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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不爭氣的大兒子在馬廄學著當差呢?!壁w嬤嬤有些激動的道。賈赦聽到馬廄兩個字,心中劃過一絲冷漠:這賈母還真是不遺余力的踩大房,真不知道當媽的跟嫡親兒子有多大的仇?!皠e在馬廄當差了,今兒就進來,跟著璉兒?!?/br>趙嬤嬤兩個兒子,小兒子趙家林今年八歲,成日跟在賈璉身邊做個玩伴;大兒子趙家樹十二歲,因為長房這兩年在府里被踩得厲害,趙嬤嬤也沒指望大兒子能撈到多好的差事,能去馬廄掙幾個銅板的月錢,也增加些收入。趙嬤嬤做夢都沒想到大兒子能得在內院當差的體面,忙千恩萬謝的朝賈赦磕了頭,說些一定讓自家小子好生當差的話。賈赦用趙家樹兄弟,只是從原著蛛絲馬跡推論出趙家兩個兒子本分,比倉促間在外頭去尋強,但是他也不耐煩聽趙嬤嬤謝恩。于是擺擺手,叫心腹小廝去傳話,帶趙家樹去取衣裳對牌不提。賈赦昨晚修煉一夜,精神還足;而只有一墻之隔,正房里的賈母可就慘了。自打賈赦昨日醒了,賈母無時不刻不是在驚嚇、恐懼和氣悶中度過的。昨日賈赦和賈母在耳房內的一席話將賈母氣得逃也似的出了耳房不說,還氣得賈母一夜不曾好眠,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整夜,待得快要天明了,才迷糊入睡。鴛鴦也知道老太太昨夜沒睡好,但到底叫廚房備下了賈母的早膳,只是見賈母好容易睡著會子,沒敢叫她。迷迷糊糊間,賈母只覺自己恍惚回到了數年前,那時候婆婆周氏還在。依舊是榮禧堂中,周氏坐在榻上,左下首坐著賈代善。賈母滿腹委屈,想到賈赦說不讓自己入祖墳、又要殺珠兒、元兒的話,正要上前哭訴,卻見周氏惡人先告狀,怒道:“你個毒婦,險些害得我賈氏一族家破人亡,還不跪下!”賈母一驚,自己被忤逆子威脅,婆母居然還護著那逆子,忙轉向賈代善道:“老爺,我……”誰知賈代善比周氏還要憤怒,賈代善霍地站起來,將幾上茶碗一扔,怒道:“你個毒婦,我只恨沒有早日休了你!”賈母滿臉驚恐的從床上做起,大口大口喘氣。只聽隔壁耳房內,嘩啦啦的杯盞破碎的聲音和夢中賈代善砸茶碗的聲音重合,襯得她剛才做的那個夢越發真實。只半刻功夫,便有婆子來回話說,大老爺不知怎么了,大清早的發脾氣,摔了茶幾,此刻耳房的人正在收拾呢。賈母越發驚怒,賈赦大逆不道,要逼死自己,他竟然有臉發火。鴛鴦見老太太臉色不好,眼底兩抹青色,忙小心上前伺候。賈母尚在凈面,耳房里的傳話婆子就來了。鴛鴦是個有眼力的機要秘書,知道賈母現在氣不順,忙將人攔住了,說待老太太用過早膳再來回話。耳房這兩年在榮國府是沒有地位的,那傳話婆子也謙卑慣了,見鴛鴦攔著不讓見賈母,傳話婆子就道:“我們老爺說了,就一句話,告訴鴛鴦姑娘也是一樣的。我們老爺說昨日要的鑰匙,老太太得空打發個人送去就是了?!闭f完,那婆子福一下身就出來了。內間里,鸚鵡正在給賈母梳頭,那婆子嗓門大,這么大喇喇的吼出來,鴛鴦就是想瞞也瞞不住了,賈母本就臉色鐵青,聽了這話,更是青中帶白,煞是好看。傳話的婆子是榮禧堂的一個粗使婆子,身子好,嗓子更好,賈赦剛醒來不久就聽見她在院中中氣十足的教訓小丫頭。賈赦修煉一夜,見進展頗快,心情不錯,就故意抓了一把錢給這婆子,差她去傳話。這婆子平時都干的粗活、重活,還得不了幾個月錢,頭一遭得了巧宗,生怕把話傳錯了,路上默念了好幾遍。她不知前因后果,哪里知道賈赦要的鑰匙是大庫鑰匙。一看見鴛鴦就把話嚷嚷開了。傳話婆子果然中氣足,不但正屋的賈母聽見了,耳房的賈赦都聽見了。緊接著,主屋就是哐當的銅盆落地的聲音,估計賈母氣得掀了洗臉盆。賈赦并不理會主屋的動靜。賈赦在末世經過無數戰役,有和各種怪物之間的戰斗,也有人類之間為了爭奪資源和生存空間的戰斗。十幾年下來,賈赦有個習慣性思維:要爭奪資源,最終是靠實力說話。雖然在倫理上,他占盡上風,但是他并不認為賈母會乖乖交回鑰匙。很簡單,在自己的異能沒有暴露的情況下,賈母肯定會錯誤估計雙方的實力,認為她能保住這些原本不屬于她,但是現在握在她手中的財產。因此,要拿回本就屬于長房的東西,賈赦認為并不能只靠幾場嘴炮就成事。自己還要做其他準備。好在賈赦是個執行力很強的人,在他決定和賈母攤牌的時候,其實已經想到了對策。所以賈赦并不理會主屋和二房如何,用過早膳,將賈璉交給趙嬤嬤,并吩咐了幾個心腹照應,自己就換了衣裳出了門。出門前,賈赦叫來自己的心腹小廝林之孝吩咐道:“今日我要出去辦事,幾時回來還未可知。你今日其他事皆不用管,只瞧著大庫的動靜。若是有人去大庫取大批的東西,你便替我瞧著這些東西被人取到了哪里。若是搬入府內老太太和賈王氏的私庫,便不用管;若是搬出了府,你便悄悄跟著,記住別露了行藏。待得我回來,你只需告訴我東西在何處就是?!?/br>林之孝現在才是個十多歲的小子,端的機靈。聽了賈赦吩咐,連拍胸脯說大老爺你放心。賈赦安排好家中的事,轉頭就去了寧榮街尾。寧榮街尾有一片屋舍,卻不是下人房,而是賈代善安頓一些舊部的屋舍。這些人都上過戰場,見過血,后來退伍之后,有些沒有回鄉,在京城落腳的。賈代善便出資替他們安了家。說是安家,其實這些人也是賈代善留給賈赦的人。只是賈代善走后,太子落罪,作為太子太傅的女婿,賈赦政治前途一片渺茫,原身自暴自棄,賈赦便一直沒用著這些人。左良見是賈赦來訪,很是激動。當年賈代善對他有救命之恩,如今見賈代善的正緊繼承人過得憋屈,左良也心中不忿。只是不管怎么說,這都是老國公爺的家務事,大老爺自己都認了,自己做部下的,就是看不過眼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大老爺今日來,不知道有何吩咐?”左良問。賈赦還有其他事要做,也不賣關子,開門見山道:“左三爺,我和老太太鬧了些不愉快,擔心老太太和賈王氏將官中財物轉到外面莊子上,這些時日,煩勞左三爺派人幫我盯著些。無論榮國府前門后門,左右有人搬大件的東西出去,冷三爺都著人替我跟著,倒不用上前理論,只需將他們藏匿財物的地方告訴我就是?!?/br>榮國府下人的嘴向來不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