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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沒事兒了?現在他理解了,有些人欺負起人來根本不需要理由。蕭重柳再次詢問:“尋尋,我明天過去吧?!?/br>魏尋還是拒絕了,這是他們小一輩兒的事情,得自己解決。夜漸漸深了,薛來那個熱鬧的房間也漸漸安靜了下來,不久門就被敲響了。魏尋打開門看見薛來抱著條被子,頭發也濕濕的,特后皮賴臉擠進來,又撿著空地下腳,跟跳小天鵝似的,踮著腳尖一路避開被扔在地上的紙團來到床邊:“尋尋,我今晚就跟你睡吧?!?/br>說著就把魏尋團成蛋兒的被子給鋪好了,又把自己的被子鋪在外面。魏尋雙手抱臂,笑看著他:“你真講自覺?!?/br>薛來鉆進被窩兒:“那是,知道你愛干凈,我為了跟你睡專門洗了半個小時澡,特干凈,不信你過來聞!”魏尋懶得搭理他,關上門,然后也跟著鉆進被窩,這床是單人床,擠兩個大男生是真有點兒窄了。魏尋和薛來都側過身,空間方才大了些。魏尋看著薛來的眼睛:“說實話,你是不是害怕了?”“笑話,你薛哥我怎么會害怕?我是怕你害怕!”薛來音兒說著說著就高了,臉上的表情特夸張。魏尋這會兒心情不錯,順著薛來道:“好好好,我害怕,怕你被附身,我得多分給你點兒陽氣?!?/br>薛來心跳快了幾分,這話聽著不對勁兒,他越想越歪,一張正宗小麥色的臉竟紅了。魏尋:“你臉紅什么?”“親親才能分陽氣吧?!毖硖嘏つ蟮?。魏尋一腳就把他揣地上了:“去你大爺的?!?/br>薛來抱著被子又躺回來,胳膊放在魏尋肩上:“睡覺,明天得考試?!?/br>魏尋一點兒也不困,他還沒從視頻中的震撼中出來:“我從小就希望有個朋友,還好你沒長歪?!?/br>“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突然煽情?”薛來輕拍著魏尋,跟哄小孩兒似的,“睡覺了?!?/br>兩個人紛紛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大概過了有十分鐘吧,魏尋叫了薛來一聲:“睡了沒?”薛來閉著眼睛:“沒?!?/br>“我睡不著?!?/br>“為什么?是不是近距離看哥,覺得臥槽,這人真是帥的人神共憤?是不是我的美貌閃到你眼了?”“燈沒關,太亮。你去拉一下燈?!蔽簩ね屏送蒲?。薛來直接打起呼嚕了,特響,響得有點兒假。魏尋踢了踢薛來:“拉燈去!”薛來跟頭驢一樣,根本叫不醒?,F在魏尋一點兒也不心疼薛來了,直接一腳踹過去。薛來一把捏住他的腳腕,力道挺大,他根本抽不回來腳:“松開!”薛來一本正經里帶著股不要臉的精神:“別鬧了。我是客人,你得體現一下待客之道,拉燈去?!?/br>“喲,這會兒知道跟我客氣了?以前怎么沒見你這樣呢?天天自稱薛哥薛哥的特不要臉?!蔽簩W著薛來的樣子,“看你薛哥打球兒帥不帥?薛哥開車是不是特別霸氣?你薛哥什么都會,放心交給我吧!薛哥我……”薛來噗一聲就笑了,他一下捏住魏尋的臉,笑道:“我哪兒有這么欠揍?”魏尋:“你是真不知道我有多想打你?!?/br>“可你沒打?!毖碜焯乜?,“怎么?舍不得?”話不投機半句話,兩個人直接在床上就打起來了。魏尋薅頭發、掐軟rou、甚至上嘴咬,薛來推著他的臉:“我擦,魏尋,看不出來呀,你屬狗的?”“你看不出來的還多著呢!”魏尋把薛來推到地上,一個掃堂腿踢過去。薛來側身躲開,拳頭已經砸下來。對方攻勢太猛,薛來這是第一次和魏尋交手,感覺真是太酣暢淋漓了。一向內斂的人現在看起來特狂。這勁兒,不做他的模特可惜了。他抓住魏尋的雙手,禁`錮在墻壁。由于剛才兩個人的打鬧現在都氣`喘`吁`吁的,薛來出了一身汗,身上黏`黏的,而魏尋不一樣,他沒出什么汗,就是因為太白,血氣上升的太快,眼角染著些微紅。薛來忍不住把手掌附在魏尋額頭,把他的劉海撩上去。露額頭真是太欲了。終還是沒忍住,提出了以前一直在提的煩人請求,說實話,這句話說的連他自己耳朵都起繭子了,可見有多煩人。他說:“尋吶,你就做哥的模特怎么樣?待遇你隨便提,都答應你?!?/br>“好啊?!?/br>“???!”薛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么輕易就答應了不像魏尋的風格,“說要求吧?!?/br>“要求……,”魏尋也覺自己表現的有些太積極了,他側頭解釋道:“快、快入冬了,天冷,多送我衣服就成?!?/br>“這還用你說?”薛來居高臨下睨著他,就像一個男人在看他的此生摯愛,愉悅的聲音分外撩人,“還有別的沒?”魏尋突覺身體有些燙,他趕緊別開臉。心中默念:臉千萬別紅!一定要爭氣!他是太白了,一點兒紅都藏不住。平日里跑個步都能把自己跑的全身上下通紅。越不想什么偏就越是什么,頭頂傳來薛來的低沉男音,他很懂得利用自己的聲音優勢。故意壓低的聲音染著笑,讓魏尋禁不住本能地去側耳傾聽。他說:“尋尋,你臉又紅了?!?/br>這下,魏尋整個身子都軟了,脾氣也沒了。他別過臉:“有點兒熱。你起開?!?/br>“尋尋,你好香啊?!毖頊惤劻寺?。聲音就在耳側,不大不小,拖著長長的尾音,像只小貓一樣蹭著魏尋耳根兒軟。魏尋越發覺得頭昏腦漲,似有點兒缺氧,于是口鼻共用拼命往胸腔吸氣。房間的白熾燈有些曖`昧的灑在魏尋通透的皮膚上,愈發顯得光彩熠熠、不染纖塵,打眼瞧著像塊兒晶瑩剔透、Q彈Q彈的果凍。薛來:“尋尋,你看起來也好香啊?!?/br>“薛來!”魏尋覺自己缺氧更嚴重了,他眼睛紅紅的,滿臉驚慌無措:“我、我好像生病了!”薛來最怕的就是‘生病’這個兩個字了,尤其是魏尋生病。魏尋就是皺一下眉,他的心就跟針扎似的要難受好長時間。他緊張地把額頭抵在魏尋額頭:“沒有啊,溫度正常!你哪兒不舒服?”魏尋:“你起開,太熱了?!?/br>薛來很聽話地離遠了點兒,又找了本書給魏尋扇風。卻見尋尋皺得眉頭都要連一塊兒了,臉上、脖頸、鎖骨上皆是大片的紅,跟過敏似的,看起來很嚴重。薛來扇風超級大力,都快把那本書扇成螺旋槳了,只能看見白色的殘影。他急自己一腦門子汗:“尋尋,你千萬不要死呀?!?/br>薛來問:“尋尋,還熱不?”魏尋也拿手給自己扇風,感覺不管用,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