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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黃恪體內的實驗用藥品仍然無法在短時間內肅清。他從年輕時做了腺體手術后一直身體不好,現在更是無法像普通omega那樣接受任何alpha的信息素撫慰,消化針劑的過程受了不少罪。每個omega年少時聞到alpha的信息素會覺得新奇又充滿誘惑,如同孩童見到自己沒嘗過的零食。黃恪也不例外。后來,聞到某個alpha的信息素會臉紅心跳,分別后久久覺得那氣息在自己鼻尖縈繞不散。再然后發生的事讓他對所有alpha的信息素都感到惡心,即使是長兄和還沒有成年的親侄子。一點點味道都會讓他驟然變色,借故離席。再后來,他瞞著所有人,切除了頸后腺體。再也沒什么能夠影響他。他用一些健康和壽命,以及生育子嗣的機會,換來可憐的一點點自由。之前他一點都不后悔。“是,多虧了先生?!甭窞榄h坐在黃恪的床邊,順口真心實意地接道。黃恪余光看到近在咫尺的路為環,不動聲色地捋了捋手下床單上并不存在的褶皺。“前幾天伏憫艦長過來探病的時候,說過他有個小表妹,有緣和你見過一次面,很喜歡你?!秉S恪像是隨口一提。“是嗎,我和軍權的人都不太熟悉?!甭窞榄h眼皮都不抬一下,手里拿起一個蘋果,從懷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小水果刀開始削皮。他很少干這活計,現在一拿起來頻頻溜手,削下一小片就斷掉了,削了一半才逐漸熟練起來。黃恪聽他這么說,想起路為環本來也是九英那一屆里無人可比的人中龍鳳,是因為來做了他的侍衛官才斷送軍權之路,不免心里有些郁悶。“不是有去皮器嗎?”黃恪見他沒有反應,指著一旁的小工具箱說。路為環看了看,沒有作聲。什么破毛病,愛削你就削個夠吧,黃恪腹誹道。他又接著說:“這個小孩子我也沒見過,但有個人你肯定認識?;依堑膬鹤?,今年從九英畢業,當年和然然關系不錯。之前我陪大哥去講課的時候跟他吃過飯。這孩子非常特別,精神力和戰斗水平都不亞于然然,長得像他母親,溫婉可愛,性格直爽痛快,很···”黃恪說著說著,發現路為環停了手,將水果刀和蘋果擱在右掌心盯著他看。他被這目光看得有點不自在,便轉開了目光:“明明去皮器又方便又削得漂亮,為什么非要跟自己過不去,用水果刀這種老古董來削呢?”路為環刀下的果皮薄厚均勻,接連不斷,很快就把一整個蘋果削的光溜溜,他改了主意,沒有把這個蘋果遞給黃恪。他盯著黃恪,把果子慢慢放到嘴邊,在光滑的切面上輕輕咬了一口,在嘴里隨意嚼幾下,喉結一動咽了下去。黃恪自打出了師門,縱橫云端十年、面對任何人都沒有露怯過,卻被他這樣的目光看得心慌。既然不想聽,就不提了,他想。“先生比我聰明,見得事兒也多,那您覺得,我這個蘋果削的不如去皮器嗎?”黃恪把咬了一口的蘋果遞到黃恪面前,似乎是真的交給他讓他做個科學的評估一般。黃恪看著那個被咬掉的凹坑,上頭興許還沾著路為環的口水。他垂下眼,沒有說話。“一個蘋果,比起用去皮器按個按鈕就把皮削掉,我還是覺得用這種小刀慢慢削掉皮,更能承載對吃的人的感情?!甭窞榄h見他不搭腔,把蘋果拿回來放在一旁,說。“我看年輕人談戀愛的時候都愛干些老套、什么為戀人疊千紙鶴、織圍巾之類的浪費時間又無意義的事情?!秉S恪恢復了平淡表情,“削蘋果皮大概也是這么一項,更別說,你還可能劃破手?!?/br>嘴是真夠硬的。路為環頭疼地想,也是,先生在云端研究所被程不器折磨成那樣子都能半句不吐,更何況是這種問題。可惜,他已經知道了問題的結果,現在在這里拷問他不過是出于逗弄獵物的情趣。“我也覺得有些東西很浪費時間?!彼麖囊骂I里掏出了一個編制花紋復雜的項鏈,故意裝作沒有看到黃恪驟然變色的表情,“先生,這是我去前線時您親自給我戴上的護身符。我mama很喜歡,想問問你是在哪里買的?”黃恪的臉色蒼白,雙唇都失了血色,但表情沉著,目光堅定慈祥地投向他:“在一個小攤上,我不記得了?!?/br>希云已經被帶走好些日子了,黃然雖然知道希云的性命可以被保住,但還是為了和母親分別而悶悶不樂。他倒是常去黃恪小叔那邊探病,然而黃恪治療的時候比較多,自己總是在走廊里被路為環問來問去,連求愛項鏈這種私密的事兒都問。他又總是莫名其妙地流淚、興奮、失落,這也是之前注射增強劑過量的后遺癥。當著路為環毫不自知地哭了兩回,收到紙巾的黃然就丟人丟得不愛出門了。而于千涅最近不僅升了一級,還被安排了什么別的職務,早出晚歸。黃耀更是不提,女王和大皇子的死亡,華夏程不器的落網讓云端三種集權全迎來了從未有過的地震,黃耀干脆住在了辦公室里。連程克都在忙著尋找實驗品的下落,并被越級提了遠航副艦長。那天程克在黃家吃完晚飯,跟黃然提起這件事,把自己吹成一個云端史上絕無僅有的少年天才。黃然酸溜溜地說:“程克,我告訴你,人怕出名豬怕壯,你知道什么意思嗎?”程克被澆了一頭冷水,很是不高興:“黃然,你變了,我跟你分享快樂,你卻要這樣罵我,侮辱我!以前的你一定會為我高興的,你把以前的黃然還給我!”黃然一聽就是這孫子最近又追了什么狗血劇,正好胃口不好,憤然離席。于千涅本來是騰出事兒來早早來了黃家陪黃然的,見狀冷漠地看了程克一眼,跟了上去。諾大的飯桌上就剩下程克自己。他狠狠地摸了一把腦袋:“人怕出名豬怕壯?”,他咂摸了一下這句話的意味,轉了轉眼珠,問旁邊的侍衛官:“我最近胖了嗎?”另一邊于千涅一路跟著黃然到了他的房間里,黃然已經趴在床上,聽到他的腳步聲,回過頭來看了看又趴在枕頭里。“···”于千涅想說,“怎么又不高興了”,“今天心情不好嗎”這樣的話,但都覺得實在是太過于明知故問,只能默默地關上臥室的門。他慢慢走到黃然床邊坐下,想要伸手摸一摸黃然的后背,卻沒有伸出手去,就那么背對著黃然坐著。屋里沒有開燈,忽然,黃然的雙臂從背后攀附上了于千涅的腰。他只不過是想抱一下于千涅,結果剛碰到他,就被人向后推倒,壓在了下頭。于千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