃之夭夭了。柳萱帶著一件金銀甲回京,剛開始被貪狼部眾追殺,不知躲過多少明槍暗箭。好在后來,追殺柳萱的人越來越少,柳萱順利回京,當日便急往宮中求見景懷帝。柳萱回京時候,南下船隊被襲,六皇子司徒境失蹤的消息已經傳入京城,景懷帝正在發號施令,加派人手前往德州調查,便聽得此次南下船隊的京營校尉柳萱求見。景懷帝一皺眉,命戴權傳柳萱覲見。柳萱跟著戴權來到上書房,景懷帝屏退宮人,問:“柳校尉護送皇兒,如今皇兒失了蹤跡,怎么柳校尉倒獨自回京了,大膽柳萱,你可知罪!”柳萱行跪拜大禮,道:“回皇上,微臣知罪。微臣一行在滄州與德州之間遇襲,后來在德州城北十里處發現叛軍蹤跡。因取得重要物證,微臣擔心繼續前去德州途中遇到更多叛軍,被人滅口,連重要物證都無法帶回,才擅作主張,獨自回京,望皇上恕罪?!?/br>有了上一回賈赦擅作主張,揭開平安州大案的事,景懷帝對辦案人員在外,事急從權有了更高的容忍度,道:“起來吧,你發現了什么物證?”柳萱將意見軟甲取出,遞給戴權,戴權接了,尚未捧到景懷帝跟前,景懷帝已是臉色大變:金銀甲!當初自己南巡,便是在山東境內就遇襲,那一回南巡未成,中途回京,后來景懷帝再未親自出巡。當時的逆賊,身上便著金銀甲!后來經查,那些叛軍乃先太子手下。那一回,儲君落罪,東宮屬官多少人陪葬,菜市口上血流成河。又是山東,又是金銀甲,難道平安州、山海關的事,竟是先太子舊部死灰復燃做的不成?景懷帝又驚又怒,連發號令,加派人手趕去德州,下令務必將與此案有關的逆賊一網打盡。待得兩日后,又有破軍部探子回報說,善勇侯賈赦和北斗督指揮使許巖帶著歐陽化、單廷回來了。第39章景懷帝這幾日的腦子就是亂的,聽得賈赦和許巖帶著歐陽化回來,更是腦子轟的一聲。歐陽化是自己派去保護六皇兒的,如今賈赦、許巖跟歐陽化對立起來,這兩方間,必然有一方說的是謊話;而自己能否明察秋毫,直接關系到這三樁相互牽連的大案是水落石出還是被掩蓋過去。賈赦一行剛回京,就得到景懷帝口諭,直接去了拱衛司。自然,司徒境受了一場驚嚇,也是一同回來的。一行人到了拱衛司,見景懷帝人已經先到了,可見景懷帝對此案的重視。眾人剛行完禮,景懷帝擺擺手示意平身,問:“眾愛卿,此行到底怎么回事,為何將歐陽化也押解回來了?”不等賈赦和許巖開口,司徒境就道:“父皇,若非歐陽大人一路護著兒臣,只怕船隊遇襲那日,兒臣就造逆賊毒手了。善勇伯和許大人將歐陽大人打傷押回,這其中只怕有所誤會?!?/br>景懷帝皺著眉頭,他已經問過柳萱許多次這一路上被襲的詳情。知道那日朝廷船隊雖然被突施偷襲,但是傷亡并不極大,司徒境這必遭毒手之言,便過于夸張了,倒少了幾分龍子鳳孫的氣度。于是景懷帝微微一搖頭,又問賈赦和許巖。許巖將自己接到賈赦發的響箭之后,如何趕到老君廟,瞧見的情景一五一十的說了,末了道:“皇上,微臣趕到老君廟前的時候,善勇伯和歐陽大人激斗正酣,但臣更愿意相信善勇伯之言:因為微臣趕到的時候,看到善勇伯在保護單廷,善勇伯的用意顯然是要留活口;而貪狼部眾則招招置人于死地,手法狠辣,不留活口的心思昭然若揭。臣以為,誰是誰非,證據可以慢慢尋訪,但是殺人滅口的一方,多半是做賊心虛?!?/br>景懷帝輕輕點了一下頭,許巖比之歐陽化要年輕許多,他如此年紀,能坐上北斗副指揮使的位置,自然有他的獨到之處。當日老君廟前一場廝殺,景懷帝雖未親見,但其激烈程度可想而知,許巖能甫一到場就做出判斷,可見其思路清晰,相較之下,自己的兒子司徒境就要差得許多了,景懷帝對司徒境,難免有些許失望。“皇兒,許大人說的可是屬實?”景懷帝問。自從太子壞事之后,司徒境許是將全部的心思都用來揣測圣意了,德州倉的案子云里霧里,被人利用渾然不覺,這次他倒是敏銳的感覺到了景懷帝的失望,一點兒也不遲鈍了。為了挽回景懷帝對自己的印象,司徒境道:“回父皇,許大人此言屬實。但是善勇伯一到老君廟,就要救逆賊,歐陽大人與之力拼,實不為錯。歐陽大人為朝廷命官,如今尚未定罪,便被忠勇伯和許大人五花大綁押解回京,此舉實在不妥?!?/br>饒是賈赦不愿意理會這些皇家官司,聽了這話也忍不住抬頭瞧了司徒境一眼。這是個學規矩、律法學傻了的書呆子吧?歐陽化武功高強,若是對其禮遇有加,不限制其自由,誰能保證有本事將其押解回京?非常時候用非常手段,也正是今日景懷帝不將此案交到三司,而直接將人提來拱衛司的原因之一。司徒境竟然想著程序上合乎規矩?景懷帝聽了司徒境之言,心中難免越發失望,臉上卻沒顯什么,而是轉身問歐陽化:“歐陽化,你有何話說?”“微臣冤枉!”歐陽化知道賈赦和許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