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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爾喜歡美食,什么國家的都嘗試過,但最喜歡的還是中式餐飲,西餐他吃的不多,以前出國旅游時間稍長一些就扛不住要找中餐館,多年口味改不掉,無關好壞,純粹的喜歡不來。蘇菲端來的是兩盤沙拉和一盤水果,好幾樣材料池爾都分不出是什么,但味道確實很不錯,拌沙拉的醬尤其特殊,有股干燥的香氣,吃進嘴巴也不膩,池爾很快解決完了自己那盤,手表顯示才過去五分鐘。他裝作無意掃了一圈房間,聲音壓的極低:“他過來之后你負責引開他注意力?!?/br>孫飛拿著叉子驚奇看他,很快了然點頭。池爾還沒放棄。桌子一角的托盤上擺滿工具,最多的是刀,各種刀,以及鑷子和鉤子等亂七八糟,之前被馬丁在火上烤過,似乎更顯鋒利,冰涼涼的等待被啟用。池爾開始閉眼養神。幾分鐘后,一身白大褂的沃克走了出來:“兩位吃好了吧?可以開始了?!?/br>61、家祭無忘告乃翁沃克為人溫和,第一次見面到現在,眼瞅著要拿他們開刀,講話也是輕柔緩慢不疾不徐,平心而論,池爾不討厭他,孫飛更是不諱言的說他不但不討厭,還有點喜歡普瑟沃克凱西爺孫三人,讓池爾不由疑心他們內心都有抖M潛質。這人可是要放他們血??!沃克小心而又熟練的戴上白色手套,轉頭到托盤里找趁手的道具,還邊說:“你們放心,很快的,也不疼?!?/br>“……”這就好像跟待宰的雞鴨說“沒事,抹脖子不疼,放血也不疼”,孫飛扁了扁嘴,在手背劃一刀都疼夠嗆,抹脖子怎么可能不疼?想到血管汩汩冒血的模樣池爾都覺得牙酸,雙手背在身后盯著沃克,片刻后回道:“沃克先生沒有幫手嗎?”來的只有他一個人。沃克小心翼翼的將工具按照使用順序擺好,笑著點頭:“暫時不用,馬丁一會兒過來幫忙?!?/br>池爾默默的遞了個眼神給孫飛,后者接收到后了然頷首——他們不能等到馬丁回來,能利用的時間只有眼前了。道具和背包統統不見了,能利用的只有手頭物件。沃克“咦”了一聲:“手術刀呢?”最后的時機了。池爾猛然彈跳起身沖到沃克身后,趁對方還未來得及反應抬起一腳踹在他膝蓋上,眼疾手快摁住后脖頸后手腕一轉:“別動?!?/br>沃克感到脖子被什么堅硬冰涼的東西壓住,寒意十足且觸感很熟悉,不由愣了一下。孫飛沖到門口,他的任務是開門。沃克喊:“千萬別……”“別廢話!”池爾一手壓刀一手壓人,只感覺沃克的肌膚比刀片還要涼上幾分,心頭有些慌亂,只能強裝鎮定的低吼,“刀子不長眼,碰壞了我可不管!”沃克緘默兩秒,忽然低低一笑:“原來被你拿去了?!?/br>池爾手里的正是沃克在找的手術刀,所有工具里,這把最鋒利,見血最快:“是?!?/br>“你們的想法不錯?!蔽挚吮硨χ貭?,露出一截脖子,雪白到透明,落進池爾的瞳孔里,隱約能看到血管,“可惜你們錯了?!?/br>池爾皺眉,聽著這話不太對:“什么意思?”沃克頓了幾秒緩緩扭頭,速度很慢但力道極大且角度清奇,奇到脖子被手術刀片割開,他不但沒有避開的意思,反而朝反向使勁,任由刀鋒越來越深入的嵌進脖子。池爾瞳孔劇烈收縮。看的電影、自己寫的故事等內容里殺人的場面不可謂不多,手術刀割脖子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殺人方法,這游戲一路走來,他見過吃人rou的怪物、急著結婚的紙人、一灘爛泥的死人等各種稀奇古怪的場景,他用道具襲擊消滅他們,從來都是不眨眼,因為他清楚,婦人之仁會害死他。他也會害怕,但早已懂得隱藏,做一個泰山崩于前而不動聲色的玩家。可這次沃克還是實打實的愕然了,維持壓人握刀的姿勢不動,瞳孔里場景的輕微變化迫使他雙眼漸漸大睜,嘴巴也隨之微微張開。隨著對方的腦袋后轉幅度越來越大,池爾懷疑這個突襲的方法錯了。主動讓刀鋒嵌進脖子骨血的角色,能被他輕松控制住嗎?這不是自不量力又是什么?沃克的腦袋幾乎扭到了一百八十度,才沖身后的池爾笑:“對我來說,所有道具里最沒有效果的就是這把刀?!?/br>刀鋒有一半沒入他脖子的皮rou,可池爾沒見半滴血液滲出。故意讓刀片割進脖子,又說所有道具里對他最無效的就是刀……池爾的心跳驟然加快,在胸腔轟隆著要作勢往外蹦,他感覺自己呼吸困難。這下完了,不止弄巧成拙,還很有可能被反殺。氣氛降至零點。房間的門從里面較難打開,孫飛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定,興奮交加的轉頭:“池大哥,我……”視線接觸到桌邊場景時,后頭的話自動被吞回了肚子。沃克脖子上插著手術刀,正把雙眼緊閉的池爾丟到桌子上,身高體型完美,動作又利落,行云流水的動作透著力量的美感。可孫飛沒時間欣賞了,他轉頭的瞬間,門被人從外頭推開,馬丁微微帶笑的臉探進來,隨即他聽到沃克慢條斯理的吩咐:“打暈他?!?/br>“是的先生?!?/br>孫飛一驚,后脖頸狠狠一疼,翻出一個大白眼,這是打人又不是敲雞鴨,就不能輕點嗎?“噗通”一聲,暈了。池爾竭力掙扎著不讓自己沉入黑暗,拼命把雙眼往大了瞪,進這個游戲以來第一次,池爾真的有種自己即將死于非命的悲涼感。也不知道人是真死還只是出局,如果真的死了,他爸媽祖父母外祖父母怎么辦?他當初不該手賤去點那個網頁的,嘴賤最多被人抽耳光,手賤則是找死。意識越來越模糊,影影綽綽中,沃克的腦袋似乎湊過來,笑著說了句“這下就好了,真費勁”,還有另一個人的“兩個人一起嗎”詢問,隨后徹底失去了所有念頭意識。希望醒來的時候他睡在自己家溫暖的床上、柔軟的沙發上,再不濟睡在大街上被人當流浪漢也行,只要等回去,他不在意形式。當然也有可能尸首都留不下,就此失蹤。池爾強烈希望是前者。再醒來的時候,池爾第一反應是疼,細細感受之下,發現疼痛來自脖子和手腕,是那種火辣辣的疼痛,活像有人拿到割他,本能的悶哼一聲后,意識才慢慢回籠入腦。他之前做什么來著……五秒后,他猛的睜眼,動作劇烈的將手腕舉到眼前,上面一條粉色的細細傷痕,猛的看上去像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