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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圣心要仿那流熒谷引蠱修醫,其實就是專修毒蠱害人一個邪派,門派弟子裝束還跟流熒谷學,就是改了個顏色……”“噓——尊主和大師兄回來了,都閉嘴都閉嘴?!?/br>池允跟著黎渠在虛極殿外的廣場邊剛收了御劍,就聽到這群弟子湊在一起大聲嚷嚷著八卦魔頭的事,心說你們這么大聲,我想裝沒聽見也挺難的啊。黎渠作為了塵派一派之尊,還是很有威望的。他只沉著臉,掃了一圈眾人,那群剛剛還湊在一堆的弟子頓時掃地的假裝掃地,練功的假裝練功去了。門派眾弟子那里關于魔頭的八卦不少,卻都不太敢在二人跟前提起。池允在門派里呆著就不太敢那么OOC了。為了不讓門派里熟悉祁向幽的人認為他是在魔頭那里受了刺激精神出了問題,只得盡力穩住祁向幽清冷寡言的人設,也就不好去找那些小弟子們打聽魔頭的八卦。所以除了剛回來那天聽到的那點關于大魔頭的事,他就再沒那魔頭的音訊了。他身上的毒蠱雖然已經清除,但留下了不少皮rou被蠱蟲啃噬過的傷口,臟腑和嗓子也有輕微的受損,聲音還啞著,仍需靜養。黎渠請來靜生殿的醫師為他診治,需要日日服藥換藥。黎渠最近似乎很忙,總往流熒谷跑,也就沒那么多時間陪著池允。給池允送藥的是靜生殿的小弟子,自然也沒那么體貼給他準備解苦的蜜餞糖果。池允這幾天因為駱青不來找他越來越氣,試了試溫度,把藥一口悶了。他喝了幾天的藥,雖然已經習慣了那種苦味兒,但縈繞不散的辛味兒在舌尖竄著竄著,他就不禁想起了之前喝藥時,駱青戴著手套的手湊到他唇邊時拈著的那粒蜜餞。也不知道那魔頭現在怎么樣了,還有沒有犯病,那荊疏雨又有沒有想了什么新的法子害他……荊疏雨……那大豬蹄子大魔頭竟然棄了渾身都是蠱蟲的他跑去找荊疏雨再沒回來!他那股火氣頓時又竄了上來。氣得飯都吃不下,日日把藥當酒灌。然后喝完藥嘴里一苦,又想到那粒蜜餞,然后就又開始擔心魔頭,一擔心魔頭,就禁不住會想到荊疏雨那里去,如此循環往復。師徒二人的居所——歸根庭,距離虛極殿不遠。這日一大早,池允剛在自己房里喝完藥,就聽見虛極殿那邊傳來的嘈雜聲。平日里那群弟子湊在廣場邊上八卦的聲音也不小,但怎么也不該傳到歸根庭這邊來。池允就覺得有些奇怪,披好外衣就出了門。楊花澗終年楊柳飛花,落雪一般覆滿整個山澗。四野廊庭,盡是白茫茫的一片。虛極廣場邊上,黎渠、各殿首座領著其門下弟子,將一名手持利劍渾身是血的男人圍堵在廣場邊臺階下。池允從虛極殿后面繞出來,只看到一片人頭。“大師兄?哎大師兄別過去,那魔頭來了!要來抓你!”剛走到人群外沿,池允就被一名看到他的弟子拉住了。魔頭來了?魔頭終于來了?這個混賬大豬蹄子終于來了!池允還沒顧得上高興,就想到了他剛進來這個世界時、駱青血洗門派的事,當時他沒顧得上細看,只記得滿目盡是被血染紅的楊花。頓時他就高興不起來了,匆匆撥開身前擠作一堆的了塵派青衣弟子,鉆到了人群前方。駱青站在臺階下,一身黑衣染血,持劍的一手還在往下淌血,血流沿著劍柄滑下,又滴落在地面。他揚起臉來,看著池允溫柔地彎起眼角,輕聲喚他:“師兄?!?/br>☆、腦子有病大魔頭(10)這特么又是屠了哪里跑來的??!池允焦急得不行,就想沖上去攔他。黎渠將他往身后一擋,憤然拔劍直指臺階下的魔頭:“聽不懂么?滾回去!”上一次駱青能順利屠了大半個門派,也是因為黎渠那時正好在閉關。雖黎渠單方面不是如今的駱青的對手,但加上各殿首座與眾多弟子,駱青一人是討不了好的。兩邊池允都看不得有人吃虧,扮起了他的和事佬角色,按了按黎渠握著劍的手,沒按動,于是湊在黎渠耳邊啞著聲音說道:“師尊您先別動怒,我跟他談談?!?/br>駱青卻跟看不見這一圈人似的,視線緊鎖著池允,丟了手里的劍,緩步走上石階,向他走來。劍都不要了?這是要干嘛?難道這魔頭不是來殺人的,而是單純來找他的?池允再想不起要穩住原身清冷的人設,朝駱青道:“等等等等……你先別動,我……”黎渠又把他往身后一攔,反手拍出一掌,將駱青拍飛出去、摔跌在石階下方的青石平臺上噴出一口血來。然后眾人就見魔頭慢慢爬了起來,擦了擦嘴邊血跡,蹙眉看著池允往臺階上又走了上來。魔頭畢竟是魔頭,他那雙手的毛病,門派里基本都知道,雖然現在棄了劍,但如果魔頭真發起瘋來,被他碰上一下都能化作飛灰,一時各個抽出佩劍眉頭緊鎖嚴陣以待。駱青走上臺階,伸出戴著手套的一手,想要去牽黎渠身后的池允;黎渠又是一掌將他拍飛出去。池允看不下去了,躬著身子從黎渠臂下鉆了出去,蹬蹬蹬跑下石階,把駱青扶了起來。下一刻,黎渠自臺階上方掠下,一臂將池允從駱青身邊拉開護到身后,劍尖直指駱青:“當年就已與你說清楚了,再莫踏入了塵派半步,如今你三番五次無視告誡,來我了塵派傷我弟子辱我愛徒,我之前憐你為病癥所擾留你性命,但今日你既然來了,那本尊就在這里,將過往的業賬與你一并清算了!”按照魔頭的人設,此時的他應該邪魅一笑,不屑地將這話頂回去,再拼著性命將了塵派血洗一番擄走他那師兄祁向幽。“師尊,徒兒做錯了么?”然而他此刻雙眼卻透出了些迷茫,挺直了脊梁站著,看了看池允,又看向黎渠,“那顧瞻之仗著自己身為仙門后人,隨意擄掠婦女,這種人為何殺不得?那柳妍顏被同門強辱,卻被反咬一口逐出門派,又為何沒人替她主持公道?仙門百家的職責難道不是應該平邪除祟,造福天下黎民?若只為維持仙門各家表面上的平和安定,那在座的各位拜入仙門修行又是為的什么?”池允愣了愣。這是當年眾仙門找上了塵派、駱青被逐出師門前說過的話,一字不差。黎渠愣了。各殿首座也愣了。有近些年新入門的弟子竊竊私語:“魔頭這是怎么了?又犯病了?”“……我怎么覺得他后面那些