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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妃時,竟然下了一道圣旨將其嫁于高中不久的溫勝。未幾,屋中男人動了下,起身到書柜前,打開暗格,從里面取出一卷畫軸,攤開而視,畫中人有傾國容貌,身姿婀娜,微微蹲下身,望向遠處,似乎看著什么,男人暗黃的手撫上畫中女子的眼,低喃道:“云緬……”“你放心,我會護好你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血脈?!?/br>時光回溯一如回到從前,他第一次見到蘇云緬,精致的眉眼,不含任何算計的微笑,深深烙印進他的心里。初見時,他原以為對方是先帝新納的后妃,直到一個月后的某日,他在城中看到了對方身影。他迫切地追了上去,對方似有察覺,著丫鬟請他上樓,兩人在樓上雅間交談,那是他第一次和蘇云緬說話。她是個很有意思的女子,常常語出驚人,所言所語令他震驚。后來他才知道先帝大力發展農業,減免賦稅全是她的主意。她直言不諱讓先帝重視士族。與她談過幾次,他越發迷戀這人,后來他才知道對方不是先帝的后妃,正打算朝先帝請求賜婚,未曾想先帝竟將她許配給了一個小小的五品大理寺知事。再后來沒多久就傳出她病重,他礙于身份無法探望,一月后得來的便是病逝。當時他只想削了溫勝狗頭。他一直不知道蘇云緬留下一子,直到那日見到溫遙,他的血液都凝聚沸騰了。溫遙長得實在是太像蘇云緬了。若非親眼所見他根本不敢相信,難怪溫勝那老東西把人藏了這么多年。他不知當年蘇云緬究竟發生了什么,才會突然病逝。良久,他收起畫軸,轉身出了屋。溫勝這幾日一直寢食難安,平日里和他有些交情的大臣,此時都避而不見。溫勝暗自唾罵這些人兵戈倒向,墻頭草風往那邊倒那邊。但也知道緊要關頭不能把人得罪了。昨日,他去求見了孟江蒼,那老匹夫用得著他時,便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自己大難來臨他便想棄之不顧,天底下那有這般好事。大不了魚死網破,他把孟江蒼干的那些破事公之于眾。他靠在椅背上,面色略顯疲倦,若能盡快回去,他哪里需要看這些人臉色。蔣素裳那個女人也敢威脅他,自以為拿捏著他的秘密,就可以要挾他,當真笑話。她若一直胡攪蠻纏,便只有除之而后快。到時溫凝歆和溫凝恣問起,自管推到葉褚頭上,她們要恨要怨就恨葉褚。溫勝眼神陰狠,當初聽信那女人,讓那賤/種進宮,就是個錯誤!那賤/人當初就和先帝不清不楚,她兒子現在又跟新帝糾纏不清,果然是母子,都是一樣的不知廉恥!只要那位的人抵達京都,他便能全身而退。溫凝歆得罪了民食府,得罪了賤/種,一個廢物而已,無需留著,倒是老二還有些用處。那年回去那位多看了她幾眼。他這個女兒也不是沒有一點兒用。……當夜,溫遙沒回宮。犀牛望月,月形入角,看不真切,想來今晚有雨。溫遙不想半路遇上傾盤大雨。做了些簡單晚飯,和常三流清幾人一起吃。戌時剛過,瓢潑大雨傾然而下,天際漆黑一片,夜風蕭瑟,挑燈望去依然看不清前方,這一刻世界仿佛籠罩在雨幕下。溫遙關了窗,時候還早,無事可做便打算弄些“飲料”。在那之前還需做件事,他在紙上寫下一行字,收進暗格。便開始尋思做什么“飲料”,這個時代水果稀缺,但像香蕉荔枝一類卻是很早之前就有了,他打算讓周運去打聽哪有香蕉賣,若外前沒有,便只有進宮取。溫遙躺在柔軟的床榻上,雙手枕頭,愣愣地盯著屋頂。與此同時,葉褚從戶牖凝望嘩啦嘩啦的滂沱大雨,聽著下方沉然來報,“一批黑衣人進了地牢?!?/br>“緊盯他們動向,將羽林軍撤走?!?/br>“是?!?/br>雖不明白主子用意,但沒有多問。“去吧?!?/br>“是?!?/br>沉然離開后,葉褚無心睡眠,計劃正朝他設想的那般進行,眼下就差一樣了。葉褚長身而立,望著窗外雨幕,不知想到何處。沉然一襲黑衣從雨中掠過,激起一片水花,他按照葉褚所言,撤走地牢外的守衛,又把羽林軍遣走,翻身上屋頂,冒著大雨揭開一片瓦,往下看。那批黑衣人很熟悉地牢布置,沉然猜想他們應該是來救人的,至于救誰便不得而知了。他沒出聲,任由雨水打濕衣衫,耐心等那伙人到一間牢籠前,他弓身步伐輕盈到屋頂另一邊,小心解開瓦片,卻見那伙兒有三人不見蹤影,下面只剩兩人,二人用劍劈開牢門,牢中之人正是不日前送進來的蔣素裳。蔣素裳昨日從空無一人的密室轉至地牢。蔣素裳連忙驚呼:“你們是什么人?”她尖叫道:“你們別過來,別過來!”“夫人莫怕?!逼渲幸蝗碎_口,聲音竟是女兒音!“我們是大人派來的?!彼Z調帶著幾分安撫,慢慢走近蔣素裳。蔣素裳一聽是溫勝派來的人,激動道:“你們終于來了,是他讓你們來救我的么?”“是?!迸说溃骸笆谴笕俗屛覀儊砭融H夫人的?!?/br>“什么?”蔣素裳沒明白她話里的意思,下一刻腦袋搬家。女人看著躺在地上的蔣素裳,低喃:“大人讓我們來送你上路,夫人現下可以安心休息了?!?/br>“琴蘿,快走,羽林軍要來了?!鄙砗笥腥撕暗?。琴蘿應了聲,轉身隨他們離去。房頂上,沉然身體一僵,只希望那人同名同姓。他恍惚回神,行輕功回御書房。葉褚似乎料到他會此時過來,站與案前,也不轉身的說:“人如何了?”“被殺了?!背寥徽f:“那批黑衣人動的手,一人提到了‘大人’,不知是何人?!?/br>他隱瞞那人姓名。葉褚揮手,示意他退后。他躺在塌上。蔣素裳在牢中被殺,來人是奉了大人命令,那人會是誰?溫勝還是別人?若是溫勝他又如何請的動那些人?按照沉然的說法,蔣素裳是被人一刀斃命,縱有自己放水,這些人能混進大理寺,足以說明不是普通的江湖人。葉褚揉了揉眉心。那個女人也算死得其所。一夜無話,唯有窗外滴滴答答的雨聲,溫遙起來時外頭正下著連綿小雨。他打算等雨停了,再進宮。馬上快到過年,年前得推出新飲品,其中以香蕉為主,價格不便宜,依舊是限量銷售,同時還得增加一些新菜品。先前做的蛋糕,他打算再做幾個,另外再做幾個披薩,大過年的肯定有人需要。他列了個清單,上頭是披薩,蛋糕需要的食材,交給周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