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陷的第二天，哥譚人終于意識到了，他們需要他們的黑暗騎士。

小丑在哥譚建立起了他的城市。

一切開始于半個月之前的哥譚，小丑拿著一枚裝滿了稻草人恐懼毒素的炸彈，炸出了全哥譚人的恐懼。

隨后，兩枚天知道藏在那里的核彈，讓全哥譚人日夜提心吊膽。

小丑說他把核彈藏在了只有蝙蝠俠知道的地方。

于是全哥譚開始尋找蝙蝠俠。

但是蝙蝠俠去哪里了？

夜翼穿著蝙蝠俠的衣服，試圖哄騙小丑交出核彈的位置，但是一眼就被蝙蝠俠最瘋狂的敵人識破。

他嘲笑夜翼的天真，哭訴沒有蝙蝠俠的無聊，瘋狂程度比原來更加厲害。

小丑環繞韋恩塔，在整個下城區釋放大量的恐懼毒素，彌漫不散的毒霧籠罩哥譚市下城，那些沒有逃離的人變成了徘徊其中的惡鬼。

濃厚的毒霧吞噬每個人的內心，再沒有任何人敢進去。

等到政府終于回過神來的時候，哥譚已經在短短幾天里變成了人間地獄。

大量的普通民眾開始被疏散，能走的人都跑了。只一天時間，哥譚剩下的就只有無能為力的老人，無家可歸的流浪漢，身有殘疾的孩子，數量龐大的罪犯以及還留在城中的警察和英雄們。

隨后政府以避免毒霧擴散為由，炸斷了哥譚大橋，在哥譚周邊建立起了嚴密的封鎖線，以防止哥譚里面的人和哥譚外邊的人進出，徹底封鎖了哥譚與其他地區的聯系。

哥譚變成了一座地獄孤島。

而這一切正是小丑所期待的，一個無秩序，無規則的哥譚市。

他終于在哥譚的廢墟之上建立起了自己的小丑之城。

“他們讓哥譚人自生自滅？！”托尼憤怒的喊道。

“所以我們留了下來?！彬鸲蠢?，在知道蝙蝠俠回來后，迪克通過特殊的聯絡方式把蝙蝠家的其他人都召喚了回來。

哥譚的通訊早在政府封鎖哥譚的時候被中斷了，聯絡器失效，現在還在哥譚的英雄們都在用最原始的密語方式聯絡。

“政府什么樣的態度？”托尼接著又問了一句關鍵的話。

這么龐大的混亂已經不是一個人或者一個英雄團體能夠解決的了。

就算是蝙蝠俠，就算是正義聯盟，他們可以抓住小丑，解決稻草人，但是想要恢復哥譚在這件事情中受到的傷害、重新建立起秩序光靠他們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迪克苦笑，搖頭看著他們。

旁邊的杰森冷笑：“他們？他們已經放棄我們了?！?/br>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已經寫滿了相同的意思。

政府已經放棄他們了。

或者說，其實很早的時候，政府就已經想要放棄哥譚了。

哥譚古老，混亂，有著全國最多的罪犯和最龐大的黑幫群體。

說個笑話，來自其他城市的人問哥譚人，哥譚的特產是什么？

哥譚人猶豫了半天，實在是沒有辦法在小丑和企鵝人之間做出決定。

哥譚的特產就是瘋子和罪犯……哦，還有蝙蝠俠。

如果這座古老的罪惡之城只有一半的人和阿卡姆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那么剩下的那一半人就和黑門監獄親密無間。

在很多人眼中，不需要稻草人的恐懼毒素，哥譚就是地獄本身。

哥譚需要清洗，一次徹徹底底的推到重建，這是政府早就有了的期待。

而小丑恰好把這次機會擺到了他們面前。

他們把哥譚鎖起來，讓哥譚里還剩下的罪犯自相殘殺。

還美其名曰，他們組織過撤離了，還

警告過即將封鎖哥譚，這鐘情況下還留在哥譚的都不是好人。

正義聯盟試圖和他們交涉，但是政府咬死了怕空氣中的恐懼毒素擴散出去，拒絕商量。

所有人都看著哥譚，所有人都看著……蝙蝠俠。

“好消息是，至少我們把絕大部分的人都送出去了?！钡峡苏f道，“剩下的無辜者，除了‘暗區’進不去以外，其他的我們都集合起來建立了保護區?！?/br>
他口里的暗區指的就是下城區被毒霧籠罩的那一片。

“現在還能在哥譚自由行動的，除了罪犯就只剩我們了。被小丑抓住的那些人有企鵝的人，有馬羅尼和法爾科內的人?！?/br>
很好，真正的罪惡之都。

就連被害人都是黑幫成員了。

“我們還有人嗎？”托尼問道。

“哥譚警局整個留了下來?！钡峡搜a充。

托尼搖了搖頭，無法理解政府怎么會這么做，但是似乎又明白了政府為什么會這么做。

“小丑為什么忽然干這么大的事情？”布魯斯問道。

“誰知道呢，他畢竟是個瘋子?！钡峡嘶卮?，對于猜測小丑的心思他們是半點都不愿意，誰都知道小丑是個瘋子，他做一件壞事的理由可能僅僅是因為好玩，猜他的心思還不如讓他直接去找他打一架。

布魯斯搖了搖頭，皺起眉頭。

從在蝙蝠洞里看那些資料開始，布魯斯就沒有松開過他的眉頭。

“小丑沒那個人力?！备袅撕靡粫?，布魯斯忽然開口說道，“他在阿卡姆呆了很久，一直處于我的關注之下。在我把他抓進去之前，小丑手上的人不是被他殺了，就是在黑門監獄里，要控制和制造那么大一場毒霧是需要極其龐大的手下的，但是小丑沒有。不要告訴我在我離開的不到一個月里，你們就沒有再關注過小丑了?！?/br>
布魯斯看向提姆。

提姆德雷克，紅羅賓，曾經以個人的力量推測出蝙蝠俠真實身份的人，他擁有最接近世界第一偵探的偵察能力。

作為蝙蝠家族里最擅長計算機的人，提姆一直掌控著阿卡姆的全部安防系統，在這個時候他是最有發言權的。

在感受到布魯斯的目光后，他立刻說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br>
作為世界第一偵探的接班人，在這一刻他是最能接近布魯斯想法的人，于是他接著布魯斯說了下去：“小丑在半個月前突然行動之前，一直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就是突然一下逃獄，突然一下決定搞事。這一點很有問題，于是我查看了那段時間小丑病房的監控?！?/br>
說著，他把一段監控錄像放到了所有人面前。

錄像里面的小丑看上去與平常的瘋子并沒有什么差別，面對著墻壁低聲絮絮叨叨著什么。

也許他只是做了嘴型，也有可能是他聲音太小，錄像里并沒有留下他的聲音。

布魯斯讀他的唇語，能讀到的也都是些瘋狂無序的話。

這樣的小丑很平常，但是不平常的也正是他太平常了。

“定住，放大一點?！辈剪斔购鋈婚_口說。

提姆聽話的把錄像定住，然后放大了畫面。

這個時候恰好是小丑抬起頭來的一瞬間。

“小丑眼睛里有個人影?！币幻腌姾?，布魯斯說，“有個人在看著小丑，小丑也在看著他?！?/br>
托尼看著畫面中被放大的小丑的眼睛，那一瞬間，那雙綠色的眼睛微微放大，瞳孔之中清晰的倒映出一個模糊的人形黑影。

小丑看著那個方向的眼神干干凈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