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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爾動手前特意掂量了位置,避開兩只眼睛所在的區域,當他小心翼翼扯掉白紙露出窗戶另一邊東西的時候,除了一只大鳥,還有一張臉。準確的說,是一個假人的臉,就豎在窗戶后面,和大鳥并排站著,一起朝窗戶里望。池爾摸了摸好不容易減到限速區以下的心跳,一句臟話脫口而出:“艸!”這假人就是個紙板,像很多品牌連鎖店會做的代言人形象,臉也是正常的臉,是照片,只有那雙眼睛,不知道用什么材質制作而成,逼真的驚人,左一下右一下的轉悠。面對面看到就覺得不是真人,可先前隔著模糊的一層紙哪能看清,池爾打破窗紙看到這雙眼睛的時候著實被驚到了。池爾分不清天鵝和其他鳥的區別,他探著身子觀察了半天,發現大鳥還算友善,歪著脖子和他對視,沒有敵對的意思,就伸出手,小心翼翼越過假人的腦袋,輕輕的抓住大鳥的脖子和雙腿,隨后等待片刻,確定大鳥沒有掙脫的意思,他才一點點、極為謹慎的一手拖一手拉,用均勻適當的力道,將大鳥給薅了進來。期間大鳥的眼珠朝他瞄了兩眼,池爾下意識放松力道,所幸是有驚無險的完成了任務。還沒來得及松口氣,窗戶邊閃過一個黑影,池爾將視線移過去的時候,假人的紙板也落了進來。池爾滿頭問號,不是假的嗎,怎么跑進來的?眾玩家也是一頭霧水,很快,房間出現了一把空的椅子,是給誰的,不言自明。池爾趕忙搬來坐下,松了口氣。大鳥和假人紙板安靜的呆在房間一角落——大鳥是自己過去的,假人也是自己過去的,一蹦一跳的,看久了倒不覺嚇人,反正在這地方的就沒一樣正常,習慣就好。【根據落座順序,繼續故事接龍】這題他們都會,有第一輪的教訓,搶椅子時除了椅子本身,最關注的就是落座順序了。池爾想了想,他是最后拿到的“贈品”椅子,應該是7號,意味著要在這一輪上最后接,難度不小。【天鵝被抓進房間,玩家們看清了它的樣子,紛紛議論天鵝長的并沒有故事里那么好看,和普通的鵝差不多】眾人再次沉默。池爾其實也覺得抓進來的大鳥長相一般,不能說丑,只是沒有故事里天鵝那般的驚艷感,但這輪的1號這樣接,他覺得不妥。抓鳥兒進來的時候,他一直不敢放松,和大鳥進行了長達三分鐘的對視,對方全程配合——可他總覺得對方也在打量、審視他。那種眼神,似乎不太像單純的鳥。想到這他偷眼去看,大鳥靠在墻角,一只眼睛似乎正在看他們這邊,旁邊的假人海報立在旁邊,一雙活靈活現的眼睛仍然在轉來轉去的像在打量這個房間,以及房間里的每樣東西、每個人。池爾心頭一顫。2號已經接了下去:“它看著玩家們做游戲很有趣,也想加入,可它是鳥,不會說話,就走到玩家面前啄他的手?!?/br>池爾繼續用眼角余光瞥去,鳥兒的眼睛已經移到天花板上,沒繼續盯著他們,他覺得自己之前是想多了。3號:“它啄每一個玩家的手,想要參與游戲,可是沒人懂它的意思,只當它是鬧著玩?!?/br>4號:“天鵝等了好久沒能讓它加入游戲,就生氣的亂叫,企圖引起注意?!?/br>池爾越聽越不妥,怎么說,天鵝最開始只是在外面看看,是被玩家們抓進來的,屬于被動行為,可他們的故事推進越來越傾向天鵝是搞事的那個,因為是接龍,后面玩家只得根據前頭故事進展來續,方向越來越偏移。他忍不住又去看墻角,赫然發現天鵝竟然閉上了眼睛,雙腳直立,和假人海報一起靠在墻上,悶聲不響的作休憩狀。這一眼,池爾忽然發現了它的優美,修長的脖子直直挺立,真挺好看。5號:“玩家們討論天鵝是不是有什么想法,窗戶就開著,它想走隨時都行,一直在叫喚是為什么?天鵝就又過來,輕輕啄他們的手,再看著它們?!?/br>6號:“其中一個玩家琢磨出一點味道來,問天鵝是不是想跟它們一起玩,天鵝點頭,表示肯定?!?/br>一圈很快輪到最后一個,池爾只得繼續瞅著朝上接:“于是,他們決定讓天鵝加入游戲,可那樣一來椅子就少了一張,怎么辦?”話音剛落,坐在池爾右側的女性玩家低呼道:“它過來了?!?/br>池爾一愣的當口,天鵝邁著優雅的步子挪到了他們中間,它睜著雙眼打量了眾玩家一圈,隨后彎下修長脖頸,輕輕在距離最近的玩家手背上碰了碰。接下來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直到七名玩家全部碰到,天鵝才踱回中間位置,昂著脖子看他們。它當然不會說話,可剛才分別啄手的動作似乎很能說明問題——跟他們的故事走向再次詭異的契合了。3號開口:“它是想和我們一起玩游戲吧?”“誰給它椅子?!?號冷哼,靠在椅背上,緊緊的,“只有七把椅子?!?/br>44、搶椅子池爾漸漸從眼前的場景中咂摸出一點東西來。椅子直接關系到能不能繼續通關,每個人分外謹慎,如果僅僅通過搶奪的方式,其實每個人獲取椅子的幾率是一樣的,可現在除了轉圈,多了一項不確定要素——講故事。丑小鴨的故事、抓天鵝進來、天鵝要求參與游戲,這一切都是隨著他們故事接龍的情節而發展出的,池爾猜測這一項就是搶椅子游戲的原本設定,即使不說丑小鴨的故事該說白雪公主或喜羊羊光頭強,系統應該也能給配套出來相應的情節供他們揣摩。能一路通關來到此處的不沒有傻子,揣摩什么呢?揣摩度量接下去故事的進展,怎么接能最大程度避免被新添加的元素影響到,就像眼前的天鵝,它要加入游戲,意味著有個人的椅子岌岌可危。6號涼涼的看3號:“也不知道是誰先說它想跟我們玩游戲的?!?/br>怪里怪氣的腔調,這就是指著桑樹罵桑樹了,明擺想把責任推到天鵝進屋后第一個接龍的玩家身上——如果3號足夠有自知之明的話,應該知道怎么做。池爾的視線隨其他玩家一起轉到3號身上,那是個個子很高的女孩,一頭卷發束成一個粗粗的馬尾辮,單眼皮,眼尾上挑,看人的時候分外凌厲,她定定的看了6號兩秒,忽然一笑:“那又是誰接的玩家問天鵝想不想一起玩?如果這個人說的是天鵝想離開,想找人把它送出窗戶,那豈不是正合適?”果然能到這里的沒有省油省話的,池爾細細思考,很有道理,雖說這一輪由號開頭,到底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